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页(1 / 1)

('“您再不来,我都怕您这么大个活人,在半道上走丢了呢。”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回话,便没接她刚才的话茬,重新找了个话题切入。几人都是熟人,钟楚说话的语气轻松,没那么多顾忌。安雁清能够醒过来,说明问题不大。她的心情轻松下来,也有心思跟苏医生开开玩笑。苏医生扶了下眼睛,淡淡瞥她一眼,毫不客气回怼:“N市堵车堵得厉害,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已经够快了,再快恐怕得直接飞过来。”她放下药箱,待与安雁清说话时,声音又温和下来:“来,不用怕,先让我看看情况。”苏医生大名苏弥,比钟楚大了整整十岁。祖父是大名鼎鼎的医学泰斗,父亲早年在医学界的声名同样不低。早年她的父亲受钟老爷子聘请,常驻钟家。苏弥时常跟着父亲出入钟家,与钟楚关系甚佳。待到钟楚与安雁清认识之后,性情严谨耿直又不失亲和的她,同样跟安雁清交情不错。这种诱哄孩童般的语气,两人都不陌生。钟楚年幼生病时,极度排斥苏父这位医者接近。钟家人被逼无奈之下,只得找来更温柔无害,更容易让钟楚敞开心扉的苏弥过来,代替众人劝说安慰。安雁清安静配合她的动作,与苏弥复杂的视线对上,冲她虚弱又平和的笑了笑。——在她和钟楚决裂之后,她同样失去了这位陪伴她们长大的姐姐。苏弥手头只有简单工具,确定了她的身体并无大碍,稍稍松了口气。之后带着两人,雷厉风行赶往设备齐全的医院。这次的情况是有惊无险,但如果不做全面的检查,谁都无法放心,安雁清身体虚弱,被她们搀着,没有自主行动能力的人,此刻更没有拒绝的权利。等做完检验流程,苏弥拿到结果时,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苏弥认真看完报告,无奈瞪她一眼:“没什么大问题,但你该少熬夜,好好休息,仔细养养身体了。”安雁清垂着脑袋,红唇轻抿。如同一个做错事情的小孩,在大人面前乖乖挨训:“......我知道了。”折腾了一下午,直到得了苏弥的这句准话,钟楚才总算松了口气。她想责骂安雁清不注意身体,又想起自己才是导致她昨夜通宵的罪魁祸首。今天的情况好在只是虚惊一场,她又气又自责,千言万语涌到唇边,望着安雁清发白的面色,却一句重话也说不出来了。她和苏弥小声交流着她的具体情况,安雁清不太有精神,困倦得厉害。既然知晓自己的身体没有大问题,也就对这些提不起兴趣。这会儿,她的身体逐渐缓了过来,发软的手脚慢慢回来些力气。只是脸上依然没有血色,玫瑰色的唇失了气色,如今瞧着像枯萎的花瓣。她虚弱倚着长椅靠背,手臂随意搭在扶手上。后脑安静抵着钟楚的肩膀,神情很淡。纤长的眼睫垂落下来,她微微阖眸,却没有当真睡着。视线怔怔停在面前的地面上,好似在出神。钟楚在和苏弥说话,余光也一直落在她身上。见此情形,她不由终止了对话,扶住她的脑袋,轻轻用下巴蹭了蹭安雁清毛茸茸的发顶,声音软得快要化了。“安雁清,先别睡。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垫垫肚子,然后就回家休息。”安雁清强撑起精神,轻声应了。她扶着钟楚的手臂坐直身体,可能动作有些着急,衣衫挥动间带起几缕微风,呛进喉管,她忍不住捂唇闷声轻咳。钟楚一怔,连忙环住她的肩膀:“要不要紧?”安雁清一边咳,一边摇头:“就、就这种程度,能有什么要紧?”说话的同时,安雁清轻轻看她一眼。往日明亮的眸中泛出薄薄的生理性泪水,曾经坚不可摧的形象,如今化为破碎的病美人。形容单薄,羸弱可怜,直教人止不住心生怜惜。钟楚心口发闷,感受着掌心下单薄肩膀的震动,之前一直隐藏的愧疚自责,此刻翻江倒海涌了上来。她喃喃道:“对不起,安雁清,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安雁清勉强止住咳嗽,听着她发自内心的忏悔,却忍不住笑了出来。她开口打断她的话,含笑问:“钟楚,你不会真将我看成易碎的瓷娃娃了?”钟楚还坐在长椅上,只感觉她温热的唇,仿佛轻轻划过自己环着她肩膀的手臂。轻微痒意混着淡淡的湿润,滚烫的温度昙花一现擦过她的肌肤。在她来不及反应之际,这人已经轻巧挣开她的臂弯。安雁清站起来,脊背挺直,只是一个简单的起身动作,身上的虚弱感转瞬被从容覆盖。她居高临下望着椅子内的钟楚,唇角微勾,淡声道:“你又不能强迫我做什么,既然我是自愿的,你强行往自己身上揽什么责任?“钟楚呆坐在椅子上,抬头看她。眼睁睁看着她一系列转变,看着无害的小绵羊陡然化身为游刃有余的猎人,从被动的身份,一跃成为掌控者和主宰者。她笑的漫不经心,举手投足中却又透出强大的自信和从容。钟楚捂着自己胸口,感觉到自己心跳的速度一瞬加快不少。她倏然觉得,刚才安雁清唇擦过的地方滚烫起来。那简单的接触如同燎原的火苗,在她肌肤表面烧出连绵烈火。 ', ' ')

最新小说: 器不压邪心压邪 无限:欢迎来到暗黑童话世界 盗墓:瞎瞎我呀被拿捏了呢! 神豪从天刀开始 迷雾中的真相:侦探手记 阴祸得狐 象棋少年! 拥有荒诞规则的我无视规则 绿茵之谁与争锋 当今球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