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絃好笑地擒住沐攸宁双腕,问:“别捂了,你就那般不愿看到我吗?” 这厮比她更不要脸。 她扒开赵清絃身上层层衣衫,摸进里衣时,身下的人慌得吟喘急促,竟开始反抗起来。 自相识以来,两人数度缠绵,可她从未见过赵清絃一丝未挂的身体,这次倒是趁他不留神扯下了腰带,然而在紧要的关头却又被挣扎起来。 沐攸宁原也并非凡事深究到底的人,可对于赵清絃,她也说不上为什么会有那样的意欲,想要知道更多,甚至不怕在他面前会说错什么话,被视作异类。 赵清絃倒吸一口凉气。 他抬眸看她,轻叹一声,抱怨道:“沐姑娘欺负我。” “这叫我以后怎么面对你?” 她就该不受拘束地活着,想说什么、问什么,直言便是,哪怕是他千般不愿提起的事……赵清絃双手仍被捆住,却无阻动作,边想边捉起她手腕,带领她沿侧腹上抚,至胸腰之间停住,错开她的指头用力往下按。 沐攸宁一头雾水,问:“怎么回事……” 赵清絃轻声打断她未尽之言,嗓音微颤,似带了些哽咽。 可这些伤分明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那么虚弱的身体亦是他自己的选择,他不曾怨怼,更不会言悔。 沐攸宁没料到气氛会变得如此沉重,若个中缘由会叫赵清絃难堪,他大可随意编个借口骗她,又何苦在此细细回想? 世间人终逃不开六欲,而最美妙的事亦由六欲所生,既两人已坦诚至此,何不好好利用,一同修道呢? 她直身后退几许,笑道:“真叫人好生怜爱呀。” “这里。”沐攸宁隔着裙带点向他眼角,慢声细语地道:“是罚你想要糊弄我。” 裙带轻薄,月色之下他仍能看到沐攸宁倾身低头的动作,她几乎是没有犹豫地探出手,自腿根往上握去,摸出他未曾消褪的欲望,张口就要含进嘴里。 “别!”赵清絃急忙挪动身子,他刚才泄了一次还没来得及换洗,怎能污了她? “你不想?” 沐攸宁正跨坐赵清絃身上,捉起他的手,握住食指掂在唇边,巧舌舔舐,指尖便裹上一层薄薄的水色,只听她一字一句地问︰“小道长是想要这里?” 赵清絃的食指顺着她唇角往下,划过锁骨,越过丘处,所过之地被刮出一道红线,在细嫩的皮肤上如路标亮眼,笔直地指向他刚才细味的地方。 赵清絃想的是再折腾下去,怕是要天亮了,方才两人各抵高潮,也算得上平手,但这又岂是他一人能控制的事? 赵清絃身子抖了抖,道:“那是因为——” 沐攸宁竟是背向他坐了上去,深深地把他囚在名为情欲的牢狱,无法挣扎。晃动之际,她还不忘回头看向赵清絃,笑得狡猾:“不能人道?” 诱人至极,奸诈至极,最会是把他玩弄在股掌之间。 他喘得厉害,比沐攸宁更甚。原还能提醒自己别得意忘形,得待她温柔点,可很快的,他再也无力思考旁事,如今的沐攸宁技术纯熟得很,若他只处被动,不出一刻就要缴械。 他不舍地松口,低喘着道:“解开。” 赵清絃随即搂住她腰腹,一个旋身,回到床上。 赵清絃顺势扯开眼前那根裙带,双唇再度贴到她后背。 循本能交合的两人犹如林中霸者,在领地上纵情行事,毫不敛藏,交织的身影被罗帐半挡,耕耘播落的汗液散洒被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