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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阖眸后,一片黑色的浪潮袭来,很快将她淹没了过去。看着她睡着后,循齐缓缓地松了口气,悄悄地添了些柴,将火烧得旺一些,这样,她不冷,母亲也不会冷。眼见着木柴不多,循齐轻手轻脚地出了山洞。此处隐蔽,离官道又远,寻常人不会找过来的。月黑风高夜,杀了两三人,也不会有人发现的。无霜领着人出城疾驰,朝廷的兵也与之一道,追了许久,在路边找到撞得粉碎的马车,马都不知去了哪里。纪王先赶到的,一群人举着火把,将小小的地方照得如同白昼。右相也来了,蹲下来,检查了假公主的尸身,拔起了她脖颈间的发簪,细细打量,纪王凑过来,“她是被谁杀了?”此人会武,他不信文弱的颜执安有这等本事杀人。右相就着灯火查看着金簪,随后收了起来,道:“无霜,你领着人就地分散,去找左相。”她不理睬纪王,纪王也拿她没有办法,只能踢了两脚尸体,着实不甘心,转头问右相:“左相说她知晓真公主在哪里,此事可是真”“她说你就信?”右相上官礼不冷不热地回怼一句,“她分明是诈假公主,你也信?”纪王蹙眉,他就知晓颜执安是骗人的,看又不免丧气,这位公主找不到,太子的地位便不稳固。上官礼对死尸没有兴趣,而是唤人上马,与无霜说道:“你往东去找,我往西去找,分开去找,谁找到了,释放信号。记住。不要让纪王插手。”颜执安自一入朝后就是女帝心腹,跟随女帝多年,与纪王等皇室不和,若被纪王先找到,难保他不会趁机杀人。因此,她们要赶在纪王之前找到人。她勒住缰绳,又与无霜说道:“你派人守住城门,她们或许回去了。”“多谢右相提醒,我已派人去等了。”无霜行礼感激,“您的帮助,无霜记住了,左相也会感激您的。”“不必,我与她,不过是同殿之情罢了。”上官礼摇首,旋即驾马离去。黑夜下,各方涌动,谁都想先找到左相,只各人心思不同。黑暗散去,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射下来时,颜执安缓缓睁开眼睛,浑身的疼痛如潮水般涌来。她略压下喉咙里的呼痛声,诧异地发现自己不在山洞里,是在循齐的背上。“这是在哪里?”“再走两个时辰就到城门了。”循齐的声音暖暖的。颜执安蹙眉,刚想要下来自己走,循齐蓦地开口,说:“疯子病重那回,我也是这么背她进城去找大夫的,可惜找了个庸医。”她的话里带了深深的无助,扼住了颜执安的脖颈,她说:“我知道您的身份,但请下回多想想我与夫人,您不是自己一人。”“你这是在教训我”颜执安哭笑不得,歪头看着她通红的脸颊,少女后颈肌肤莹白,在晨阳的照射下白得几近透明,小小的绒毛乖巧地贴在肌肤上。忽然间,循齐停下来,将她放下来,怒气冲冲地看着她,她心底咯噔一下,好似犯了什么天大的错误。“你还没错吗?”循齐眼眶通红,她不管其他的目的,就昨夜那样的险境,谁敢说自己没有错。她的脾气有些大,吓着了颜执安,颜执安转头看向空地里。循齐转过去,站在她的面前,“你说话呀。”颜执安见她这么生气,哪里能不知她的心思,无奈与她对视,看着她脸上的痛苦,轻声道:“循齐,命虽重要,可人这一生有许多事情重过自己的性命。”她的命算什么,循齐的命才是命。她后悔的是不该将循齐牵扯进来,若是出事了,她万死难辞其咎。循齐哭了起来,晨光下的少女恍若懂事了起来,也不再争辩,而是大声哭了。“你、你别哭了。”颜执安无奈扶额,头疼不已,随口扯谎,“我保证,没有下回了,好不好?”“你发誓。”循齐哭着开口,小脸哭得通红,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颜执安,“你发誓,你若违背誓言,夫人不得好死。”颜执安:“……”“不许这么说。”她抿了抿干渴的唇角,以指腹擦去循齐小脸上的眼泪,心中无奈又心疼。无奈是不知如何管教她,心疼是她对自己这么依赖,将来揭露谎言,她该怎么面对她呢。“好了,不哭了。”颜执安轻声哄着她,“听话。”循齐发泄过一番,自己识趣地擦擦眼泪,将荷包里的一块点心递给她,“吃了。”语气凶巴巴的,颜执安看着帕子包裹的点心,心中纳闷,“哪里来的?”“这个好吃,昨晚从你盘子里偷的。”循齐红着小脸解释,觉得羞耻,又不敢抬头去看母亲。颜执安苦笑,接过点心咬了一小口,随后还给循齐:“不吃了,越吃越渴。”循齐不勉强,接过剩下的大半块点心,直接丢进了嘴里,拍拍手上的残渣,“回去了。”三个字还带着浓浓的鼻音,惹得颜执安伸手捏捏她的鼻子,“下回不许无礼。”“晓得了。”两人继续踏上回去的路,颜执安本想自己走,可她发现循齐背着她走,都比她自己走都要快。走上官道不久,后头一阵马蹄声,颜执安下意识抬袖遮住自己的脸颊。一阵疾驰声后,对方停了下来,“左相。”闻声是上官礼,循齐将母亲放下,朝对方微微一笑,“右相!”昨日赴宴,上官礼一袭常服,碧青色的裙裳衬得她肌肤雪白,衣袖飘动,周身流光溢彩。她的目光不紧迫不压人,淡淡而来,让人如沐春风。她回应循齐的笑容,“你可真厉害,将我们这群人耍了一夜,你们是提前跳下马车的对吗?”她们在马车撞树的地方找了一夜,莫说是人了,连鬼影子都没看到,她发觉不对劲,打马回头找,这才在官道上捉住两人。颜执安撑着站直,表面清冷淡泊,此刻无端透出一股脆弱感,她与上官礼道谢,上官礼却摇头,眼眸弯弯,道:“昨日你若出事,我一人难与纪王抗衡。”她二人,皆是帝党。“上马。”上官礼并不拘泥于小恩小谢,招手唤来下属,将一匹快马让给颜执安,并与循齐说道:“你骑马带左相。”“我?”循齐眼神慌乱,不觉看向颜执安:“我不会骑马。”颜执安十分平静地接受到她为难的信号,接过缰绳,利落日翻身上马,随后朝着少女伸手,“上来。”循齐诧异,但还是笑着将将手递到母亲的手上,颠颠地爬上马背。两人共乘一骑,循齐伸手抱住母亲的腰肢,引得颜执安蹙眉,偏偏身后的人不知觉,反而将脸颊贴在她的后背上。颜执安勒住缰绳,脸颊上浮现不正常的红色,她略一僵持着,上官礼凑过去,“左相?”“无妨,走。”颜执安快速压下那股羞涩,扬鞭前行。马蹄疾驰,跑得分快,不出半个时辰就过了车门,颜执安并未停留,而是直接回府。上官礼将人送到府门口,与左相说道:“我先回宫复命,您这伤得不轻,不必急着入宫了,陛下必然也能谅解您。”“好,改日登门道谢。”颜执安站在门口,与对方揖首道谢。上官礼颔首回敬,旋即策马离开。循齐歪头看着疾驰的背影,若有所思,道:“我觉得,她与疯子有点相似。”颜执安心口咯噔一下,“哪里相似?”“我也说不上来。”循齐摇头,“就是五官轮廓?”她的脑海里浮现疯子疯疯癫癫的模样,再看向右相的背影,一个疯疯癫癫,一个温润有礼,怎么看相似呢。她说不上来,就是觉得一眼过去,有些熟悉感。她看向母亲,对方也在思考,道:“我去查一查上官家即可,先回府。”循齐觉得也对,伸手扶着母亲回府。刚入门,陈卿容小跑过来,一眼就瞧见了灰头土脸的两人,大惊失色,“这是怎么了?昨夜你二人没回来,我就害怕得一夜没睡。”她走过去,扶着女儿,看向循齐:“赶紧去洗洗,我令女医给你看一看。”“我没事儿。”循齐望着夫人的眼睛,指了指母亲:“她伤得很严重,我和你说,她昨夜……”“闭嘴!”颜执安轻轻呵斥一声,“谁准你告长辈的状?”循齐到嘴的话默默吞了回去,小脸愤恨,心有不甘,一股脑就说了出来:“夫人,她昨晚不要命地揭露假公主的身份,假公主挟持她出城,险些命都没了。”心里害怕,还是说了出来。说完后,她心里舒服多了,与母亲对视一眼,转身麻溜地跑了。“这孩子……”陈卿容叹气一声,循齐提起裙摆小跑走了,眨眼间就看不见人了,她笑了起来,“真可爱,比你当年可爱多了。你从小就是冷冰冰的,怎么会生了这么可爱的人呢。我越发觉得,她不是你的女儿。”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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