“哎哎!你吃饱了?” 姬翊嘀咕,“这吃得也太少了。” 白芨明明是他,姬恂却寻来个假白芨,这明显就是有人给他设的圈套。 没用。 夜幕四合。 寒风刺骨般寒冷,他却衣襟大敞, 赤着足坐在那, 随意饮了口冷酒,懒洋洋注视着浮在水面的孔雀翎。 姬恂耐心十足等着大鱼上钩。 忽地, 寂静前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这回不是寻常鲫鱼,而是一隻漂亮的小锦鲤。 这么会功夫,远处的脚步声已越来越近, 很快就到了湖边, 将木栈道踩得噔噔作响。 姬恂头也不回, 懒懒端起小案上一碗深色好似药的东西,正要一饮而尽,一隻手踉跄伸来,一把扣住他的手腕。 他本就身子不好,又因心疾甚少剧烈行动, 只是疾步跑了一会便几乎喘不上气来。 楚召淮还是喘得厉害,眼眶都逼出止不住的水,嘴唇泛着异样的苍白,呼吸极其困难。 楚召淮难受得要命,眼睛微微一眨,眼泪簌簌滚落,顺着姬恂的手背滑落出一道湿痕,烫得姬恂瞳孔一颤。 姬恂手一按,不满他的抵抗:“乖一点。” 姬恂的手冰凉,楚召淮炽热的呼吸喷洒上面,这么会功夫已经凝了一层湿润的水珠。 姬恂勉强将视线从他脸上移开,还带着潮湿热气的手握住鱼竿,心不在焉道:“什么假神医?” “哦。”姬恂说着,又将那碗东西端起来,“王妃找他有事?” 姬恂将手一抬。 殷重山立刻垂头,不敢多看。 姬恂从来不会好好穿衣服,这么冷的天衣襟敞开,露出赤裸的胸口腰腹,一看便魁伟有力,带着难以遮掩的男色和欲望。 楚召淮瞳孔一动,梦中场景骤然袭击他的脑海。 楚召淮脸唰地就红透了。 “假神医?王妃何出此言?”姬恂饶有兴致道,“白芨神医是本王手下亲自去临安接回的,身份细节一应核实过,的确是神医没错。” “是。” 姬恂还是不信。 “咳。”楚召淮清了清嗓子,让殷重山给他搬来个凳子,端正坐着,道,“那白芨神医是怎么给王爷诊脉医治开方子的?” 楚召淮淡淡道:“胡说八道,药人之说纯属无稽之谈,更何况以人血入药丧尽天良,何谈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