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砺的手打满了肥皂泡。 面团似的柔软填满了他的掌心,因搓动而碾得肉意横流。 男人本想快点结束这场内心的煎熬。 密集的神经在高喊,在躁动。 男人炙热的呼吸滞了好久。 血液跟随着男人撤离的手而停止了沸腾。 不够。 逗留在腰腹上的手还在挣扎。 “腿根子要洗仔细些。要是不洗干净了,容易得病,得了病可遭罪了。” 好生纯粹,并无他念。 细汗铺满了麦色的皮肤,男人肌肉上突出的筋脉在疯狂弹动。 缓缓探入禁区的手每挪一下都心惊胆战。 酥痒扫得人心焦。 “要往里头一些。” 雨露落满了密林,坠在叶尖形成水珠,在抚动下摇摇欲坠。 探进溪流浅池,迎着水流方向深入。 骇浪掀起了漩涡,趁着他的力度一点点卷入,一点点吞噬。 少女的声音被揉得瘫瘫软软: 初出的嫩芽儿还卷着边沿。 填满了又抽空了,抽空了又填满了。 乔佳善腿软了。 “带了伤”的手不管不顾了,直接攀在男人双肩。 “再快一点、别停。” 一而再再而叁的得寸进尺看似没有尽头。 两个呼吸声交错在渐渐淡薄的水雾里,慢都慢不下来。 混荡仔们喜欢留长长的指甲,因为懒因为酷,理由乱七八糟各不相同。 极短的指甲剪得并不整齐,歪歪扭扭,却被磨得很平滑。 砍伤割伤烧伤,甚至找不到一块完好无缺的皮肉。 可不知道为什么。 那宽大的手,骨节突出又明晰。 是那握着拖车长杆的手,是那掌勺烹调的手,是一次次递给她钱的手,是为她雕刻木人的手。 是纵她情潮跌宕,不能自已的手。 少女的声音似呜咽似嘤咛,又完全不似。 “水、水凉了。” “我再帮你烧一桶……” 突然一个力气朝着他的双肩狠狠一推,让他倒躺在了床上。 少女湿透的身体跨坐上来。 可不过是轻轻触碰到她的臂,她便提起了声量: 只一声。 “我的手刚做完手术,你这么乱碰,弄伤了我可怎么办?” 放于身侧的手攥紧了拳,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她俯视品赏这那张陷入慌乱的英俊面庞。 稍显轻蔑的目色逐渐灌注了沉甸甸的重量,变得与往常不再一样。 她唤了声他的名字。 还未等他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