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李云彩指着鼻子去骂李云博,俞琴的心里,感到特别难受,感到特别不舒服。 俞琴心里说:“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向来胆小的云彩,于突然之间,变得胆子大起来,竟敢冲进我家里,竟敢用手指着哥的鼻子骂。” 俞琴想说李云彩几句,甚至想骂李云彩几句,但是,她突然想到,李云彩是李云博的妹妹,他们之间的关系历来就好,如果自己冒然出声去骂李云彩,难说会引起李云博心里反感,促使他转变态度,去呵护妹妹李云彩。 到了那个时候,我会是什么情形?两头都不讨好,两头都会受气,想到这里,俞琴当即把冷脸弄成笑脸。 说::“云彩,我的好妹妹,你莫要动气,莫要动怒,你先坐下吃饭,如果你心里想说什么事,我们一边吃,一边听你说,直到你把事情说清楚,直到你把烂脾气发泄完。” 听过这话,李云彩心里有一些不理解,她在心里说:“俞琴,我亲爱的嫂子,你怎么就不明白,我可是为你说话而来呀,我可是为你主持公道而来呀,你怎么会那么笨?你怎么会那么蠹?竟然理解不透我的苦心?竟然晓不得我是在帮你?正在帮忙你?” 李云彩这么想过以后,跟着又在心里骂自己过于冒失,无端地去指责俞琴,俗话说,鼓不敲不响,话不说不明,我气冲冲而来,而一来到,就指着哥的鼻子骂。 我可是没有把话说得明白呀,在没有把话说明白的时候,去指责俞琴不理解我的苦心,我这不是自以为是吗?我这不是过于霸道吗? 如果是,我就要在心里做检讨,去改变说话甚至做人的姿态了,就在李云彩在心里自我检讨的时候,李云博心里,也泛起了涟漪。 李云彩,我的亲妹妹,她向来忠厚,向来诚实,受到生活的影响,她甚至学会了逆来顺受,具备如此性格的人,竟然会冲上门来骂人,这不是什么怪事情,而是她已经知道了我和俞晓梅之间的事,她要为死去的客楚林,去讨要一个说法,去讨回一个公道。 一边是亲哥,一边是老公,如何找到两者之间的平衡?这对于李云彩来说,实在是一个难题,而从她现在的表现来看,她显然站在老公那一边,以牺牲亲哥脸面的方式,去维护老公的尊严。 如果事情果真是那样,我不会怪云彩,我没有理由去怪云彩,我只能等待着秘密被公开,我只能在失去脸面以后,像狗一样地生活,而像这种的生活,虽然不是我想要的,但是,我还能怎么样? 而李云彩却在想,我不应该自以为是,我不应该过于霸道,她在心里自我检讨以后,听话地坐了下来,她脸上的怒气,跟着少了一些。 李云彩说、“哥,嫂子这辈子怎么样?她对你好吗?” 你冲上门来,指着鼻子骂我,无非是为死去的老公讨回一个公道,无非是想把秘密公开,你想公开,公开就是,我又没有拦着你,而你,放着要紧的话不说,却去问你嫂子对我好不好,你神经,跟俞琴一样,也是神经。 弄不懂,我是真的弄不懂,弄不懂你在什么时候放弃了单纯,弄不懂你在什么时候学会了复杂。 李云博在心里嘀嘀咕咕,但是,他没有把心里想到的说出来,他知道,把心里想到的说出来,现在还不是时候。 说、“你嫂子呀,这辈子对我,不是一般的好,而是特别的好,我感谢她,非常感谢她,她是一个好老婆,是一个好母亲,她唯一的缺点就是生得太少,就生了一个独丁丁,好在是一个儿子,还能继承我李家的香火。” 李云博说这话,是在试探李云彩,如果她是为那个秘密而来,如果她想把那个秘密公开,当她听到这些话,一定会情绪激动,一定会当场发作。马上就会把那个秘密公开。 听过老公的话,俞琴十分感动,说、“云博,你不要在她们面前说感谢我,这种话说出来,我感觉到很肉麻,感觉到很不自在,我是你的老婆,我对你好是应该的,只是我有一些笨,我虽然对你好,但是还没有好到位。” 李云彩说:“哥,我家嫂子在家里勤快不?” 看到妹妹情绪平稳,表情稳定,李云博断定妹妹不是为那个秘密而来,他在暗中吁了一口气。 嘴里说:“勤快,她非常勤快,她每一次从地里回家以后,赶忙做饭带孩子,从来就没有偷过懒,就算现在,年纪已经很大,身体已经很差,她依然坚持到地里去干活。” 李云彩说:“照你说,我嫂子在这个家,没有功劳,也会有苦劳?” 李云博在心里说,只要你不说那件事,只要你不把那个秘密说出来,其它的,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会答应,说:“是的,是的,你嫂子不仅有功劳,还有苦劳。” 俞琴经不起赞美,现在看到李云博赞美她,她反而不自在起来。 说:“云博,你不要总是说是的是的,我是你的老婆,为这个家操心,是我的责任,是我份内的事情,你不要把我说得那么好,你再说下去,我会感到脸红的。” 依洛看着公公婆婆,看着他们说话,看着他们表演,心里好笑死了,她在心里说:“老人家说话做事,像小孩子过家家,好笑死了。” 李云彩说:“哥,既然你觉得嫂子好,觉得嫂子有功劳,还有苦劳,那你为什么要打嫂子?为什么要把嫂子拖到野外去打?而且是狠狠地打?” 这话一说出来,李云博差一点惊掉了下巴,俞琴也差一点惊掉了下巴,说:“云彩,你疯了?你怎么如此去说你哥?你哥平时虽然有一些脾气,但是,那脾气是男人家应该有的脾气,男人家如果没有一点脾气,还算一个男人?” 知道李云彩来家里,不是因为那个秘密,而是因为这件事,李云博如释重负,感到无比轻松,在心里说:“虚惊,虚惊一场,虚惊一场啊。” 李云博说:“世间最无聊的男人,才会去打老婆,你哥我,有那么无聊吗?” 李云彩说:“现在村里人都在说,你不在家里打老婆,而是把老婆拖到野外打,把老婆打得满地打滚,号啕大哭。” 依洛跟着接过话,说:“是呢,是呢,我也听到了,所以,我赶过来了。”喜欢滴泪战雨泪纷飞请大家收藏:(www.qibaxs10.cc)滴泪战雨泪纷飞七八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