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成玉还是不明白,为什麽殷煌能够及时的赶到严青的身边,毕竟拥有了肉身的殷煌照理来说应该很难像魂魄体一样的无所不能才是,阎伍像是知道他的困惑,走在灵道的路上对文成玉开口:「你觉得,为什麽鬼王身边会有饿鬼道的小鬼呢?」
「那两名小鬼不是因为鬼王怜悯才待在他身边的?」文成玉似乎相当困惑,因为跟在鬼王身边的关系,所以早已经从生死簿除名了。
「你以为鬼王会无缘无故地收留两名小鬼吗?」阎伍祂好笑的看着文成玉,似乎并不急着与他解答,不过看对方又露出猜不出来的脸,无奈地只好说:「那两个小鬼,跟楚凌凌可有关系了。」
文成玉先是沉默了一会儿,尔後淡淡的道:「是楚凌凌的骨肉…」
「文判官果然很聪明呢。」阎伍祂似乎一点都不在乎将这秘密说与文成玉听。
「可是楚凌凌却没认出,而且那两名婴灵,因为鬼王的关系对於姬烠的转世有着一定的好感。」阎伍祂笑着抚摸着地府的灵蝶们:「人世间的因果,从来都是这麽奇妙,你不觉得吗?」
文成玉祂皱紧眉,似乎难以想像眼前的大人究竟在想些什麽,但是人世间的因果的确是很奇妙的东西。
而此时在家休养的严青正在沙发上呼呼大睡,怀中还夹着两个小鬼头,这就是殷煌去外边跑了一圈以後回到家看见的景况,他先是走到厨房从冰箱倒了一杯水,然後拿着水杯走到茶几的另外一边坐下,就这样看着自己的爱人。
他偶尔会这样做,因为看着对方呼吸能使他感到平静,殷煌并不觉得这麽做在正常人眼中是怪异的、可怖的,殷煌他自有了身躯以後,维持着生存的最低需求,只要能不死就好的进食、饮水、活动,即便再怎麽伪装的像人,他仍然是死了五千年有余的灵魂。
过去、记忆、恩仇,时间会弭平一切,如同人所说的,没有过不去的坎、没有遗忘不了的事情,唯有执念会留存。
忽然,严青的眼睫动了动,揉着眼睛从梦境中苏醒,却发现自己的爱人坐在对面沙发上,他娇憨的笑了:「你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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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殷煌偶尔会觉得,严青好像少了什麽,可又觉得那东西似乎无足轻重,他看见那人的笑容,很自然地就会将这件事情搁在一旁,伸手只想拥抱他。
「我回来了,外边好热呢。」殷煌他将水杯中的液体一饮而尽,然後将杯子放在桌上後,走上前去拥抱刚清醒的严青。
灯一、灯二挪了挪屁股,让他们的两名主人能够亲昵,两名婴灵自然而然地去旁边找乐子。
「可是你身上是冷的。」严青他觉得好奇怪,总觉得每次拥抱殷煌时,他的身子似乎越来越感觉不到温度。
「外边风大。」殷煌他想为心爱的人编织美丽的谎言与牢笼,只要能维护他的无忧无虑,一切的牺牲跟隐瞒都是值得的。
他不自觉地成为了谁的模样?成为了谁的影子?就像是那人曾经做过的一样,殷煌不知不觉也活成了姬烠曾经的模样。
「你有心事?」严青他抚摸着殷煌的脸庞,总觉得他总是郁郁寡欢的,他的手指抚过那眉宇间深深的丘壑,似乎希望能抚平他所有的哀痛。「不能告诉我吗?」
不能…你什麽都不必知道,这一世只要沉溺在无忧无虑的梦中直到死去…
「傻青,胡说什麽呢,没事的。」殷煌他捧着严青的脸庞准备吻上他的唇瓣,可下一秒门却忽然被打开。
严桑远他一进门就扯着嗓子说:「我听说阿青被女鬼袭击了,人怎麽样?呃…我打扰到你们了吗?」
温鸿雨看见这一幕也怪尴尬的,对上的是自己儿子一脸不满的表情还有严青马上从沙发上蹦达起来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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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叔叔,你怎麽忽然来了?」
「不就是因为你说被女鬼给抓了,我担心你出事,可是你老公在应该没问题吧?」
「当然呀,我老公这麽厉害。」
叔侄开始扯起家常,完全不管一旁的父子俩,温鸿雨虽然不信鬼神,可是跟着严桑远难免也接触到一些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他也只能抱持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态,而殷煌他本就对这个肉身的生身父亲没什麽感情,更何况他体内的灵魂比起在场众人不知道老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