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奚时隔几年再看见陈砺的第一眼。 陈砺,还有他手中的血红的刀,让他一辈子都忘不了那一幕。 秦清拎着那小孩回来的时候,林奚他失魂落魄地坐在台阶上,他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骨节隆起。 林奚才回过神,站起身来,看见了秦清攥住那小孩的后领口,刚一松手,那小孩却像猫一样滑溜着闪开,秦清突然抬起一只脚,踩在了那小孩的胸口上,把小孩堵在楼道门口。 秦清居高临下的人低声警告道:“你再逃,我就把你腿打断。” 林奚弯腰看着这小孩倔强的脸,上面还有一些淤青和伤疤,浑身脏兮兮的,像是从垃圾堆里捞出来的。 小孩倔强地不说话。 林奚拍了拍秦清的腿:“他反正也逃不掉了,你松开吧。” 小男孩垂下眸子:“我不想念了,钱我会还你的。” “不去。” 小孩手指紧紧捏成拳头,高声喊道:“不要你的钱!” 几乎不用想这个别人是谁,这小鬼还有个赌鬼老爹。 小孩情绪冷静了下来,脸上又带着一副戚戚然的模样。 秦清跟着林奚走了一段路,看着他:“真不管了,你的期末设计怎么办?” “有他那个赌鬼父亲在,我们给他钱就是在他提供赌资,那种人的胃口只会越撑越大。” 秦清看着林奚的表情,仿佛第一次认识他:“你见过吗?” 身边来来往往的人血液里仿佛都流淌着一种危险的兴奋和冒险的欲望。 秦清以为林奚真的不会管了,过了几天,他去他教室找他,他没在。 他没跟上去,只远远地看着他拉着那小男孩在一处无人经过的地方,他蹲在路边,从他的角度看不清楚林奚在讲什么。 秦清静静地观察了这个场景,直到半个小时之后,林奚才说完了离开。 “刚才他都告诉你什么?” 秦清好奇道:“怎么对付?” 秦清想,这都什么主意。 陈砺没家,林奚找了个房子给他住下。 陈砺本就话少,沉默得像是石头,坐了几年牢就更少了。 他坐在沙发上,神色冷漠,似乎有一股莫名的力量让他和周围隔离开来,浑身都散发着一股不可侵犯的冷劲。 陈砺手慢慢伸向茶几上的香烟盒,他从取出一根烟,点燃,他将另一只手放在膝盖上,把头轻轻地仰向天花板,然后静静偏头看着林奚:“你应该给我个解释。” 他心虚地抽出手:“解释什么?你出来多久了。” 那个被压住的人猝不及防,随即惊恐地叫出了声。 “你觉得应该对我解释什么?” 烟头冒着热气,发出刺鼻的烤焦气味,林奚此时完全被吓烂了,身体不停地抖动,脸上的表情已经变得扭曲起来。 他想过陈砺也许会杀了他。 “你他妈是杀人了!我无路可走,我爸不要我了,我没有家回,所有人都对我指指点点!说我怂恿的你!你他妈进监狱了倒是痛快了,可你知道我是怎么活的吗?” 林奚看着他:“我怎么等你,陈砺,我得活下去才能等你。” 陈砺蹲下身,伸出一只手按着他的后颈:“这是什么?你他妈是一个beta,你告诉我为什么你身上会有oga信息素的味道。” 他紧紧抓住身边人的手腕,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他不断地摇摇头,脸色苍白,嘴唇颤抖:“不是我自愿的……我是被强迫的……我没了你谁都可以欺负我……是他们把我按在手术台上给我植入了腺 林奚露出惊恐不解的神色,像是无法面对这不堪的痛苦。 林奚看着陈砺的眼神,这个眼神跟他当初要杀纪天川时一模一样。 “不要问了,真的,别问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细越来越低,仿佛已经快要被吞噬了。 “求求你,陈砺,抱抱我好不好,我真的好想你。” 听着林奚的哭腔声,他的手指痉挛着,烟头落在地上,他仿佛陷入了一种无法自拔的痛苦之中。 最终他弯下腰,将他紧紧地抱在怀中。他的手掌放在林奚腰间,温暖的气息从他的鼻子中喷出,撞击着林奚的侧颈。 陈砺留恋地感受那熟悉的气息和柔软弹性的皮肤。 “你是自愿嫁给那个人的吗?” “我对他只有感激,我们才是密不可分的,我会跟他离婚的。” “他也不爱我,他有自己的爱人,我只是他对外的一个幌子而已。” 林奚的话语里含着一丝委屈,他不停地亲着陈砺的脸。 “可你看见我并不像开心的样子。” “真的,我真的太开心了。” 和陈砺说话时,总会让人产生一种被拒绝和排斥的感觉,很难有真正的交流。 陈砺从前就是林奚的神。 结束了他长达十年的噩梦。 林奚那就像听不进去一样,继续追上来,却依旧得不到一句好话。 后来林奚频繁地换男朋友,陈砺对他更没有什么好脸色。 有一天傍晚,林奚被同伴的一个混混堵在墙角,被他亲了脸。 偏偏那人不依不饶,想要扒林奚的衣服,林奚也不是跟谁都能做的,不耐烦地推开他,被他扇了一巴掌。 那混混头发被拽得凌乱不堪,嘴里不停地求饶,那人的头颅被强行抬高,面部扭曲得几乎变形。他疼得呻吟不断,有血从头发的根部渐渐渗出,滴落在地面上。 陈砺冷冷地看着那人,差点将他撕成碎片,是林奚上前抱着他,让他停手,那混混才屁滚尿流地跑了。 那之后他就是陈砺的人。 下一刻他们的嘴唇紧贴在一起,融为了一体,相互渗透。 林奚在他们唇舌迅速交织中,感受到了一种快乐而又熟悉兴奋感渐渐散发出来。 “我真的好想你,”林奚轻声说道,手指轻抚着陈砺的脸,贴在他的额头上。 “你活该。” 林奚撑在陈砺怀里,手指轻轻地插入他裤缝隙中,动作显得非常自然。 林奚的手指轻轻地揉捏着那个沉睡的巨物,随着他渐渐施加的力度,在他手中慢慢膨胀,仿佛蕴藏着无穷的活力。 林奚的手指不再揉捏,而是紧紧地抓住了阳物,他的嘴唇轻启,陈砺仿佛能嗅到他散发的诱人芳香,如瓣瓣花朵般柔媚的红唇,略带湿润,微微含苞待放,仿佛诉说着某种无法言说的渴望。 陈砺低头看他不说话。 每一次细微的接触都令人心跳加速,简直是让人无法抵挡那种强烈的吸引力。 他一举将人压在了身下。 这些人能够让他感到一时的温暖和刺激。 他很想念陈砺带给他的那种无以言表的感觉,仿佛心灵与身体同时晋升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 他瑟瑟发抖地被压在宽大的沙发上,躯体如同被无形巨力所压制一般。 沙发的绒面轻轻摩挲着他的背部,仿佛是一些无形的手迅速而有力地按压着 林奚呼吸急促,胸腔似乎被什么沉重的物体占据,每一口呼吸都如同一种煎熬。 上衣的扣子被彻底弹开,袒露出如玉雕琢般的身体,皎洁的皮肤透露着一丝羞涩纯净。 林奚背后离奇伸出一只紧致有力,质感雄浑的手臂将林奚死死扣在他怀里,他那双宽大有力的手臂,肌肉扭曲着,仿佛藏着无限力量。 他的脸颊涨红,像燃烧的玫瑰。 “我对你凶吗?” “陈砺!啊啊!要死了!要被你操死了!” 灯光洒落在陈砺健硕的身躯上,勾勒出一道道雄浑有力的线条,仿佛隐藏着无穷力量。 沙发上的绒布逐渐浸湿,额间的细汗不停地流淌。 林奚脸庞上没有半分理智,微张着嘴巴,口水从嘴角流了下去,陈砺用力地握住那个人的下巴,力道都快嵌进他皮肤之中,带来一阵钻心的痛楚。 两人的舌尖交缠在一起,下体仿佛被撑开成薄薄一片,林奚的腰弓起又被按下,操得高潮迭起,发出“呜呜“的淫声来。 又问。 “不……不凶,你对我好,你抱我,抱抱我。” 但这样的温情只持续了很短的时间,陈砺就将林奚翻了个身,伸手打在了他的屁股上,一边狠操,一边咬着他那脆弱的人工腺体上:“腿夹紧。” 下一秒陈砺就直接推进了生殖腔里,林奚浑身哆嗦着,无声地尖叫着,高潮了一回。 陈砺伸手坐起身点了根烟,偏头看他:“你是怕被人发现吗?” 陈砺的信息素味道是幽兰草的草汁味,透着淡淡的苦,林奚是闻不见的, “不好闻。” 陈砺瞥了一眼林奚,换了个姿势坐着:“什么时候离婚?” 陈砺看着林奚满怀期待地盯着他,眼珠乱转,一看就是打着什么小算盘的模样。 林奚冲他讨好地一笑,而后勾住他的脖子在陈砺嘴角落下一吻。 林奚回到秦家的的时候,秦家人已经用了晚餐,秦戎大概又因为公事出差,桌上的秦清搁下了搁下了筷子,在看见林奚的时候就跃跃欲离开。 林奚为了掩饰心中的心虚,一只手紧紧握着栏杆,没有回头,声音有些委屈道:“跟二少有什么关系呢?反正二少你们也未曾把我当做真正的秦家一份子,我的出现也只是影响你们的胃口罢了。” 秦宏皱眉:“你说什么?” 林奚说从上到下的时候,甚至看了宁姨和小蝉一眼。 “二少心里应该有数,反正你们就巴不得我消失,好啊!我现在就走!” 他本来是为了长远打算,才委身给秦清。 他拿着这笔钱可以跟陈砺离开,不用再看秦宏的眼色。 结果人家只是把他当成个幌子。 或许只有陈砺才对他是真心的吧,他们见过彼此最难堪的时候,林奚从来都是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费力不讨好的事,他坚持不下来,而且演戏真的很累。 秦家人个个眼高于顶,他一辈子都会活在他们的鄙夷中的。 他的脚步急促,仿佛要将他胸中的气愤和怒火都释放出来。 秦清看见秦宏的脸色很差。 但是秦家其他人也并未当真,也只当是林奚在发牢骚。 林奚拉着行李箱到达大厅。 林奚好像要真的要离开,他紧握着行李箱的动作表达了他的决心和坚守。 秦宏身上还未换下来的军服衬衫,错落有致地勾勒出他强健有力的身材。 他挺直的背部散发着自信和权 林奚对于这个连指甲都修剪整齐,一丝不苟男人真的畏惧到了极点。 他不允许有人质疑他的权威,重新定义他的规矩。 他就是站在秦家权力的巅峰王者。 秦清先一步上前询问:“大嫂,怎么了,你先把行李放下。” 秦宏皱了皱眉:“别任性了,宁姨帮少夫人的行李箱搬上去。” 宁姨不敢上前,林奚要往外走。 秦清拉着林奚的时候,手指轻轻勾了勾他的掌心。 可林奚根本没想理他,下意识想逃开。 林奚睁大眼睛,却根本无法反抗秦宏的力气。 秦清看着秦宏紧紧抓住林奚的手,急迫地往前走着,像是嫌弃林奚走得太慢还在挣扎,他毫不费力地将他扛在了肩上,往二楼的方向走去。 宁姨上楼之后,就看见他们平日里优雅温柔的三小姐用力暴躁地拍了一下门,那瞬间脸上露出一抹痛苦的神色。 阳光透过薄纱窗帘,洒在宽阔的书房内。 林奚退在了角落,秦宏站在沙发的另一侧,眼神投注在他手脚并用的动作上。 林奚被这样理智地注视着,秦宏摆出事实。 他抿了抿嘴唇,瞪着秦宏:“根本就不是晚餐的事!” “算了,你根本就不懂,而且我走了,你不就得意了吗?反正你也很讨厌我,从一开始就是。” 秦宏个子很高,林奚看过一张挂在大厅里的秦家的全家照。 秦老元帅一头银发像是镶在他的额头上,一丝不苟地梳理着,虽已褪去青春之色,但依旧能看出年轻时的气势和郑重。 他的目光灼灼有神,他的瞳孔中似乎闪烁着火焰,透露出对未来充满期待的憧憬,身穿一套精心搭配的正装,细节之间彰显着品味与精致,无论是剪裁合身的西装还是领结的搭配,衣袖上熨烫得笔直的褶皱,腕间闪耀着光芒的精致手边,都是他高效管理、协调生活与事业的象征。 而不是现在这个眉宇间透着淡淡忧伤和颓废的秦戎。 秦清更小,更雌雄莫辨,穿着一袭黑色长裙,头发很长,脸上带着一抹稚气,朝着镜头做着搞怪的动作,他们三人站在一起时,倒是挺养眼的。 所以秦宏站在林奚面前时,更加凸显出林奚和他的身高差距。 “你如果改的话,我说过你是可以留下来。” 林奚说完下意识就想逃开,秦宏根本没给他这个机会,健壮的胳膊揽住他的腰将他压了回来。 “你不是只嫁给了我大哥,你是嫁给了秦家懂吗?” 秦宏看上去是那么地不近人情。 林奚看着他,不可置信道:“你不是应该巴不得我离开吗?” 林奚觉得真是够了。 这一声让两个人都是一愣。 秦宏突然贴近林奚的面庞,冷冷地看着他。 结果秦宏却是解下领带,很快就在他手腕上打个几个圈。 林奚感受到那触感,才想起这是自己当初初初到秦家时,给秦家每个人都带了礼物。 给秦清的是瓶香水。 “要露出上面的暗纹,二少爷,这个颜色很配你。” 林奚那个时候还以为这领带不会见天日了,他看着手腕上的领带,有点想骂人,秦宏下一刻就拉下他腰间的皮带,脱了林奚的鞋,拉着他的腿,然后栓紧了。 “你就在这里冷静一下。” 林奚躺在沙发上,蹬着腿,想翻了个身,手脚都被绑住了,他挣扎了一下只能无力地趴在那里。 心想这叫什么事儿。 那头的秦戎沉默一瞬:“把电话给他。” “……让他接电话。” “……让他过来接电话。” “他要离家出走。” 秦宏看起来有些烦躁地道:“他要离家出走,所以我就把他绑起来了,他想法一度很强烈。” 林奚脸扑在沙发里,看着秦宏挂了电话,觉得秦宏就是他的孽障,他瞪着他敢怒又不敢言。 林奚本来就想小题大做,好好闹一通,秦戎反正不在,他正好借此机会出去住几天,好好想一想秦家究竟还有待下去的必要吗? 随时能够引燃一切。 他知道陈砺是在给他一个选的机会, 他看他的眼神就是这样的,冰冷且带着威胁的。 林奚不是不想要太多,他的确贪婪,想要秦家的荣华富贵满足内心的虚荣,可是陈砺的存在太让他紧张而不安了,他不得不选他。 他就像那片无法驯化的风,无法被任何人掌控。 他不知道陈砺究竟有没有知晓他曾刻意隐去了行踪,甚至想躲开他埋葬过去的懦弱行径。 因为这世上没有第二个人再像陈砺一样了解他的自私自利,不择手段。 那些人看他泪眼汪汪,乖巧又懂事的模样,于是摸了摸他的头又给了他一份,还夸他懂事。 他黑凌凌的眼珠看着林奚说。 林奚那个时候还有被目睹亏心事的不知所措,他抱着那盒糕点撞开陈砺就跑了。 包括明明是从单亲家庭长大的,为了融入进更好的集体,跟有钱的人交朋友,对外说自己有很好的父母,甚至还会在作文课上,声情并茂地朗诵当夜幕降临,爸爸会准备好了一桌子丰盛的晚餐,父亲下班回来会抱着他,轻轻抚摸着爸爸的发丝,一家人温馨的场面。 可实质上,林悦经常在外面过夜,根本管不到林奚,陈砺经常看到他是在便利店买最便宜的要下架的便当解决自己的晚餐。 好像那些虚伪的事实能喂饱他的肚子。 林悦说他这辈子都不会跟人建立真诚有意义的关系,骂他装模作样,虚伪至极。 即使后来和陈砺厮混在一起,他也说过这样的话。 他说这种话,陈砺就过来伸手捂他的嘴。 陈砺在门外听见他的哭声,踹开了门。 林奚还记得警察还没来的时候,陈砺脱下衣服裹在他身上。 他让林奚指认他是凶手,然后什么都不要说。 林奚说:“是陈砺。” 他脸色苍白,双眼中透露着无尽的疲惫,林悦见到林奚时,拳头紧握,疯狂地在他身上宣泄着失去丈夫的痛苦。 林奚心脏狂跳不止,疼痛沿着皮肤扩散,他愤怒的呐喊都带着悲恸的味道,击中他那颤抖的喉咙,他分不清是汗水还是眼泪模糊了视线。 林悦的拳头还在猛击。 陈砺在狱中几年,林奚从未去看过他一次。 那是他被林悦抛弃的第一年,林奚身上没有钱,他在一个餐厅里打工,身上单薄的大衣根本挡不住寒风,他看着监狱,跺了跺脚,还是转身离开了。 如果秦戎分他一笔钱的话,就更好了。 他之前是真的喜欢过秦戎的,是他把他从名豪带出来。 只是为了不连累萧子矜,所以匆匆选定的一个结婚对象。 因为太兴奋了,甚至忘掉了这件事处处都透着诡异,还以为自己真是流落街头的灰姑娘,遇到了对他一见钟情的王子。 林奚甚至引诱了秦清,只害怕自己地位不够稳。 算下来,一件件,一桩桩,就足以让秦戎判他死刑了。不会花秦家的钱的,他花的话,要么会折他的卡要么会折他的人。 不过他觉得秦戎应该不会对他怎么样,他人挺好的。 “我今天把话撂在这,我不会变的,我天生骨子里就是这样,定性了,你别想我会因为你而改变,你以为自己是谁啊,上帝吗?” “我反正不会因为任何人改变的。” 秦宏就坐在椅子上,看着林奚躺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不停地说话。 刚才闹了那么一遭,大约是累了,林奚的头朝着沙发靠背,蜷缩着手脚,外面的景象渐渐染上黑色,他慢慢合眼睡着了。 灯光洒在他的脸颊上,将他的轮廓勾勒得分外清晰,纤细的鼻梁和修长的眉弓,一副完美无瑕的脸庞,肤色白皙如雪,如同世间最纯净沉静的天使羔羊。 秦宏上前解开了束着他手脚的东西,眼神却不知为何不敢乱看。 他摸了摸头发坐起身,身上的被子被他一把推开,居然露出了一身睡衣。 秦戎居然赶回来了。 他坐在地上掀开自己裤腿,发现小腿处几道勒痕,青紫的印记清晰可见。 手腕处也有,林奚这个人皮肤角质层薄,所以很爱留印子。 那个时候林奚在镜子里看着自己蜕皮的脸,又疼又痒,他那个就发誓再也不要干这种又累又脏的工作。 秦戎朝他伸出手,问他摔到了吗? 秦戎朝他伸出手,林奚就什么都忘了。 林奚有点害怕秦戎对他再好一点,他就不舍的离开了。 秦戎操纵着轮椅往前,然后拉着林奚的手腕查看他的伤痕,微微皱了皱眉,瞟了一眼林奚,不易察觉地压了压语气:“秦宏下手没个好歹,我刚才说过他了,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 在秦戎眼里像只仍旧有些惊吓过头的小动物。 林奚说完这句话,就看到秦戎眉头紧蹙。 秦戎的脸上交织着无奈与宠溺。 秦戎明明略显袖手旁观,却又宠溺地注视着他,有时候他甚至也会觉得那是流露出的深情。 “你跟秦宏真的这么水火不容吗?过来让老公看看你还伤到了别的地方吗?” 他的视线落在林奚的手腕处。 秦戎说告诉他什么了。 说着说着林奚其实也有些委屈,他天生作得一副可怜的姿态,垂眸看着自己的脚尖。 林奚非常会挤眼泪。 他研究过,微微仰起头,凝视着人,眼泪流淌下来的速度不快,滴落下来楚楚可怜,引人怜惜。 林奚希望秦戎以后还会时不时想起他。 “我跟萧少爷的确是天差地别,你还藏着他照片,你也没忘记他对吗?” 后来才来了一句。 林奚看见秦戎默认的模样,还是忍不住不平衡,红了眼睛,抿了抿唇:“是,越是重视的感情越是容不得别人,难怪你连婚礼都不愿意给我,是怕他看见听见吗?你其实……可以直接告诉我的。” 秦宏说过秦戎跟萧子矜已经进入谈婚论嫁的地步了,是不是秦戎早就向他许诺过婚礼。 林奚越想越难过。 “……大概是讨厌我吧。” 或许是那个小蝉的手笔。 他不怎么会收纳,东西拿起来就往行李箱里塞。 他其实心里没底,但自己已经摊牌到这个程度了,秦戎应该不会留下他了。 可令林奚没想到的是,秦戎说:“我们搬出去住,可以吗?” 林奚顿时木然,愣了好半天。定,每个秦家后代结婚后都必须回本家居住,无论是什么性别。 林奚:“……可……可是……” 好,怎么会好呢? “林奚,你懂妻子的意义吗?同甘共苦,相濡以沫,最后会跟我一起埋进秦家祖坟的是你。” 秦戎伸手握着他。 林奚感受到手中的温热,他的心又开始摇晃起来,晕乎乎的。 他的话步步紧逼,紧密相连,却并不让人觉得觉得压迫,温和娓娓道来,他洞察林奚的疑虑和顾虑,用恰到好处的语言解除他的担忧。 林奚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林奚于是忘了他原本的目的。 秦戎只听着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 林奚犹犹豫豫,但手已经软了下来,任秦戎拢在手里。 宴会厅里里外外的迎宾队伍手持白色丝带,客人或是商界巨擘,或是政界重要人物,也或是文化艺术名流。 婚礼的尾声,洒满了祝福,烟花在夜空中绽放。 秦戎看他不说话:“只有这个吗?你只想跟我要这个吗?” 不知道他还可以要什么别的。 傍晚林奚跟在秦戎身后下楼吃饭,秦宏坐在主位上瞥了他一眼,很快就有佣人上前布餐。 秦戎石破天惊地说出了他会跟爷爷说,他和林奚搬出去住。 秦清吃饭的动作顿住:“大哥,爷爷不会同意的,大嫂,你想出去住吗?” 秦戎说:“是我不好,没察觉到林奚住得并不开心,与其大家都闹得不好看,我们决定搬出去。” 秦清意有所指道:“某些人说着什么家族荣誉,其实让大家最不和气的就是他了。” 林奚昨日还有底气同秦宏硬气,现在态度又变了,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 不过秦宏也应该忌惮着他那个视频,秦家治风严谨,他应该不会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所以哪怕眼皮子底下多一些麻烦,他应该也就忍耐了。 而且林奚这个人真的很容易被摇摆,秦戎的声音一直在他耳边回旋,仿佛纠缠的藤蔓,开始缠绕并扭曲他一开始的想法。 秦宏:“你先取得爷爷的同意再说吧。” 他扯了扯秦戎说:“老公,没关系的,我们可以先办婚礼。” 秦宏:“家主分内之事罢了。” 他是第一次看见秦戎露出这种表情。 夜里他们回房,林奚被秦戎一把压到腿上,眼神有些骇人,他凶狠地咬上了他的嘴唇,一手熟练地伸进了他的衣服里。 深舔了几下,林奚的舌头麻了,秦戎低头扣着他的林奚的手腕眼神暗了暗。 林奚浑身一阵一阵地发热,没有听出秦戎话里的深意,他张口就含住秦戎的舌尖,啧啧有声地舔吸起来。 “老公,用力。” 今天的秦戎不知为何,兴致不是很高,但却很执着于玩弄林奚。 “啊呜……老公……” 林奚因为当初注射了药物,胸部好像二次发育一样,脂肪堆积得比一般oga还要大上一些。 林奚的下半身都是淫水,他早被男人操惯了的,被玩得渴望得快疯了,两条腿拼命把缠着秦戎的腰,秦戎听着林奚发出的骚浪声音,语气明显有兴奋。 “我会给你想要的。” 但心中隐隐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