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蝶飞迅速冲了身就换上新衣出来,她对赵清絃仍存怀疑,只想快快与之对质。 还是沐攸宁不习惯这气氛,抱着两人囚服来救场,赵清絃站起来接过囚服,捏了个诀,很快便见有火自上面燃起,火光立马将其吞没,连一点灰都没留下。 她行走江湖多年,纵有沐瑶宫所习心经辅助,然现下五感稍退,辨认内息的能力已不准确,若非赵清絃刻意使诀,有心向她坦白,只怕她仍会继续猜度未停。 沐攸宁眨了眨眼,她当然看出沐蝶飞并非真心称赞赵清絃,可心底无疑视两人相遇为一桩好事,是以她用力点了点头,笑道:“是吧!” “前辈。”赵清絃微微抬头,不疾不徐地回话:“我是她的人。” 沐攸宁脑袋一歪,答道:“这当然要问小道长的意愿呀。” 赵清絃觉得好笑,才张唇便觉胸口发闷,像被重石压住一样,连咳几声都未能缓和,他顾不上壶内都是凉水,斟了水就灌下去。 按理说这“行”与“不行”为男人大忌,偏他一副坦荡正直的模样,本来的十分猜疑倒让沐蝶飞添上几分困惑。 沐瑶宫的人向来为世人所唾弃,哪怕他表现得对沐攸宁千依百顺,也只能说他是一时的情意上头,甚或将自己的目的藏得够深而已。 说实话,她并不相信赵清絃。 忆及方才他咳得咯血,该不会真的身子有损吧? 逃狱一事乃心血来潮,不论沐攸宁或沐蝶飞皆只穿着囚服赤脚而来,是以,在触及赵清絃大腿的当下,两人身体一僵,不仅因为轻薄的布料隔不住对方的温度,最叫他们失措的是——她竟把脚落在了他两腿之间。 沐攸宁无法解释为何位置偏移得厉害,本只欲轻轻勾上他的小腿,怎料在无法视物的桌下会误判距离,连带方向都失了准,她抿了抿唇,心底是清楚不该再放肆下去,也不能刺激他,然赵清絃那副面红耳赤的模样实在是叫她按捺不住,长腿一展,便在他身下贴得更紧了。 两人仅有一层布料的距离,沐攸宁放轻了动作,饶是如此,磨蹭之下衣料依旧发出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沐攸宁笑吟吟地看着赵清絃,既没有为刚才的话作圆场,也没有停住下方的动作,玉足横在他腿间恶劣地挑逗,她的笑意过于张扬,总能叫赵清絃生出些荒谬的念头,亦甘愿为之实践。 在欢好一事上,赵清絃惯来不善忍耐,他紧咬着唇,身下涨热难耐,晶透的液体不受控地外溢,喘叫与欲望一样叫人无法抑压,细碎的呻吟自齿缝漏出,沐攸宁则是托着头,似笑非笑地望着他,食指轻按在唇上,以口型下达独对他一人起效的命令:“别出声。” 裤面已然湿了一片。 沐蝶飞藉微弱的烛光打量赵清絃的脸庞,模糊的视野里仅现出一张苍白的容颜,而对方因咳喘太过致使脸泛潮红,她心中默默地叹了口气,不再纠结他对沐攸宁的情意孰真孰假。 沐蝶飞瞟了短案上的熏香一眼,房内该是药香四溢的,她皱起鼻子用力吸了几遍,却只能嗅到极淡的药味,她吊儿郎当地掏了掏耳朵,目光再度投向窗外月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