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两个都在上面， 那才是拉住。 但她看向明青，在看到鲜红湿润的一大片血迹后， 所有思绪都止住了。 主要在右肩的位置。 这样一隻手， 却在她被黑洞拉扯时死死握住她。 黑洞、雷声、重力都无法阻隔。 她痛到昏了过去， 唇角却微扬，似开心， 似轻松。 她继续看着明青。 她闭着眼睛，脸色发白。 时隔多年，这是她第一次认真、近距离观看明青。 脸是熟悉的， 神采是陌生的。 眼前的明青光华盛放、举世无双。 上清宗现任少宗主。管她一个魔族左使喊师姐。 明青欢快的声音重复般响起。 黑洞，吞噬，拉住。 只是此时回想，总觉她眼里光亮、话里情绪浓烈而炽热，深藏的心情过重，就像是——三百年前那个明青要说的。 幕流月收敛思绪，伸手想碰一碰，不知怎么没有真碰到。 隋谙的手段她自然清楚。 明青醒来时，天依然是黑的。 肩膀痛感阵阵，还有些凉意。 她低眸，先看感到痛的地方。 明青先看到的是一抹黑。 简单朴素的黑衣，上面没有半点图案，这原本是幕流月的外衣。 衣襟被扯开，此时也没有拉好。 脚步声由远及近。 她一笑，声音愉快：“师姐。” 幕流月微不可察地皱皱眉，“不要乱动。” 至于没有上药的原因—— 目光如有实质，轻柔般撞上幕流月的心，她听出了几分深藏的依恋和期待，恍惚回到还在绝云峰的时光。 她上前一步半蹲在明青面前，拿过瓷瓶去了瓶封，再掀起盖在明青肩膀的黑衣，小心把药倒了上去。 但也隻那么一声。明明痛极了，却死撑着不愿出声。倔强隐忍比之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 明青察觉出来了，心里有怔愣，也有无法形容的感慨，心绪涌动。 声音有些哑，却似孩童撒娇。 这是以前的明青绝不会说出来的话。 而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