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涣之这是审出了小邓子背后的人,所以念叨着皇上、皇后,自知无法交差,所以上吊自尽了。
当然,这些都只是他的猜测,还需要进宫问个清楚才行。
‘这么大的事,凤仪应该不会瞒着我干吧。’
这个时候,沈一柯也只能在心中如此安慰自己了。
“相爷。”管家还没有离开,门房快步走进书房,“卫王李令歌带着他的嫂嫂说要见您。”
“带他们去会客厅,我这就去见他们。”
听到李令歌的名字,沈一柯只觉得一阵头疼。
上一次,对方找上门来,送了一颗崔备的人头。
不知道这一次找上门来,又要干什么。
那份供词在对方的手里,他必须先搞清楚供词上写的是什么内容。
……
会客厅。
落座之后,李令歌直接开门见山,将小邓子的供词放在了主座旁的桌案上。
“我想,沈相现在最想要的就是这个了吧。”
沈一柯拿起桌上的供词,仅仅扫了一眼,便屏住了呼吸。
漏题案背后的主使真的是——皇后!
噗!
他面色一红,一口老血喷在了供词上。
万万没想到这件事查来查去,最后查到了自己女儿的头上。
此刻,他真的很想冲进皇后问问那位皇后。
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跟他商量!
还有费涣之那个废物,栽赃嫁祸不会,反而是查到了真凶。
血迹模糊了字迹,沈一柯将供词扔到桌子上。
“我不知道王爷这是在哪弄来的这种污蔑皇后的东西,一介臣子勘磨国母,离间帝后,王爷可知是什么罪?”
“沈相,我既然敢来伱的相府,自然是人证物证俱在。”李令歌拿出了留影珠,“沈相可知陷害朝中重臣是什么罪?”
不等沈一柯回答,他便继续追问道。
“若是陛下知道此事,会不会废后?”
来的路上,云有容已经从李令歌的口中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她直接回答道。
“姜云舒最注重皇家颜面,或许不会废了沈凤仪。
但是这刀必然要落下,既然不能落到沈凤仪头上,那便只能落到沈氏一族头上。”
沈一柯脖子一凉,他是三朝老臣,当今陛下是他看着登基、亲政的。
陛下的心思,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就如同云有容说的那般,这刀必然要落下,而且必然会落在沈氏一族的头上。
望着李令歌手中的留影珠,难道这就是物证?
他挥了挥手,屏退了左右。
李令歌知道,要想让这只老狐狸束手,必须证据确凿。
随着光幕投射在空中,沈凤仪和小邓子出现在光幕只是的那一刻,沈一柯的心彻底死了。
如果仅仅是小邓子的一面之词,还有一丝回转的余地。
可是这留影珠记录得清清楚楚,根本无从狡辩。
“你可知,若是将此物交给陛下,陛下定会怀恨在心。”
费涣之为什么自尽?
天家的事,岂是外人能够插手的。
而且,这枚珠子又是怎么放置在皇后宫殿的,你李令歌说得清?
不需要李令歌开口,云有容淡然道。
“只需要交给姜殷,自然会有人将其呈给姜云舒。”
沈一柯肩膀一垮,整个人的精气神都没了。
“说吧,这一次,你又想要什么?”
上一次,对方拿着崔备的人头来,要走了他一株一品灵药。
这一次,也不可能只是为了上门耀武扬威,必然是有想要交换的东西。
李令歌盯着沈一柯,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想要你。”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