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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立即谢恩。太傅又问:“受伤的大人如何了?”“回府养伤,六部缺少人,忙得团团转,各处也是一样的。”齐国公上前回答。颜执安说道:“那就调人去帮忙,是哪些大人伤了,该补缺的补缺,从御史台调人去帮忙。”该补缺的补缺……齐国公眼皮发跳,道:“若是补缺了,回来后怎么办?”“回来?此刻怎么办?”颜执安反问齐国公,“你告诉我,眼下谁来做事?”“太傅所言极是,我这就去调人……”“不必,我这里拟了一份章程,你二人看一看,若是合适,便颁布。”颜执安拿起桌上的一份文书,递给内侍。内侍接过来,转而递给两位大人。两人接过来,粗略一眼,倒吸一口冷气,这是要将这些大人踢出去。应殊亭到底年轻,握着文书的手轻轻抖了抖。齐国公阖眸,一个呼吸,合上文书,道:“太傅,下官这就去办。”“好。”颜执安轻轻地笑了,依旧冷冽极了。两人共同退出殿。阳光一晒,头晕目眩,应殊亭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手脚冰冷,她现在怀疑昨夜一幕不是偶然,是有人提前布局的。她吞了吞口水,齐国公似是做出决定,大步下台阶。“齐国公。”应殊亭追上去,步履焦急。下了台阶后,齐国公停顿下来,应殊亭压制惊慌,道:“这份文书下去,岂不是要乱。”“乱什么?你跟随你老师多年,她的手段,你见识不到吗?”齐国公稳定,他与太傅共事多年,她要么云淡风轻,一旦沾手,雷霆手段一击,从未失手。这回,同样如此。应殊亭惊恐未动,慢慢地挪动脚步,“立后一事,板上钉钉。”齐国公冷笑道:“刺杀陛下的人才是愚蠢。是他们将水搅浑,太傅岂可容忍旁人伤害陛下。”太傅宁可毁了自己的名声,也要认下此女,后不顾天下人耻笑,立为少主,拿钱给她铺路。“是谁干的。”应殊亭也觉得匪夷所思,没有发生之前,陛下尚可容忍,太傅就算被骂也不会反击。这么一闹,两人不要命地促成立后一事,触碰逆鳞,遭遇反杀。齐国公也想骂人,但找不到凶手去骂,便道:“你我二人事情多,赶紧去办。”“这就去。”应殊亭来不及继续去骂了,忙去办自己的事情。****入宫禀事的大臣发现太傅在议政殿内,消息一经传出,少不得又惊起涟漪,可是很快,他们就没有时间去盯着太傅。受伤的大臣回家养伤,他们的职位在黄昏就被人递补了。递补的人皆是升官,欣喜不已,也没时间盯着太傅,但心里感激太傅,太傅让他们升官了。谁给他们升官,谁就是活菩萨。当晚,这些大人在家傻眼了,一日的功夫,他们就被罢黜了,且还没机会去面见圣上。如今伤在床上不得动弹,就算养好伤势,一个萝卜一个坑,已然没有他们的位置了。速度之快,让人咂舌。劝谏不成,被刺杀,又丢了官职,夫人们在家大哭,有人甚至指着丈夫大骂。一家欢喜一家忧,各家的事情各家知晓。一招便将众人瓦解,原浮生不得不佩服好友,“我还以为你会容忍他们劝谏。”“劝谏也就罢了,偏偏行刺杀一事。”颜执安累得饮了口茶水,忙碌一日,回来才有时间喝口水。她放下茶杯:“你明日去国子监,听听学生们的声音。”学生的言语皆来自父母,所以,也很重要。原浮生不假思索就答应下来,见她眉眼难掩疲惫,主动说:“你去休息,我守着陛下,她白日里睡觉的,我也跟着睡了,你别逞强。”“不必,你去歇着,你明日去国子监。”颜执安起身,往内寝而去。原浮生劝不动她,索性给她开药膳,顺道吃一吃,免得自己身子熬坏了。皇帝是醒着的,听秦逸读奏疏,听到脚步声,她朝屏风处看过,略一怔,便见到一抹熟悉的影子。颜执安走进来,秦逸将奏疏递给她,自己俯身退出去。临走前,她还看了一眼皇帝,皇帝眼中都是笑。立后一事公布后,秦逸是最震惊的。想起陛下对太傅的态度,似乎离不开她,事事依赖,二人关系也是亲密。秦逸从震惊到接受,恍惚去想,若太傅在,陛下的坏脾气可以控制的,她们伺候时也会很轻松。“怎么听这个?”颜执安将奏疏放回桌上,“伤口还疼吗?”“好多了。”循齐浑浑噩噩,一日间醒醒睡睡,眼睛一闭便会做梦,醒来又会觉得疲惫。一日下来,竟觉得比平常还要累,脑子里胡思乱想,不如听秦逸读奏疏,打发时间。她询问道:“外面如何?”“尚可。该换的都换了,都伤了,哪里精力折腾,等他们伤好,找个虚职对付。”颜执安俯身坐下,“这些都由来处置,等你伤好回朝,还一个清明的朝堂。”闻言,循齐笑了笑,颜执安无法笑,伸手抚摸她的手掌心,她却收了回来,“你也累了,回去休息。”“我陪你会儿。”颜执安摇首,目光柔和,“不闷吗”“我睡了很久,梦到疯子。”循齐语气低沉,“其实,我总是梦到她,梦到我们坐在树下,她竟然那么年轻,十八。九岁的模样,举止脱俗,后来不知怎地,竟然变成市井小民。”她的梦里,多是疯子,相反,很少梦到先帝。奇奇怪怪的。“是吗?”颜执安无意听这些,反复做梦对身子不好,大概是人过于虚弱,就会做梦,耗尽力气,变得更为虚弱。她提议道:“明日让山长给你开些安眠的药,睡得安稳才有精神。”“好。”循齐抬头就看到她一双眉眼,心口跳动,自己不觉靠过去。她主动靠过去,颜执安自然揽她入怀,相拥在一起,她抵着她的发顶,就这么静静的抱着,不想说话。女子的身体柔软,带着清香。循齐笑了,道:“疯子说女人是泪水做的,干净又浑浊。”“怎么说?”颜执安疑惑道,怀中人身子软若无骨,抱着很舒服。循齐靠着她的肩膀,感受到她的呼吸,觉得眼前美妙极了,心口慢慢的被填满,都是她。“她说女子软啊,多愁善感,还说……”循齐努力回忆,“她说女子若强硬些,便没有男人的事情了。她的话很奇怪。”“她该是怨恨上官家的。”颜执安叹息,“她若活着,也是有趣的人。”“不,她从来不提自己的身世,哪怕是恨,也该有表露的一刻。但她从来不提,每日里笑呵呵的,若不是见到老师,我无法想象她身上背负了那么多。”循齐也是惊讶。颜执安抱着她,轻轻地拍着她的背,“睡吧,我让人去换安神香,今晚睡个好觉。”“你去忙你的,吃了吗?”循齐从她怀里直起身子,腼腆羞涩,脸颊微微发红,似是不敢面对她的眼神,“我等你回来。我们一起睡。”颜执安莞尔,摸摸她的额头:“好,等我。你先睡,我答应你,会回来的。”循齐望着她离开,笑容收敛,很快,秦逸进来,“陛下,可要休息?”“嗯。”皇帝点头。秦逸上前,将身后的软枕取走,扶着她躺下,小心翼翼地掖好被角。秦逸不敢走,就在殿内等候,等了一刻钟,转头去看,皇帝睡着了。颜执安回来时,拿了新的安神香,递给秦逸,“换上。”“是。”秦逸接过来。颜执安朝床上看了一眼,皇帝睡着了,她转身去沐浴。再度回来,殿内熏香袅袅,她闻了闻,困意来袭。她走到床前,皇帝呼吸绵长,吐息均匀,是真的睡着了。她小心翼翼地上榻,闭上眼睛,很快睡了过去。皇帝受伤,不用早朝的,两人睡到自然醒,颜执安梳洗,换上衣裳,院正又来了,愁眉苦脸。给皇帝换药。皇帝今年时运不济,秋日刚摸到影子,她就伤了两回,一回比一回严重,这回身上都伤。他来检查腿上的伤,看着渗血的伤口,又是唉声叹气,皇帝心情不错,反过来安慰他:“院正,你再叹气,头发就要掉光了。”“陛下,臣想回乡去了。”院正检查伤口,道:“您这腿要不要了?”“要呀。朕也不想,刺客的刀似乎长眼了。”皇帝也跟着叹气,余光瞥到一旁的颜执安,忙与院正说:“你别那么多话。”院正给腿上的伤上药,脖子上的伤交给女医,还有掌心的伤。细细数下来,身上都是伤。院正嘱咐女医,自己退出去。颜执安扫了皇帝一眼,女医上前,扯开皇帝脖颈上的纱布,露出一指长的血痕,略显狰狞,大概是要留疤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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