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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 楚召淮的瞳孔有刹那的扩散,又缓缓收缩回去,他张了张唇,欲言又止。 这话由王爷之口说出来,楚召淮都吓了一跳。 这是姬恂能说出的话吗?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姬恂手一僵。 但除此之外,他并没有什么想要姬恂做的。 楚召淮看他笑得这么开心,顿时喜出望外:“我这就回去写方子!” 姬恂道:“慢些跑。” 伴随着像是唱小曲似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欣喜:“神医要回家了,神医要回家了!” 姬恂五指托着盛着药的玉碗,漫不经心端详着:“日后唤他神医。” 姬恂五指慢慢倾斜,将碗中的酸梅汤倒至湖中,溅起一捧捧水花。 姬恂注视夜晚的池塘,忽然就笑了。 流入池塘的清水,哪儿还能再奔赴汪洋? 暖阁和寝房相通,却又独立隔开, 比楚召淮在临安的房间还要大, 不光有里屋,外面还有个小厅设了连榻能饮茶待客。 唯一不足之处就是和大屋相通,回房还得经过姬恂寝房。 “神医睡了吗?” “今日宫中又赏赐了金丹, 还有这个月的药也送了来,神医想瞧瞧吗?” 身为医者, 白芨神医一直很想见识见识传闻中的真正金丹是何模样,连圣上都要服用的大药, 是否真如传闻中那般有奇效。 姬恂在暖阁的连榻上盘膝而坐, 小门开着, 寒风呼呼往里灌,将满室热意吹散不少。 楚召淮寝衣外隻披着姬恂上次送的黑色披风,赤足趿拉着桐木屐噔噔跑了出来,白日束起的发冠已拆了, 泼墨似的发用发带草草绑起垂曳到膝, 罕见的散漫慵懒。 姬恂一语不发,眸瞳幽深注视着他。 姬恂眼睛也不眨,好像走神的不是他,顺势懒洋洋地捏住楚召淮乱晃的爪子:“坐好。” 暖阁里燃着炭盆,烧得地都是热的,哪怕门开着仍然暖意阵阵。 殷重山端着承盘缓步而来,轻手轻脚放在小案上。 楚召淮鼻子嗅了嗅姬恂常吃的药,随口道:“果然是虎狼之药,和五石散相似,药效燥热炽烈,王爷受伤时想必体内有寒意——这个大药……” 姬恂撑着下颌懒洋洋注视着他。 传说望仙楼所炼的“御药”金丹有延年益寿治病解毒的奇效,楚召淮犹豫半晌忍不住好奇打开玉瓶,凑在鼻尖轻轻一嗅。 丹砂、当归、人参……似乎还有硫磺? 这东西当真能入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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