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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嫁人了(1 / 1)

林奚缓缓弯腰,手指小心地搭在秦戎的肩上,他靠了过去,亲了一下他的脸颊。 秦戎抬眼,在秦清到来之前,到底是没能介绍出这是我妻子这句话。 萧子矜抬了抬眉毛,看着林奚的表情似乎有些惊奇。 “你好,原来是你啊。”他说。 “我跟秦戎是朋友。” 林奚真的很讨厌这种人,几句话就让气氛变得轻松自在。一句简单的问候,仿佛就让人感到世界都变得平合而自然。 他长得比他英俊,有更高的社会地位,事实上,他几乎没有与这个人是平起平坐的东西。 大概是秦戎也察觉到了林奚的语气不好,于是对秦清道:“小清,你带你嫂子去逛逛,我们有事商议。” 这两个字若有若无地挂在嘴边,仿佛是一阵稍纵即逝的微风,但那饱含着轻微的强迫意味的语气,像是无法掩盖内心的不耐。 离开的时候又不甘地回头看了一眼萧子矜。 林奚坐着,肩膀微动,秦清坐在他旁边。 林奚默默地抬起手,擦掉了眼角不存在的泪水,深吸一口气,透过沉默,轻轻地吐出一句:“人家也是真的很难过,好不好。” “撒谎精,我大哥对你挺好的,你还先跟我二哥睡了。” 那一刻,林奚的心都碎了。 “……自然轮不到我伤心。” 林奚捧着秦清的脸,用手指轻抚着对方的唇角,他讨好地凑近,啄了一下,然后靠在她肩上:“当然是为喜欢的人难过。” 林奚被秦清拉着往外走,恰好就遇上了秦宏和段钟浅两人面对着站着,男的高大、气质非凡,轮廓分明的脸庞透露出自信和决绝的感觉,而女的则柔媚多姿,面容娇美,很是般配。 谁知道秦宏这个时候出了声问他们去哪? 段钟浅红了脸。 他默默地看着别人的魅力,几乎忘记了自己的存在。 他实在是不知道自己和他们比起来有什么特别之处,也根本不知道自己怎么才可以与这世界融为一体。 林奚跟着秦清离开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发现秦宏还在看他们。 因为他的出身和他们隔了千里万里,仿佛是一只异类在人群中。 秦宏是对的。 他没有良心,也没有道德。 弥散的颜料味道充斥了整个房间,四周到处摆放的没有人脸绮丽画像,这些画像丰富多彩,用颜料堆积出了不同的层次和情感,没有人脸,却能看出是同一个人的身体。 秦清右手轻轻托着下巴,坐在地上,眼神专注地盯着面前的人。 裙边被林奚的动作卷进去又翻出来,上面开始沾染了许多晶莹的液体。 林奚的声音已经有些变味,从秦清的角度看去,就能看到一个柱身粗长的假阳具塞在林奚的后穴里。 他的眼底,好像有无限的活力在涌动,仿佛一座沉睡的火山在翻滚喷发。 秦清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不再穿裙子,而是穿着一件黑色的宽松外套,整个人看起来很有型,中性风格十分明显。下穿是一条黑色的宽松裤子,包裹着修长的双腿,彰显出她的高挑身材。 林奚抬头看她,向她伸手。 此刻的她,眼底仿佛有一片熊熊燃烧的烈焰,散发着强烈而狂热的力量。 她抓住他的手,毫不客气地将它按在了一个地方,林奚惊异地看着他,那神情充满着无法置信。 林奚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加速,仿佛随时都要脱离胸膛而出,神情在瞬间变得复杂起来。 秦清开口,带着一股理所应当:“我母亲告诉过我不要告诉别人,但是怎么办?可你吵着要插入,所以这个秘密我只告诉你。” 秦戎回家的时候,林奚已经睡着了。合着,像蝴蝶。 他一愣。 林奚在他的注视下睁开了眼睛,秦戎的肌肉平滑而紧实,整个身体似乎随时都在散发着某种强大魅力的跳跃感。就像一头温文而又英武的狮子,在沉睡中慢慢地恢复体力,以备接下来的战斗。 秦戎说:“抱歉,明天让徐天开车带你去买东西。” 林奚觉得自己如同一个被容易打发的漂亮玩物,一个让人心生娱乐与享受的花瓶。 秦戎抚摸着他的头发说:“没关系,睡吧。” 没过多久林奚就被告知他的期末课程任务退学了。 于是林奚为了图方便,就开始资助他,钱的去向他也懒得管,就让他自己拿个账本记着,这已经快过去半个学期了。 林奚只来过那小孩家一次,秦清一路过来都是捂着鼻子的,这个小区周边环境有些恶劣,走在街道上,到处可见一些残破不堪的臭水沟和垃圾堆,发出阵阵刺鼻的臭味。 秦清点点头。 门打开以后,一个又瘦又小的男孩出现在林奚面前。 林奚一个不察被推到在地,他顾不得被擦伤的手掌,连忙追了上去:“哎,你跑什么!” “你手怎么了?” “你在这等我。” 林奚看着自己被磨得沁血的手掌,皱了皱眉,等他抬起头,便看见了面前的男人。 他缓缓摘下帽子,露出被剃得很短的头发,阳光透过狭窄的缝隙映照在他的脸上,显得格外凌厉,他的眼神深邃又犀利,像是能瞬间读懂你内心的想法,让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那声音冷硬沙哑,不带任何感情,每一个音节都像是从极深的喉咙里咕哝出来的,让人感到压抑和恐惧。 林奚时隔几年再看见陈砺的第一眼。 陈砺,还有他手中的血红的刀,让他一辈子都忘不了那一幕。 秦清拎着那小孩回来的时候,林奚他失魂落魄地坐在台阶上,他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骨节隆起。 林奚才回过神,站起身来,看见了秦清攥住那小孩的后领口,刚一松手,那小孩却像猫一样滑溜着闪开,秦清突然抬起一只脚,踩在了那小孩的胸口上,把小孩堵在楼道门口。 秦清居高临下的人低声警告道:“你再逃,我就把你腿打断。” 林奚弯腰看着这小孩倔强的脸,上面还有一些淤青和伤疤,浑身脏兮兮的,像是从垃圾堆里捞出来的。 小孩倔强地不说话。 林奚拍了拍秦清的腿:“他反正也逃不掉了,你松开吧。” 小男孩垂下眸子:“我不想念了,钱我会还你的。” “不去。” 小孩手指紧紧捏成拳头,高声喊道:“不要你的钱!” 几乎不用想这个别人是谁,这小鬼还有个赌鬼老爹。 小孩情绪冷静了下来,脸上又带着一副戚戚然的模样。 秦清跟着林奚走了一段路,看着他:“真不管了,你的期末设计怎么办?” “有他那个赌鬼父亲在,我们给他钱就是在他提供赌资,那种人的胃口只会越撑越大。” 秦清看着林奚的表情,仿佛第一次认识他:“你见过吗?” 身边来来往往的人血液里仿佛都流淌着一种危险的兴奋和冒险的欲望。 秦清以为林奚真的不会管了,过了几天,他去他教室找他,他没在。 他没跟上去,只远远地看着他拉着那小男孩在一处无人经过的地方,他蹲在路边,从他的角度看不清楚林奚在讲什么。 秦清静静地观察了这个场景,直到半个小时之后,林奚才说完了离开。连忙把钱藏在身后。 小孩犹犹豫豫道:“他让我把书念下去,把钱藏好,就当帮他一个忙,他教我……怎么对付无赖。” “……要比他更无赖豁得出去,睡前拿把刀架在床头,要够新够利,最好能杀人,但不能真杀,他说反正命已经够烂了,已经没有更烂的余地了,握着那把刀,说不定还能杀出一条路。” 怎么一句赛一句的阴暗下作。 他为他准备了很多实用品,一张b类卡,和一部新手机。 他长相无可挑剔,不过,很难让人忽略掉他那阴沉阴郁的气质,头发被剃得很短。 林奚打开门的时候,将一个袋子扔在他身边:“我给你买了几套新衣服,你试试看合身吗?你腰好像更瘦了。” 林奚坐在他身边,伸手也去碰那烟盒,却被陈砺抓住了。 突然,陈砺的脸上变得阴沉,手中的香烟还冒着青烟。他扭头一把将林奚压在沙发上,嘴角泛着一丝冷笑。 接着,林奚听到喀喀的声音,就见陈砺冷静地拿起香烟,对准了他的眼睛。 “我当初应该把你的脸划烂再进去,这样你也不会给我戴绿帽子,你他妈就这么耐不住寂寞吗?” 他本能地反抗,推开陈砺,前所未有的崩溃了,整个人都跌倒在地上。 林奚雾蒙蒙的眼里,恍若置身泥泞的深水之中。他身体发着抖,一手紧紧地捂住着自己的脸,眼泪禁不住流淌。 “……我让你等我。” 时间静止了,空气似乎变得压抑了起来。 林奚感觉全身都突然变成了一张冰冷的石板,像是被冻结在一种恐惧中。 林奚露出惊恐不解的神色,像是无法面对这不堪的痛苦。 林奚看着陈砺的眼神,这个眼神跟他当初要杀纪天川时一模一样。 “不要问了,真的,别问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细越来越低,仿佛已经快要被吞噬了。 “求求你,陈砺,抱抱我好不好,我真的好想你。” 听着林奚的哭腔声,他的手指痉挛着,烟头落在地上,他仿佛陷入了一种无法自拔的痛苦之中。 最终他弯下腰,将他紧紧地抱在怀中。他的手掌放在林奚腰间,温暖的气息从他的鼻子中喷出,撞击着林奚的侧颈。 陈砺留恋地感受那熟悉的气息和柔软弹性的皮肤。 “你是自愿嫁给那个人的吗?” “我对他只有感激,我们才是密不可分的,我会跟他离婚的。” “他也不爱我,他有自己的爱人,我只是他对外的一个幌子而已。” 林奚的话语里含着一丝委屈,他不停地亲着陈砺的脸。 “可你看见我并不像开心的样子。” “真的,我真的太开心了。” 和陈砺说话时,总会让人产生一种被拒绝和排斥的感觉,很难有真正的交流。 陈砺从前就是林奚的神。 结束了他长达十年的噩梦。 林奚那就像听不进去一样,继续追上来,却依旧得不到一句好话。 后来林奚频繁地换男朋友,陈砺对他更没有什么好脸色。 有一天傍晚,林奚被同伴的一个混混堵在墙角,被他亲了脸。 偏偏那人不依不饶,想要扒林奚的衣服,林奚也不是跟谁都能做的,不耐烦地推开他,被他扇了一巴掌。 那混混头发被拽得凌乱不堪,嘴里不停地求饶,那人的头颅被强行抬高,面部扭曲得几乎变形。他疼得呻吟不断,有血从头发的根部渐渐渗出,滴落在地面上。 陈砺 那晚林奚被陈砺被他按在他那张随时会坍塌的破床上粗暴地撕开了他的裤子,上了他。 林奚腾身而起,像只猫一样灵活地跃到了陈砺身上,双腿紧紧夹住对方的腰,双手紧扣着他的后背,毫不费力地倚在他的肩膀上。 陈砺垂着眼看着林奚仿佛要将他融入到自己身体里,一点一滴地与他交汇着,感觉到那股热流从身体内涌出。 他们热烈而深情地亲吻着,似乎需要将对方融化进自己的身体里,呼吸渐渐加重,心跳加速,仿佛这一刻,没有比对方更重要的存在。 “你别对我这么凶。” 林奚贴上他的脸,亲吻着他的唇角:“不许这么说。” 随着手指的深入,一个笑悄然浮现在他的唇边,媚态撩人,勾魂摄魄,他的眼神在那一刹那变得深邃而磁性,宛若天空中璀璨的群星,让人无法不被迷惑。 陈砺看着他的手指,一丝丝汗珠沿着他紧握的手掌滑落,随着时间的推移,阴茎在他的手中膨胀得越来越大。 “你干过别人没有?我听说牢里很乱,它进入过别人身体没有。” 林奚用脸去蹭他,嘴里嘟囔着:“说话嘛,你对我好凶。” 陈砺觉得这人完全就是个妖精,他的目标就是全世界的人都被他魅惑所俘虏。 林奚曾经和很多人度过了一段短暂但火热的性爱,体验了各种未曾想过的风情万种,即使跟其他人在床上激情缠绵,享受不尽的快感,他依旧无法掩盖自己内心最柔软的一面,那份对这个特别的人的思念。 却不够。 因为在陈砺身边,他感受到的不仅仅是刺激,还有一种内心深处缺失已久的归属感和安全感。 林奚的额头挂满水滴,在脸颊上渗透开来,他的腿紧紧勾住身上人的腰,如同一条无助的藤蔓缠绕着巨岩。 林奚呼吸急促,胸腔似乎被什么沉重的物体占据,每一口呼吸都如同一种煎熬。 上衣的扣子被彻底弹开,袒露出如玉雕琢般的身体,皎洁的皮肤透露着一丝羞涩纯净。 林奚背后离奇伸出一只紧致有力,质感雄浑的手臂将林奚死死扣在他怀里,他那双宽大有力的手臂,肌肉扭曲着,仿佛藏着无限力量。 他的脸颊涨红,像燃烧的玫瑰。 “我对你凶吗?” “陈砺!啊啊!要死了!要被你操死了!” 灯光洒落在陈砺健硕的身躯上,勾勒出一道道雄浑有力的线条,仿佛隐藏着无穷力量。 沙发上的绒布逐渐浸湿,额间的细汗不停地流淌。 林奚脸庞上没有半分理智,微张着嘴巴,口水从嘴角流了下去,陈砺用力地握住那个人的下巴,力道都快嵌进他皮肤之中,带来一阵钻心的痛楚。 两人的舌尖交缠在一起,下体仿佛被撑开成薄薄一片,林奚的腰弓起又被按下,操得高潮迭起,发出“呜呜“的淫声来。 又问。 “不……不凶,你对我好,你抱我,抱抱我。” 但这样的温情只持续了很短的时间,陈砺就将林奚翻了个身,伸手打在了他的屁股上,一边狠操,一边咬着他那脆弱的人工腺体上:“腿夹紧。” 下一秒陈砺就直接推进了生殖腔里,林奚浑身哆嗦着,无声地尖叫着,高潮了一回。 陈砺伸手坐起身点了根烟,偏头看他:“你是怕被人发现吗?” 陈砺的信息素味道是幽兰草的草汁味,透着淡淡的苦,林奚是闻不见的, “不好闻。” 陈砺瞥了一眼林奚,换了个姿势坐着:“什么时候离婚?” 陈砺看着林奚满怀期待地盯着他,眼珠乱转,一看就是打着什么小算盘的模样。 林奚冲他讨好 陈砺觉得林奚就该是一个oga,只有他该是,他应该被标记,被占有,而不是像个无主之物一样四处留情。 林奚直愣愣地想要冲上楼,秦宏叫住了他问他去了哪里? 林奚虽然过去怨气颇重,这些话也只是在心里想想,可今日却是实实在在地发泄出来了。 林奚回头看着他,又是发挥演技的时候,他眼眶微红:“不是吗?就算是明明知道还缺我一个人,我除了秦家也别无去处,也没一个人来问过我会不会回来吃饭吗?从上到下都是如此,我知道自己不讨人喜欢,就不在这里碍你们的眼了。” 秦宏猛地站起身来,眼中透露着一分愠怒:“你的意思是我苛待你了吗?” 林奚回来的路上仔细想了,秦戎跟他结婚的时候并没有签什么婚前协定,如果离婚的话,他应该会付给他很大一笔赡养费。 可是现在陈砺已经出来了。 他当初也是天真,做什么有钱人会爱上他的美梦。 陈砺的出现给了他底气。 嫁入秦家,他完全都没过上曾经想象的生活,反而整天都提心吊胆。 林奚没有理会周围人的目光和愣住的表情,径直地冲向楼梯,往二楼房间走去。 他的身影逐渐消失在楼梯的曲线之中,带来了一种诡异的静寂。 是前所未有的差。 直到林奚拖着行李箱出现在楼梯上,才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他不停地按着电梯键,这个动作好像也是在发泄。 行李箱滚轮在地板上滚动一圈,发出脆生的滚动声,在大厅中回响。 大厅内站着秦家其他人。 “你到底要做什么?” 林奚对于这个连指甲都修剪整齐,一丝不苟男人真的畏惧到了极点。 他不允许有人质疑他的权威,重新定义他的规矩。 他就是站在秦家权力的巅峰王者。 秦清先一步上前询问:“大嫂,怎么了,你先把行李放下。” 秦宏皱了皱眉:“别任性了,宁姨帮少夫人的行李箱搬上去。” 宁姨不敢上前,林奚要往外走。 秦清拉着林奚的时候,手指轻轻勾了勾他的掌心。 可林奚根本没想理他,下意识想逃开。 林奚睁大眼睛,却根本无法反抗秦宏的力气。 秦清看着秦宏紧紧抓住林奚的手,急迫地往前走着,像是嫌弃林奚走得太慢还在挣扎,他毫不费力地将他扛在了肩上,往二楼的方向走去。 宁姨上楼之后,就看见他们平日里优雅温柔的三小姐用力暴躁地拍了一下门,那瞬间脸上露出一抹痛苦的神色。 阳光透过薄纱窗帘,洒在宽阔的书房内。 林奚退在了角落,秦宏站在沙发的另一侧,眼神投注在他手脚并用的动作上。 林奚被这样理智地注视着,秦宏摆出事实。 他抿了抿嘴唇,瞪着秦宏:“根本就不是晚餐的事!” “算了,你根本就不懂,而且我走了,你不就得意了吗?反正你也很讨厌我,从一开始就是。” 秦宏个子很高,林奚看过一张挂在大厅里的秦家的全家照。 秦老元帅一头银发像是镶在他的额头上,一丝不苟地梳理着,虽已褪去青春之色,但依旧能看出年轻时的气势和郑重。 他的目光灼灼有神,他的瞳孔中似乎闪烁着火焰,透露出对未来充满期待的憧憬,身穿一套精心搭配的正装,细节之间彰显着品味与精致,无论是剪裁合身的西装还是领结的搭配,衣袖上熨烫得笔直的褶皱,腕间闪耀着光芒的精致手边,都是他高效管理、协 而这个时候的秦戎,是从前林奚仰望一辈子都无法触碰到的存在。 可那时秦宏还穿着学校的制服,上身是白衬衫和一个深蓝色的条纹马甲,制服整洁,鲜亮的校徽在胸前闪闪发光,典雅的领口,衣领,站得笔直,仿佛从那时开始他对规矩和秩序都格外尊重。 这张照片里的秦宏就已经比秦戎还要高上那么一点,已经超过一米九了。 他的身子都快被秦宏高大的阴影所覆盖,林奚没觉得安全感或者力量感,而是感到极致的压迫。 “我不要改!为什么是我改!为什么不是你那该死的规则改变!我不是嫁给你,我不要变,我要离开。” 林奚骑虎难下,僵直着身子。 “我不懂,你放开我。” “你冷静一点,我会联系让大哥回来。” 秦宏:“是,但你现在这个样子出去就没一点秦家人的样子。” 他手脚并用地要挣脱开秦宏的束缚,可秦宏勒得他都快喘不过来气了,他举起手,下一秒就抽在了秦宏脸上。 林奚没使多大的劲,但这一巴掌确实实实在在地打在了秦宏脸上。 林奚下意识地缩了缩手指,就在他以为秦宏伸手要动他的时候,他连忙闭上了眼睛。 他今天应该是出席了什么比较正式的场合,所以带了一条有些暗色繁琐花纹的黑色领带。 林奚第一次见这条领带时就觉得很贵气,他听秦戎说秦宏的性格是很内敛的,所以当时林奚就选了这条优雅独特的领带。 当初林奚给秦宏的时候,他还演示了一遍怎么打好看。 秦宏面上没有多余的表情,接过来看都没看只淡淡说了一句谢谢。 林奚接连骂了好几句混蛋,简直瞠目结舌地说:“秦宏,你有病吧!” 秦宏伸手扯了扯衬衫,然后转身就走。 秦宏来到桌前,给人打了个电话,让转到秦戎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林奚身上。 “喂,林奚要离家出走,你自己回来解决。” 秦宏:“……他要离家出走。” 秦宏:“……他要离家出走。” 林奚看着秦宏脸色越来越难看,不知道秦戎说了什么,秦宏一直重复这一句话,可见两个人沟通的效率之低。 秦戎:“……所以呢?让林奚听一下电话,不麻烦你吧。” 秦戎:“…………” 他不是之前发现他beta的身份,一直想着让他离开吗? 陈砺就像是颗定时炸弹。 alphap想要将一切都牢牢地掌控在自己的手中的掌控欲从来都是令人心惊不已的,林奚畏惧陈砺。 如果林奚没选他,他也许就会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 林奚也不想懂他,可怎么办?他看得懂。 陈砺无父无母,从小带他的奶奶也在他高中时去世,他无法被任何力量束缚,当他杀死纪天川那一刻,他就毫不在乎这世上的任何规则了。 连林奚都不行,反而会被卷得一手的伤。 林奚猜想他知道的。 就像小时候常常有富家太太来他们学校做义工,林奚不过想要多得到几块好吃的糕点,于是撒谎说想给家里生病的爸爸带回去。 林奚利用他人的善良和信任撒谎的事正好被年幼的陈砺撞见。 “骗子。” 后来这样的事太多太多了。 爸爸细心地给每个人夹菜这种事,在林奚讲述里,他有一个幸福快乐的家。 林奚对撒谎这种事越来越信手拈来。 以前陈砺是对林奚没什么好感的,连林悦都觉得林奚心术不正,其他人这样想,也没什么好出奇的。会跟人建立真诚有意义的关系,骂他装模作样,虚伪至极。 即使后来和陈砺厮混在一起,他也说过这样的话。 他说这种话,陈砺就过来伸手捂他的嘴。 陈砺在门外听见他的哭声,踹开了门。 林奚还记得警察还没来的时候,陈砺脱下衣服裹在他身上。 他让林奚指认他是凶手,然后什么都不要说。 林奚说:“是陈砺。” 他脸色苍白,双眼中透露着无尽的疲惫,林悦见到林奚时,拳头紧握,疯狂地在他身上宣泄着失去丈夫的痛苦。 林奚心脏狂跳不止,疼痛沿着皮肤扩散,他愤怒的呐喊都带着悲恸的味道,击中他那颤抖的喉咙,他分不清是汗水还是眼泪模糊了视线。 林悦的拳头还在猛击。 陈砺在狱中几年,林奚从未去看过他一次。 那是他被林悦抛弃的第一年,林奚身上没有钱,他在一个餐厅里打工,身上单薄的大衣根本挡不住寒风,他看着监狱,跺了跺脚,还是转身离开了。 如果秦戎分他一笔钱的话,就更好了。 他之前是真的喜欢过秦戎的,是他把他从名豪带出来。 只是为了不连累萧子矜,所以匆匆选定的一个结婚对象。 因为太兴奋了,甚至忘掉了这件事处处都透着诡异,还以为自己真是流落街头的灰姑娘,遇到了对他一见钟情的王子。 林奚甚至引诱了秦清,只害怕自己地位不够稳。 算下来,一件件,一桩桩,就足以让秦戎判他死刑了。 而且如果秦宏将他是个beta的事告诉秦戎,说不定秦戎觉得自己被欺骗了,不仅什么都不会给他,反而不会放过他。 “秦宏,你放开我,我不想跟你呆在一起。” “你没发现自己很变态吗?一提就是秦家,如果不是秦戎的腿,你怎么会当上秦家家主,管得真的很宽,谁会受得你这样,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不喜欢我的人多了。” “我就是这样的人……” 起初大概还是想得到他的回应的,发现他根本不理他之后,就自言自语。 秦宏站在沙发旁,看着陷入睡梦中的林奚,睫毛轻颤,像是细小的蝶翅在轻拂,轻柔的呼吸如同春风拂过湖面,双唇若有似无地一动。 跟清醒时又哭又吵无理取闹的模样完全是两个样子。 第二天,林奚是在他和秦戎的房间醒来的。 他脑中复盘了昨天发生的事,便从床上匆忙跳下,然后就听见轮椅压过地板发出的声音。 林奚想要下床,一个步伐不稳,仿佛一个刚接触世的幼儿摇摇晃晃地跌坐在了地上。 白皙嫩滑的皮肤与伤痕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那痕迹宛如牢不可破的铁链,紧紧缠绕在小腿脚腕处。 他还记得当初第一份工作是跟人一起发传单,在大太阳底下晒了一下午,得到的报酬还不够他去看被晒伤的脸。 他揉了揉腿,想要起身,就看见了坐在轮椅上的秦戎。 林奚看着秦戎朝他伸出的手掌,他就想起当初在名豪时也是这样。 自己撑着站了起来。 林奚垂眸:“……没,刚刚腿软了一下。” 若是之前,林奚会举着这点伤口在秦戎面前卖惨撒娇,好得到一些好处和安慰,但是这次他却没那个意思,而是小心翼翼地开口。 “老公,我觉得我还是离开秦家吧。” “真的伤心了?” 林奚那双眸子里透射出一丝迷茫,仿佛有困惑在他脑海中交汇,让他无法理解,欲言又止。他甚至也会觉得那是流露出的深情。 “你跟秦宏真的这么水火不容吗?过来让老公看看你还伤到了别的地方吗?” 他的视线落在林奚的手腕处。 秦戎说告诉他什么了。 说着说着林奚其实也有些委屈,他天生作得一副可怜的姿态,垂眸看着自己的脚尖。 林奚非常会挤眼泪。 他研究过,微微仰起头,凝视着人,眼泪流淌下来的速度不快,滴落下来楚楚可怜,引人怜惜。 林奚希望秦戎以后还会时不时想起他。 “我跟萧少爷的确是天差地别,你还藏着他照片,你也没忘记他对吗?” 后来才来了一句。 林奚看见秦戎默认的模样,还是忍不住不平衡,红了眼睛,抿了抿唇:“是,越是重视的感情越是容不得别人,难怪你连婚礼都不愿意给我,是怕他看见听见吗?你其实……可以直接告诉我的。” 秦宏说过秦戎跟萧子矜已经进入谈婚论嫁的地步了,是不是秦戎早就向他许诺过婚礼。 林奚越想越难过。 “……大概是讨厌我吧。” 或许是那个小蝉的手笔。 他不怎么会收纳,东西拿起来就往行李箱里塞。 他其实心里没底,但自己已经摊牌到这个程度了,秦戎应该不会留下他了。 可令林奚没想到的是,秦戎说:“我们搬出去住,可以吗?” 林奚顿时木然,愣了好半天。 秦戎:“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我是真的把你当成自己的妻子,秦宏昨天告诉我你要离家出走我,你连夜赶了回来。” 秦戎握着他的手道:“搬出去的事我会尽快告诉爷爷,我以为你适应得还可以,你该告诉我的。” 秦宏简直视他为眼中钉。 林奚微张着嘴,觉得秦戎太看得起他了,如果秦家有难,大概第一个跑的就是他。 “我们结婚已经是事实,怎么是幌子,婚礼我们只是结得太匆忙了,欠了你的,我都会补上的。” 秦戎真的很适合去游说别人。 “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你告诉我,老公都会替你解决的。” 可他从秦戎的话里感到被理解和尊重。 “婚礼……婚礼会比孟南郁的还要大吗?” “如果你想的话,我都会给你。” 孟南郁给他们看过他的婚礼录像,璀璨无比的盛事。豪华车队整齐地排列,一个接一个地驶出。车身抛光得如镜一般,闪耀着耀眼的光芒,沿着宽敞的大道,缓缓驶去,车夹道而行,宛如一支庄重的队伍。 孟南郁本意是想向他们炫耀,可林奚看着那录像,是真的羡慕。 是林奚这辈子见过最美的画面。 林奚疑惑地看他。 秦戎很快说算了。 餐桌上一时无人说话。 秦宏没说话。 林奚看着秦清,垂眸不说话。 宁姨和小蝉对视一眼,她们也不知道就只是一顿晚饭怎么闹成这个样子。 秦宏直直看林奚,终于开口道:“如果是晚饭的事,以后他们会提前通知你的。” 他怕秦宏说出他是beta的事。 林奚真的很想要个婚礼,哪怕是在孟南郁他们面前出口气也好。 “不用了,林奚害怕你那只狗害怕得紧,我们搬出去大家都自在,林奚也 秦宏:“你先取得爷爷的同意再说吧。” 他扯了扯秦戎说:“老公,没关系的,我们可以先办婚礼。” 秦宏:“家主分内之事罢了。” 他是第一次看见秦戎露出这种表情。 夜里他们回房,林奚被秦戎一把压到腿上,眼神有些骇人,他凶狠地咬上了他的嘴唇,一手熟练地伸进了他的衣服里。 深舔了几下,林奚的舌头麻了,秦戎低头扣着他的林奚的手腕眼神暗了暗。 林奚浑身一阵一阵地发热,没有听出秦戎话里的深意,他张口就含住秦戎的舌尖,啧啧有声地舔吸起来。 “老公,用力。” 今天的秦戎不知为何,兴致不是很高,但却很执着于玩弄林奚。 “啊呜……老公……” 林奚因为当初注射了药物,胸部好像二次发育一样,脂肪堆积得比一般oga还要大上一些。 林奚的下半身都是淫水,他早被男人操惯了的,被玩得渴望得快疯了,两条腿拼命把缠着秦戎的腰,秦戎听着林奚发出的骚浪声音,语气明显有兴奋。 “我会给你想要的。” 但心中隐隐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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