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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齐做的?”左相一猜便中。“不管是谁做的,位置腾了出来,如今纪王与司马家都在较劲。”右相说道,东宫詹事是太子跟前第一人,无论被哪方得利,另外一方都不会善罢甘休。两方较劲,右相也想掺和,特来问问左相的意见。左相却说:“要东宫詹事位置何用,能死第一回就能死第二回。”“你的意思是不掺和?”右相有些意外。左相分析:“司马家在司马勋死后失了户部,想要翻身,自然要做出些成绩,先加强自己的实力。争这个做什么?太子如今大了,难不成任由东宫詹事左右不成。”太子既然能巧妙地做出行宫行刺的大事,还是个孩子吗?她说:“太子愈发有先帝的风范了。”右相迟疑,扫了一眼循齐,她依靠软枕歪靠着,一袭素衣*,风姿绰约,灯火中裹着一丝风流。“既然你放弃,我便不掺和了。”“江南如何了?”左相发问。简单五字,让循齐惊得坐了起来,她惊慌地看着右相。见她如此,右相笑了,神色中带着几分威胁之感,循齐忙道:“江南甚好。”右相撇她一眼,道:“江南无要事,倒是太子十分乖觉。”太子跟前第一要人被循齐杀了,陛下替其遮掩,他还痛失了少傅,若不乖觉,只怕没他好果子吃。“他乖觉?”左相不信,“太子这些年来羽翼丰满,如今可乖觉?”有第一回行刺就有第二回,再怎么乖都是假装的。循齐沉默。左相继续说:“盯着太子,如今陛下知晓他有谋逆之心,不会再信他了。”如今碍于面子,只要有机会,陛下定然会废太子。右相道:“慢慢来,既然如此,我先回去了。左相保重身子。”“循齐,送一送你的老师。”左相吩咐道。循齐这才慢吞吞起身,依依不舍地看着她,右相实在看不下去了,伸手去拉她:“送我罢了,作何生离死别之状。”循齐被拉出卧房,走出院子,她才埋怨老师:“你刚刚吓死我了。”“你的谎言,最多两日便会揭破。”右相提醒循齐,“她已恢复听觉,视觉还会远吗?你做好被赶出相府的准备。”一轮明月横在空中,皎皎明亮。循齐磨磨唧唧地抬脚,道:“我知道,她还未曾痊愈呢。对了,颜家老太爷怕是不成了。”右相回眸,月色笼罩下,容貌温柔,她凝神两息,道:“这个时候也甚好。”“何意?”循齐纳闷,她怎么和山长一个想法。右相解释:“左相身子弱,毒层游走全身,需要时间来修养,利用守孝时间来修养,岂不甚好。”循齐深深看她一眼,道:“您有理。”真是无情无义的官场人。“殿下,臣亲情缘薄,只知人该死的时候就死,其余时候死了,只会连累晚辈。”右相淡淡说一句,“阿姐死的时候也甚好,给了你机会。若不然,去哪里找回来。您说,对吗?”循齐体会到权臣的冷漠,但右相说得没有错,她只能认可:“我送老师。”“嗯。”右相抬脚,走了五六步,说:“你记得你家对门是谁吗?”“似是一郡主府。”循齐说。右相道:“你回朝,臣也送您一礼,对面的郡主随夫去任上,宅子空下来,让朝廷买下来,给你做公主府,如何?”“当真?”循齐惊喜,当真是船到桥头自然直,柳暗花明又一村。她喜不自禁,一再朝右相拜谢,右相露出欣慰在之色,提醒她:“该走的时候就走,别拖拖拉拉,原浮生精明,别让她看出问题,若不然告你一状,左相理都不会搭理你。”循齐点点头,“我知道了。”右相潇洒而去。循齐大喜,忍不住雀跃,住对门,多好呀,日日可以过府。真好。循齐美滋滋地回去了。今晚,颜执安却赶她走了,道:“我能听见了,不必守着我。”循齐高兴不过两刻,一盆冷水泼下来,吓得她站在原地不动弹,“我、你眼睛还没好呢。”“有婢女在,不要围着我,做你自己的事情。”颜执安的声音冷硬,听起来也没有温度。循齐扭捏,觑她一眼,不甘心道:“我不放心她们,你手臂上的伤还没好齐呢,大夫说冬日伤口愈合得慢,要小心养着。”“那也不用你。”颜执安屏息,“回去吧。”循齐不走,反而搬了凳子坐下,颜执安看不见,只当她听话走了,不想,她靠得反而更近了。“我不走,我不放心你。”“循齐!”颜执安提高声音。循齐缩了缩,据理力争道:“我与山长说好了,她白日陪你,我晚上回来陪你,你不能打乱我们的计划。”颜执安拿她没有办法,赶又赶不走,只得说道:“你睡外面。”循齐:“……”“你好狠的心,踏板都不让我睡。”颜执安无语,这是让不让睡踏板的事情吗?一时间,她也找不出其他的言语来拒绝,循齐得寸进尺,道:“我去洗漱,等我回来。”“循齐……”颜执安呼唤一句。没有回应。人走远了。颜执安无奈,只得让人在踏板上铺了地铺,她那样粘着自己,让她高兴又害怕。心中一旦有事,就会魂不守舍,她觉得刚过了片刻,循齐便又回来了。“你怎么那么快?”“我在这里洗的呀。”颜执安良久无语,唤来婢女,道:“扶我回榻。”她有抵触之意,循齐便不敢碰她,自己躺进被子里,一面唠叨:“赵俯的调令出来了,你说我要不要给他践行?”“送些贺礼过去便可。”颜执安顺口就回答。循齐又说:“我觉得也可。”她翻身,看向榻上的人,不知为何,今日放下了锦帐,平日里都不放的。一面锦帐隔绝了她与左相。循齐疑惑,但没有多问,而是认真说:“您想不想夫人,要不要将夫人请来照顾您?”“不用。”颜执安拒绝了。循齐还想问,对方打断她:“该就寝了。”循齐悻悻地闭嘴,看着那面碍眼的锦帐,心中十分不满,恨不得放把火烧了。气恨在心,她爬坐起来,床榻上的人睁开眼睛,“怎么了?”“没、挺好的。”循齐被吓得立即缩回被子里,她的耳朵怎么那么灵敏。颜执安便不问了。循齐睁开眼睛,半晌无言,又不敢起身,对着虚空发呆。翻来覆去后,她只得闭上眼睡觉。颜执安静静地听着,直到听见均匀的呼吸声,一切如旧,难不成自己想多了?循齐一夜好眠,清晨爬起来,自己更衣,再去洗漱,等回来的时候,左相也醒了。左相初醒,脸色苍白,长发披散着,陡然添了几分虚弱。循齐一眼瞧见了她的脆弱,心中不由发疼,三步并两步走过去:“为何不睡了?”“睡不着。你回巡防营吗?”左相下意识伸手,想去抚摸她的脸颊。手伸到半空中,似乎想起什么,又收回了手,可刚收回,循齐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想摸就摸。”颜执安不悦,但少女的手给她几分暖意,她还来不及说什么,少女匆匆松开她:“我要去巡防营里,等我回来。”循齐来不及说什么,转身走了,“我回来给你带些你喜欢吃的糕点回来。”她出去,原浮生进门,循齐接过披风,看她一眼:“山长,我先走了。”“路上注意安全。”原浮生嘱咐一句,多少人盯着她。出门在外,明刀易躲暗箭难防。人跑的很快,年轻、腿长,动作迅疾。原浮生站在晨光下,认真地看着她的背影,不得不叹一句;“年轻真好。”她在屋外等候片刻,等里面收拾好她才入内。两人一道用早膳,颜执安想起循齐,询问道:“少主用了早膳吗?”“少主不在家里中用,近来都是去巡防营中用,有时会用过午膳再回来。”婢女上前解释。颜执安便不说了,静静用早膳。而对面的原浮生看着她的神色,道:“你们下去。”婢女们鱼贯而出。待婢女退下后,原浮生放下筷子,道:“她不是你的女儿,她迟早是回去的。”“陛下认回她了?”颜执安敞开户,直接询问,“你们都在瞒我,我知道,她杀了东宫詹事,却安然无恙,可见陛下有心而为,太子跟前暴露了,陛下岂会不趁机认她呢?”“且昨夜右相见我,说话吞吞吐吐。”“你既然知晓,为何还要……”原浮生欲言又止。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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