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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前的晚上,小年轻们戏谑地说着“最后的晚餐”吃饱点,还在饭桌上和时默打赌,想赢点能够振奋每个人的彩头。“如果我们勇夺第一名,时老师你可不可以跳钢管舞?”小年轻们欣赏过时老师跳很多种类的舞蹈,唯独这种没见过。时默笑问:“要是没第一呢?”黄梓星抢答:“那就换我们跳!”“那就一言为定?”“赖皮是小狗!”双方立下君子之约,乔衣作为了这场打赌的见证者喝下了一大杯象征友谊的酸梅汁,酸得她直打颤。横竖她都得看其中一方跳舞。提到钢管舞,乔衣的脑内飞速闪过一些美国老电影中的香艳场景。在她印象里这个词近乎贬义,她很疑惑为什么学生会想让老师跳这样的舞蹈,而时默又为什么不生气反倒答应了他们。回去后,她在睡前偷偷地估狗,才知道自己之前对钢管舞的理解有多么狭隘。钢管舞是集多种艺术为一体的舞蹈,灵感来源于爬竿,包含了舞蹈、体操甚至杂技等运动,属于正在逐渐兴起的小众舞蹈,未来更是有望加入奥林匹克竞技项目。它对力与美的要求颇高,充满了吸引人的张力,可惜很多时候人们对它充满固有的偏见,再加上上个世纪它曾经被用作跳艳、舞吸引顾客的手段,成了很多人嗤之以鼻的对象。乔衣点开几个播放量最多的竞技视频看了。和曾经想象中的绮丽香艳截然相反,舞者带着大气自信的表情起舞,时而轻缓,时而激昂。有的动作甚至像运起了内劲,如驾驭起轻功而行的侠客,绕杆旋转,手足姿势变换,让人激动得移不开眼。绝了。音乐和舞蹈是世界上共通的主题,能很好地引导人的情感,乔衣看得挺兴奋,非常希望SL小分队取得第一名的佳绩。才不是因为取得冠军,就能看到时默跳精彩绝伦的钢管舞呢。解开了心中全部的疑问,乔衣准备关掉手机放松睡觉,精力充沛地迎接明天也有她一份的比赛。手机邮箱却弹出提示。乔衣笑着的愉悦表情僵硬了。她读了整整三遍,脑内缓缓地冒出六个委委屈屈的点,面上那仅剩的一点点开心也彻底消失。初次投稿的歌谱被那家音乐制作公司退了,邮件里说“不符合我司的风格,水平相差悬殊”。十分直接冷淡且敷衍的拒绝。这家公司先前主动邀请乔衣投稿,乔衣在和对方联系前做过功课,知道风格多样,她写的钢琴为主伴奏的情歌的类型也不是没有,才放心投稿。她的水平也是这家公司的业务经理人肯定的,信誓旦旦地告诉她,我们要找的就是你,不是你这样的人,就是你,和你的谱子。乔衣本以为鼓起勇气能换来好结果,可老天跟她说,□□子,你才迈出一小步,不能让你轻易成功。乔衣没沮丧太久。她告诉自己不要放弃,继续加油!她谱曲时正赶上茅塞顿开的时候,思路流畅,耳畔余音不绝,她写完谱子还将它存在了仅自己可见的微博里,备注是杰作。虽然有些自恋,可她真的这么觉得。时默肯定了这首歌,为它取了好听的法文名,她自己也肯定了自己的作品,公司否认了她,她也不能否定自己。乔衣从被窝中和电钢琴一同起身,把琴架到时默给她定制的架子上,连上踏板,弹奏这首《Aimez-Moi》的和弦。反复地弹奏,变奏,直到旋律和节奏完全变成了另一种,新曲子的开头流淌出来,节奏挺快,活泼中带点热闹,像多人同时起舞,舞池中衣香鬓影,摇曳生风。新曲子的主题是“我可以”,正是乔衣在群里,也用实际行动对舞蹈小组成员说的话。乔衣写了开头,就搁下水笔。她用绒布将电钢琴罩好,钻进了被窝。明天就要比赛了,今晚熬夜做自己的事,会很对不起在座的每一位想打好胜仗的人,还可能会吵到因压力早早睡觉的时默。她并不知道,有些人在重大事件来临之际,心态反而会更轻松从容——此时在隔壁卧室,时默点起乔衣买的香薰,在淡淡的香气中敷着水蜜桃味面膜,和鹦鹉对念儿童音乐剧台本,气氛无比温馨欢乐。乔衣闭上双眼。和灵感的精灵互道了晚安,娇小的精灵在乔衣的心里沉沉睡去。少了她的陪伴,乔衣的情绪转而又有些低落。她想到许久未见的薄情的父母,又开始想念刀子嘴豆腐心的乔言商。心里那点倔强冒头,也不愿让时默知道她的曲子落选了。前路未卜,绝不是什么舒适的避风港。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做好了觉悟。乔衣对自己说,你可以失败,可以流眼泪,却却不能畏惧,不能轻易缩回自己的壳里。就像前人所说过的,唯有不怕的人面前才有路。乔衣本以为遭到令人沮丧的噩耗,怎么样也得失眠得辗转反侧,谁知对舞蹈比赛的责任心促使她沉沉入睡,就连午夜时分窗外跑车的轰鸣也没能吵醒她。不得不说,与时默同住的日子里,她们互相被对方改变了许多,虽然谁也没意识到。***又一波乐谱稿件被拒绝,乔衣转而投入时默怀抱,用泪汪汪的眼看时默。时默拉着她走到泛着金属色反光的钢管前,邀她共同起舞。她们跃动、旋转,下腰时乔衣只觉自己腰肢无比柔软,与时默配合得天衣无缝。时默蜻蜓点水般从反方向而来,贴近乔衣,在她颊边落下轻柔如露的吻,像羽毛落在了平静的湖面上,荡开一圈一圈的波澜。乔衣觉得不对。不应该是这样,不应该是亲脸。她心头燥热,近乎急切地拉住时默的手,闻到对方唇畔淡淡的口红香味,闭上眼凑近她。对方的嘴唇是温热的,舒服的。好软好软。……闹钟从美梦中唤醒了乔衣,如同午夜的钟摆为仙杜瑞拉敲响了回家的路。乔衣朦朦胧胧地看向手机屏幕中的六点,起身披上居家棉衣。她要在赛前再练一遍曲子。放空思绪投入曲中,手指配合着琴键,让每一个音符串联起来,认真到无瑕,也动听到极致。参赛曲练习完美结束,乔衣回到现实,红着脸想到醒来前做的梦。她本来以为按照记忆的规律,梦这样虚幻的东西马上就能被抛在脑后——过了一首曲子的时间,她该把梦忘得一干二净。随时间的推移,她能从梦境中回忆起的东西越多,包括时默耳后那颗深红色的小痣,笑起来来时左脸颊的小窝窝。她怎么会梦到时默亲她,又怎么可能去主动亲时默。估狗到的小片片,效果这么持久的吗?明明都过去两周啦!关于梦境有两种说法,大众普遍说梦是相反的,而弗洛伊德说梦是对愿望的隐秘投射,是愿望的达成。乔衣喃喃道:“希望是前者吧。”不然她就没了。第十九章 太阳升起后,晴空万里,舞蹈比赛赶上巫市过年前难得的好天气。乔衣背着琴,只身到了赛场后台,和凌翃一行人顺利会师。她在凌翃身边找时默,怎么也找不到。乔衣先前和时默一起出的门,到了赛场门口后,时默说着和凌翃碰面,却不知溜去了哪里。凌翃见乔衣扎了个高而长的马尾辫,看起来愈发清爽。她拍了拍乔衣的肩膀,让她和SL八人小队站到一起。清点人数后,凌翃低头给时默发微信,告诉她人都齐了。她们站在自己的场地中,看大屏幕再次投放比赛规则和赛场秩序说明。烈火舞魂舞蹈赛与银翼杯钢琴赛不同,比赛即决赛,一轮定胜负。单一枫与黄梓星等人参加海选,八人分别通过了初选,形成小组参与决赛,因此凌翃说他们是组合“出道”。决赛的参赛选手共20组,通过抽签决定抽签顺序,再进行二轮抽签的方式定参赛序号。单一枫作为领队,还没有探进号码箱,黄梓星的爪子已经伸入其中,快速抽取号码牌。抽到了14号。乔衣听到其余的七人纷纷谴责黄梓星这个小黑手,就连凌翃也捂住脸,哭笑不得的表情。“蛋黄你今天必被做成酱!”“行不行啊,怎么抽的你??”根据以往的比赛规律,一般20组分为上下半场两个大组。优胜组通常会在1-5号、19-20号中产生,而13、14这种序号正赶上评委们精神、审美双重疲劳时,非常不利。队员们的心理压力飙升上去,乔衣却不知道其中还有这样的门道,只当14是个字面上不吉利的序号。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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