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烠他带着殷煌出去游历,看着少年郎已经长成,十八岁已经人高马大的,与他齐高了,而那张容颜更是美的不像话,宛若神只,路途上不知道有多少姑娘与他示好,可是殷煌一个都没答应,虽然姬烠也曾告诉他,即便家中有四位夫人,但是小妾还是可以收的。
听见他的话,殷煌只是冷冷的回应:「又不能生子,孤收了做甚?」这一句话,又勾起了姬烠的愧疚,看他面色不善,殷煌也不为难他,只是驾着马又奔了出去,让他一顿好追。
不能怪殷煌看重子嗣,那个年代,孩子极难养活,那怕是挨过了周岁,孩子都可能会中途夭折,因此姬烠所做的事情,依旧在殷煌的心中是个死结。
他们骑着马来到一处繁华城镇,不得不说在周王贤明的治理下,百姓的生活的确好过了许多,姬烠这次出游带上了许多暗卫,毕竟先前曾经受袭,他知道商朝的遗臣不会这麽简单的放过殷煌,可殷煌就不喜欢被跟着的感觉,只好让暗卫们隐身,伺机而动。
因此明面上看只有殷煌与姬烠两人,实际上周遭跟着不少护卫。
「掌柜,两间房。」
姬烠他找了间客栈,开口就要了两间房,但是他还在翻找钱袋,殷煌就忽然开口:「一间就够了,我们出门在外,银钱要省。」
事实上他们根本不需要担心银钱的事情,姬烠他意会到对方的意思,面色似乎有些纠结,可最後他还是以主人的心意为大:「那便改一间。」
事实上,有很多旅人为了省路费的确会两人挤一间房,他们也不是特例,只是两人外表都出色,掌柜还是难免多看几眼。
姬烠虽然已经将近三九,可是看起来就是不带老态,再加上本就是个练家子,身材匀称,让人难以想像他已经大了殷煌二十岁,殷煌甚至觉得他们更像兄弟。
兄弟,多可笑,谁会把自己兄弟当女人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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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殷煌目光紧紧锁在姬烠身上,姬烠当然有所察觉,只是他已经习惯,等到与掌柜交涉完,安排好了所有事情,他回到殷煌身边,准备与他跟着小二一块儿进房。
只是在殷煌站起身没多久,滂沱大雨忽然倾泄而下,姬烠他心中难免想着:幸好两人动作快,否则要是湿了衣裳,殷煌的体质受了凉恐怕要三五天才能好。
「烠,走吧。」殷煌催促着他,在外他们不太唤彼此姓氏,只喊其名,姓氏只有上位者才有,许多百姓多半以地域为名或者是随意叫个小名。
「嗯。」姬烠被唤回注意力,跟在殷煌身後,随小二走上楼梯。
殷煌出门在外没了被禁在院内的戾气,对待姬烠也不像往日那般暴虐,可是姬烠也明白这是因为剩下的时间不多,殷煌这个样子更让他显得担忧。
他宁愿殷煌将所有的怨恨发泄到他身上,也不想见他这般无精打采,可偏偏姬烠又不知道该怎麽安慰他。
两人进入房内,姬烠照惯例先巡视房中有无危险物品,东西齐不齐,只是毕竟不比院落精心准备的东西,一切都只能勉强堪用,殷煌对此倒是不在意,第一次出门许多东西都相当新鲜,而且大地河山,浏览美景也是一种享受。
更重要是的是,他跟姬烠在一块儿。
姬烠巡视完东西正准备回报,殷煌忽然从他身後抱住他:「烠,亲孤。」那人一愣,还是照做了,只是这亲吻有些生涩。
吻完以後退开,那人眼睫轻颤,似乎相当不习惯这样的亲昵,可是殷煌相当愉快,从出游以後这人就像是变了似的,只要没外人看见总要与姬烠亲近亲近。
而姬烠对他本就包容跟疼爱,更多的还有弥补之心,於是对於殷煌的命令总是相当忠诚的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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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这床应该耐用吧?」
「查过了,没问题。」
「那你与孤一同试试。」殷煌看着那人瞪大眼,似乎尚在挣扎着,他轻轻的笑了出来,伸手去解那人的衣衫:「我想在这镇上留个三五天,不试试要是中途垮了怎麽办?」
这句话让姬烠的身体都轻轻颤抖起来,他不明白殷煌怎麽会对这具身体眷恋不已,照理来说他应该是喜欢院内像是四位夫人那样温柔婉约的美娇娘才是,一个侍卫死板的身躯到底哪里勾起对方的欲望?
最终,他只能将这一切归咎於是殷煌对他的折磨报复,姬烠身在局中难以看清殷煌的心意,只觉得除此之外不可能有其他理由。
「若是你不愿的话,你也可以说不。」殷煌埋在他肩膀,朝着他耳边说着句:「不要将我当主人,烠。」
「属下不敢踰矩。」姬烠一听马上惨白着脸跪在殷煌面前,这模样让殷煌相当的不满。
殷煌他一腔的情意都冷了下来,他不懂为何姬烠会这麽的坚持,好像他不当这个下属就浑身不安似的:「你不是说过爱孤吗?」
「是,属下说过。」
「那你在外头当孤的情人又有何不对?」殷煌的话让姬烠有些混乱:「我实在不明白,你为何就这麽坚持,就好像…不弥补孤,你良心过意不去似的。」
「这是属下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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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欠孤的是整个大周,为什麽却由你一人偿还?」
姬烠哑口无言,可随即又低下脑袋:「这是属下的命。」他生来就是为了大周的安定,这彷佛是他人生的信条,一旦抽去就好像他的人生都没有意义一样。
就好像他满手鲜血都不值得似的。
而殷煌却将这件事情大辣辣的摊在阳光下,彷佛在指责着他根本不需要这麽做,这麽一想却让姬烠的面色一下子失了血色,甚至眼中隐约有了泪光。
看他这副模样,殷煌一下子觉得自己好像真欺负到他心坎里了,可偏偏心里又有些开心,就像是调皮的男孩,总要欺负喜欢的人欺负到他落泪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