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什么?”他盯着他哥的脸问。 杜以南说出这俩字的时候觉得心脏都跟着抽抽了两下,一股难以描述的诡异的荒诞感充斥了整个大脑。 他深吸了口气,压着嗓子说:“那天还是在这家宾馆,我们谈这事的时候,你不是说我会那么想只是因为你是我弟?说到底我只是心疼自己弟弟?” 杜以南接着往下说:“你觉得实际上来真的我根本接受不了,对么?” “衣服脱了。”他从椅子上站起来,指着杜以北,“裤子也是。光着躺床上去。” 杜以南没接他话,过去按着他后脑勺就狠狠亲在了他唇上,手指挑开他内裤边儿摸了进去,还没摸到,手腕就被杜以北猛地抓住了。 “是。我想明白了,就是死之前也要让你看清楚我能不能。” 疯了。 变成神经病了的杜以南还在努力地证明自己能接受他,不惜以干他或者被他干为代价,他有点想哭,眼睛闭上了,心软成了一坨。 看见他终于安静了,杜以南松了口气,仰起头最后深呼吸了一下,顺着那股不知道哪儿借来的邪火似的勇气握住了他。压根都还没开始动,他却很不争气地马上就硬了,拱着腰闷闷地喘了一声,涨起来抵在了他哥手心里。 这声哥跟平时的都不一样,透着浓浓的手足无措和精虫上脑了的欲望。杜以北从来没用这种语气喊过他,也从来没用这样的眼神看过他,他所知道的杜以北再怎么撒娇再怎么黏他,最多也就像条家里养的小土狗用脑袋蹭人的手,从来不会像现在这样,跟发了情似的,眼睛里藏了一排湿漉漉的倒钩。 杜以北对他有反应。 他猛地觉得有点儿头晕。明明是本来已经想好了的事,甚至出门之前他自己连清洁扩张什么都做了,为什么到了现在才觉得好像有这么……难?后知后觉的羞耻感仿佛一种剧烈的过敏反应,在一瞬间里席卷了全身。杜以北被他全然静止了的动作弄得慢慢泛出了泪花,前液反倒流出来更多,几乎将他整个掌心都打湿。却低着头好像自己做错什么事,说:哥,不要了……放开我,不要再往下做了。湿漉漉倒钩又收回去了。还是乖,体贴。他都忍不住要怀疑这个人是不是早就拿准了自己,专用这副样子来激他的,清清楚楚知道他见了这阵仗心就会软? 他最受不了杜以北这样。委屈的,躲着不愿意看他的,睫毛湿湿的。谁教你这样的。他这么想着,把刚刚还觉得有多难多犹豫通通都忘记了,一屁股坐到杜以北身上,咬咬牙拉开了自己的裤子拉链,半硬的阴茎从内裤边缘弹出来,被他用两只手跟他弟的圈住握在一起,紧得几乎能感觉到杜以北那根肉柱上的青筋在跳。 杜以北靠在他怀里,喘息着说哥。你知道吗?自从你结婚那天起,我就下定决心这辈子再也不自慰了。 “嗯……”杜以北这短短的一声里已经带上了哭腔,“我想射了,好想……我能射么?在你手里……哥……” 他脑子里就剩下两个字:完了。 他挺傻地啊了一声,杜以北的手就跟着摸上来,有些用力地覆在了他手背上。 他颤了一下,有些崩溃地闭上了眼睛,手被杜以北带着开始撸。他好像从来没有那么湿过,没一会就流了自己满手透明的水,性器头部跟杜以北的紧紧贴在一起,肉贴着肉地磨,温热滑腻的触感鲜明到他想哭。至于是爽哭的还是羞耻到哭,就不能说清了。 杜以北熟悉他到每根头发丝,不可能听不出,埋在他衣领间的动作顿了顿,下一秒粗糙舌面就擦过一侧乳尖。杜以南那处完全是未开发状态,猝不及防被舔了一下,先是觉得痒,然后是怪,居然被激得呻吟出声,紧接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他愣着反应了能有两秒钟才挣开手去捂杜以北耳朵,捂之前还没忘了先往杜以北衣服上擦了擦一塌糊涂的水。得如火上浇油,整个人仿佛差些就要撅过去。 他没忍住喊了一声:“看屁!” 一切都放任了。 陌生的倒差更多地引发出的是一种异样的心理性快感,而他被这种未曾体会过且仿若永无休止的快感击溃了。杜以北还在喊他的名字。明明以前只会叫哥的。操……他眨眨眼睛,在一片模糊里看到有一滴眼泪掉在了自己手臂上……为什么?要死了,会死的……他听到自己好像从鼻腔里很高的地方长长地呼出来一口气,声调软乎得不像话,小腹上蹭了些什么东西黏黏的,温热,杜以北的声音好像很远又很近,有轻轻的吻落在自己的眼角和脸颊上,一个,两个。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被弄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