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青浑噩活了这麽些年,对於他人而言,未来尚不明朗,他却早已经注定,他却从来不曾深思与怀疑,彷佛获得那一丝清明都是罪恶,他知道自己的存在会害死身边的人,因此他特意的远离,虽觉孤单却从不言说。
後来一双冰冷的手牵起他,指引着他往自己所不敢想的未来行去,好像跟在那人身边就不用担心太多,即便身边再多鄙视与冰冷,那人都会为他挡下,可心中的伤心却挥之不散,他好像忘记了什麽重要的事情。
嫁予殷煌好似天经地义,人总说天有注定,他的注定便是死後归於那人身边永生永世,人说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上穷碧落下至黄泉,永远不分离他已经得到,可为什麽严青的心中却依旧有所罣碍。
那份罣碍与忧伤在殷煌得到肉体以後,几乎将他给淹没,总让他在半夜魇醒,莫名地哭泣。
【那是我该赎的罪恶】
严青他在殷煌的怀抱中哭泣着,那男人知而不言,只是安慰着他:「青,都过去了,你只要记住我们在一块儿,永生永世都不分离…」
「永远都在一起?」
「永远。」
殷煌他眼中有着深刻的执着,严青知道这是他痛苦的根源,可是却依旧感到幸福不已,只要听着对方承诺,他彷佛就能获得些许心安。
是呀,即便死了都不分开,还有比这更让人幸福的事情吗?
於是他选择抛下心中所虑,安稳的沉溺於对方所说的言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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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严青的成绩一落千丈到很不可思议的地步,虽然殷煌已经努力替他恶补功课,可是显然多年落下的依旧杯水车薪,严青他有些不安的看着殷煌沉着脸望着那张满江红的成绩单,要知道先前他还是灵体的时候可是拿着奖助学金的。
「好歹要过了及格线,各科都不及格你是要气死孤?」殷煌他有些头痛,先不说这学期的奖助学金没了着落,那一科科红透的成绩也不知道该从哪里补起。「还有两年,你还有两年才毕业。」
「以前有你呀…」严青他也不想这样,可是他真的不喜欢读书,也不喜欢待在教室内,事实上他什麽都不擅长,以往都是被殷煌给保护的好好的。
看着对方无辜的模样,殷煌无奈的叹口气,想着也罢乾脆甩手将那张成绩单放到桌上去:「不想读书啦?」
「嗯…」严青他最近有些不太对劲,所以殷煌也不太想强迫他,想来这些都是世俗之物,他只是希望对方有事情可做。
「那你想做什麽?」殷煌他问着严青,事实上严青自他有肉体以後就不需要担心收入,更不需要被世俗所累,可相反的他也陷入惶惶度日,无所目标的後果。「告诉孤。」
严青就像是被质问的孩子,殷煌这样问着他,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做什麽,只是无助的绞着自己的手指,绞的几乎通红了,殷煌将他拉入自己的怀抱中,温柔的抚摸着他的手指:「孤不是责怪你,只是想问问你。」
有些事情只有活着的时候能做,殷煌担心的其实是严青死後会後悔,後悔他没体验过的诸多事情。
严青他嘴儿开合,许久都没发出声音,最终他对殷煌说:「有个地方我想去,你知道…那个地方,我好像与你一块儿去过,那时候你受了伤,我好像在洞中生了火…」
听见他这般说,殷煌他先是一愣,最後说:「是梦到的?」
「嗯…」严青他的记忆似乎受到楚凌凌那日的影响,偶尔会与姬烠的残片纠缠在一块儿,殷煌想着他的沉默或许也是受到那些残片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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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殷煌陷入沉默,他不知道这影响是长远还是暂时,可是这种时刻魂灵是最脆弱的,若是强行刺激,他担心伤到严青:「想马上就去吗?」
「想。」
「好,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