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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忍不住叹了口气,俯身下去,抱住安雁清的头颅,轻轻摸了摸她柔软冰冷的面颊。安雁清虽然意外她的动作,眼眸微微睁大,看着她靠近,却没躲避。她依偎在她怀中,虚弱而苍白,温驯地、轻轻地,在钟楚温热的掌心轻柔蹭了蹭。两人谁都没再说话。钟楚喜欢什么样的人呢?安雁清脸颊埋在她的掌心里,唇角悄无声息勾了起来。她跟钟楚认识这么多年,她多清楚钟楚的性格。她当然知道她喜欢什么样的人。如果太弱了,如贺玉那样的姑娘,只会让她生出保护欲,却不会真的对她动心。因为钟楚单纯归单纯,她在各个方面的能力却都不弱。她一向是个争强好胜的人,她骨子里其实跟大多数人一样,极为慕强。她在意的永远都是走在自己前方、能够胜过她一头,让她心悦诚服折服的人。可如果太强了,反而会让她对她的注意,逐渐走向另一个极端。父母糟糕的婚姻经历是她心底的阴影,始终提醒着她对这种夫妻相处模式的抗拒。她的潜意识里,同样在排斥自己重蹈覆辙,走上与父母相似的老路。所以如果有人足够强大,有足够的能力,完全可以引起钟楚对她的重视。她将是她名正言顺的对手,可以被钟楚放在眼里,可以刺激她燃起旺盛的胜负欲,兴致勃勃与她争斗。但越是这样,越是会让钟楚想起自己的父母,她能够得到钟楚的注意和热血澎湃的战意,却永远不可能让她为之心动。那钟楚到底喜欢什么样的人呢?安雁清嗅着她掌心的清香,那股玫瑰香露的味道萦绕在她鼻端,香味包裹了她的嗅觉。明明淡到极致,却让安雁清有种自己被钟楚整个人,紧紧拥抱在内的错觉。想要让钟楚心动,其实再简单不过了。她得弱,得能示弱,得让钟楚对她不可抑制的生出保护欲。像个一碰就碎的瓷娃娃,让她怜惜她的娇弱。使她总是会担心她受到伤害,恐惧外界的风雨稍微大点,就能打伤她的枝叶和花茎。她不敢将她种在花园中,甚至不敢将她放在安全的温室里。担忧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她会受到不知名的意外伤害。她会满怀怜惜将她捧在掌心,小心翼翼呵护,时刻不敢放松关注。她会用尽自己的一切精力保护她,避免她被任何东西伤害。她又要足够强,得强到能够得到钟楚绝对的重视,让她明明白白将她看作正式的对手。她要有足够的能力,要能折服钟楚这样慕强的人,要能成为让她放心依赖的依靠。要能让她的目光始终追随她的背影,一刻也无法移开。要弱,还要强。听起来十分矛盾,放在安雁清身上,却不足以让她为难。她的脸埋在钟楚的掌心,白皙的指节轻轻搭上她的手腕。在这个脆弱的时刻,不经意的举动,仿佛展现了她无法出口的依赖。下一刻,她便感觉到,钟楚的另一只手没有犹豫,温柔覆了上来。这一场意外非安雁清所愿,她算不上纯粹的好人,却也不至于卑劣到如此地步。就算要示弱,也不会故意在钟楚的伤痕上捅刀。但短短几个瞬间,大脑已经本能开始分析利弊,让她思考起这场意外自己能够利用的余地。她和钟楚……是完全不同的人。只是宁静平和的气氛没有持续多久,外面传来轻轻的敲门声。两人同时抬头望去,一道身影停留在敞开的办公室大门前,不知已经出现了多久。苏医生一手提着自己的药箱,另一只仍保持着敲门姿势。她环顾室内的情形,满脸歉意,语气意味深长:“两位,需要我再回避片刻吗?”第34章 一瞬间, 钟楚心头突然涌上了想骂脏话的冲动。她看了眼不知何时被扔到桌子上的手机,之前苏医生听到她们的对话, 不好掺和她们的家事,便没再开口。后面见情况缓和,安雁清的身体显然没有大碍,小妻妻说些私密的体己话,她更不太好细听。未免两人后续缓过神来,双方都显得尴尬,便悄悄挂断了电话。钟楚身体僵硬,下意识顺着苏医生的目光看去,两人的视线终点, 齐齐落在乖乖躺在沙发上的安雁清身上。这家伙满脸无辜,上半身微侧,手扶着钟楚的手腕,借力小心撑起自己的身体。她的下巴搭在她掌心,脸颊乖巧温驯的贴着她的手掌。再则, 为了方便听清安雁清说话, 钟楚坐在她身侧, 身体朝她的方向倾身, 同时微微垂首。空出来的另一只手,则覆盖在安雁清的手掌之上——以一种近乎保护和安慰的姿态。倘若从门口那个角度来看,她们两人此刻的姿态真的是再亲密不过了。苏医生会误会, 真的一点也不奇怪。安雁清乖乖趴着,像是完全没有感觉到苏医生话中的调侃意味。她的眼神无辜至极,毕竟主动递手的是钟楚, 主动安慰的也是钟楚。无论钟楚如何羞恼,总归怪不到她这个病人身上。钟楚盯着她看了两秒, 跟着反应过来,只感觉到一股形容不出的憋闷压在心里,让她根本无从解释。苏医生意味莫名的眼神仿佛一把烈火,烫的钟楚心口一紧,忙不迭松开手,起身迎接她:“苏姐,您老可算是来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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