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87章 李令歌:请嫂嫂务必用力踩我!【8000字大章,求订阅!】
“我想要你。”
云有容红唇微张,有些僵硬地转头看向李令歌。
那目光灼灼的眼神,让她心头一跳。
想要沈一柯?
二郎不会是有什么怪癖吧?
那也不至于看上一个糟老头子啊,我比沈一柯差哪了?
李令歌从怀中拿出了那枚唯命是从丹,手指轻弹,丹药落在了沈一柯身旁的桌案上。
“吃了这枚毒丹,我保沈氏一族无虞,一人死还是全族死,你自己选。”
原本只是想要扳倒沈一柯,没了沈一柯党羽的支持,太子就是拔了牙的老虎,绝对斗不过二皇子。
可是调教皇后娘娘带来的奖励,让他改了主意。
如果说世上谁最适合这枚唯命是从丹,非沈一柯莫属了。
太子一党的柱石,门生遍布天下。
对于李令歌来说,掌握沈一柯比扳倒沈一柯的好处更多。
沈一柯如果死了,他飞升之后,卫王府就只剩嫂嫂一个人支撑了。
如果通过沈一柯掌握太子一党,既能扳倒太子,又有了和二皇子争夺皇位的权力。
虽然嫂嫂不可能做武曌,但可以扶持其他皇子,将来卫王府依旧是卫王府。
眼下虽然和二皇子是合作关系,但是他可不信二皇子登基之后会放过李家。
在皇家眼里,卫王府就是一头待宰的猪。
所以,将来做皇帝的必须是自己人,比如那位在南境的六皇子。
那位女扮男装,瞒住了天下人的‘六师弟’。
会客厅,陷入一片死寂。
沈一柯转头看向桌子上的丹药,久久无言。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漏题案的真相一旦被掀出来,沈氏一族甚至他在朝中的党羽都会受到牵连。
到那时,太子便在朝中孤立无援,皇后在后宫也会孤掌难鸣。
他都已经是一只脚迈进棺材的人了,如果自己的死能换沈氏一族平安,也未尝不可。
只是——
良久,沈一柯转头盯着李令歌的眼睛。
“我如何能信你?”
李令歌抬手一挥,留影珠也落到了沈一柯身旁。
“沈相现在除了信我,还有得选吗?”
“信伱?”沈一柯握紧留影珠,“信你这个将我沈氏一族拉到悬崖边的人?”
“我只想要帮二皇子坐上那个位子,除了兖州和青山县的两次刺杀之外,我与沈相并没有什么个人恩怨。
你死,我们恩怨两清。”
李令歌并没有说出丹药的真正作用,否则对方可能不会轻易吞进肚子。
当然,他也可以用强,但完全没必要。
沈一柯喉咙滚动,真的面临死亡,谁都没有办法做到真正的坦然以对。
只不过,他知道自己必须克服心中的恐惧。
那位历世三朝的老臣,提起一口气,而后直接将丹药扔进了口中。
咕咚。
丹药入腹,他猛地将手中留影珠砸向地面。
只要将这枚珠子毁掉,漏题案便没了证据。
然而,李令歌的速度要比他快得多。
啪!
没等他手中的留影珠脱手,一只修长的手便抓住了他的手腕。
李令歌将留影珠从沈一柯手中夺了回来。
“沈相,留影珠就这么毁了,太可惜了。”
在这个世界,留影珠的功能性在他看来几乎可以比肩灵器了。
“你……骗老夫。”
沈一柯的话还没说完,便觉得身子越来越软,意识渐渐模糊。
很快,身子往后一样,昏迷在了椅子上。
见状,李令歌后退一步,对云有容叮嘱道。
“嫂嫂在这等他醒来,我先出去一下。”
服下丹药之后,服药者只对清醒后第一个见到的人唯命是从,这也是为什么这一次他带着嫂嫂来沈府。
自己飞升之后,沈一柯这把刀只能攥在嫂嫂的手里。
“诶……二郎你去哪?”
瞧着李令歌走出会客厅,云有容无奈摇了摇头,而后起身坐到了主座旁,静静地等着沈一柯醒来。
不过十息的功夫,会客厅便传出了云有容的声音。
“他醒了。”
闻言,李令歌转身重新走进会客厅。
此时的沈一柯,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异常。
“还有什么事吗?”
他很平静,就像是一个重启之后的机器人。
对于沈一柯的反应,李令歌很满意。
这丹药不像傀儡术,虽然控制人的行为,但并不会把人变成没有意识的傀儡。
云有容眼神中透着好奇。
“你刚刚给他吃的不是毒丹?”
此时,李令歌才解释道。
“不是毒丹,只是能在无形之中控制人心神的丹药,嫂嫂可以试试。”
“试试?”云有容看了看沈一柯,“试什么?”
“从今以后,他会对嫂嫂的话言听计从,让他往东绝不会往西。”
闻言,云有容好似有些不信。
随后她便用命令的语气对沈一柯说道。
“站起来。”
沈一柯没有丝毫的犹豫,立即站了起来。
“坐下。”
“伸手。”
“跪下。”
云有容的一道道命令,沈一柯皆是百分百执行,这让她不由得面露惊喜之色。
“这丹药竟然真的这么神奇!”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转头问道。
“你刚刚出去,是因为他先见到谁就会听谁的话?”
李令歌竖起大拇指。
“沉鱼落雁之姿,玲珑剔透之心。”
听到他的彩虹屁,云有容目光闪烁了一下,而后别有深意地问道。
“那你说,现在的男子会喜欢这样的女子吗?”
李令歌并没有听出其中深意,下意识回答道。
“因人而异吧。”
漂亮的女人谁都喜欢,但是有人曾经说过,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
更何况是又聪明又漂亮的女人,若是想要喜欢这样的女子,最好还是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驾驭对方。
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云有容不死心地追问道。
“就比如你。”
李令歌愣了一下,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嫂嫂是问我喜不喜欢你?”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
被李令歌这么直白地一问,云有容脸上飞起一抹红霞。
否认三连之后,她有些心虚地解释道。
“你这也到了大婚的年纪了,嫂嫂有一个朋友。”
“我明白了!”李令歌恍然大悟,“嫂嫂是想把朋友介绍给我当王妃。”
一想到是云有容的朋友,他不由得喃喃道。
“嫂嫂的朋友,自然是知根知底。”
可一想到自己即将飞升,他又摇了摇头。
“我暂时没考虑成婚,就算是成婚,也得从天枢秘境回来之后了。”
虽然飞升在即,明知不可能,但他还是有些好奇。
“嫂嫂这朋友多大年纪,相貌如何,我可认识?”
云有容:“她死了。”
“死、死了?”李令歌眨动了一下眼睛,有些难以置信,“什么时候死的?”
“就在刚刚。”
沈一柯:(へ╬)
“能不能先让我起来,你们再聊。”
云有容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沈一柯,冷哼一声。
“趴下!”
话音刚落,沈一柯五体投地直挺挺趴在地上。
……
马车上。
云有容还在因为刚刚的事情生着闷气,即便上车之后也一言未发。
说什么不想成婚,一听到要给他介绍王妃,心里猫抓似的。
‘多大年纪,相貌如何……’
呵忒——
李令歌靠在窗口处,有些不敢去看云有容。
望着窗外街道上的行人,他突然有些感慨。
用不了多久,他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
他之所以执着于飞升,除了证道长生之外,还是一个念想,那就是回到原本的时间。
虽然知道希望渺茫,但他始终抱有着一丝幻想。
万一能回去呢,那里也有自己的家人。
望着他靠在窗边的侧脸,云有容美眸闪烁,恍惚间又看到了曾经的那个小屁孩。
“李令歌,见过嫂嫂。”
“嫂嫂,你好美啊。”
“嫂嫂你别怕,我会替大哥撑起这个家!”
“嫂嫂,我有几家店铺能请你帮忙打理一下吗?”
“嫂嫂救我,父亲要打死我!”
“嫂嫂,你下的面真好吃。”
时间一晃,转眼十年已经过去了。
曾经那个不过十岁的小屁孩,如今已经成了在京师搅动风云的卫王。
如今,那稚嫩的小脸已经变成了让她都有些心动的侧颜了。
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二郎的呢?
▼oェo▼:是在独守空房的大婚之夜,那个小家伙偷偷送来一碗阳春面的时候?
[●`●]:那个时候人家才十岁啊,云有容你想什么呢!
▼oェo▼:那就是给我庆生的时候,他买了满城的烟。
[●`●]:十一岁啊!
▼oェo▼:为我亲自熬药的时候?
[●`●]:十六。
▼oェo▼:十六不小了。
[●`●]:……
▼oェo▼:不然,就是他……被我踩在脚下的时候。
[●`●]:不可能,绝不可能!
李令歌不知道云有容心中所想,只是徐徐叮嘱道。
“嫂嫂,那棵葡萄树让刘权记得打理。”
“三年后,大楚和南越的互市就要停掉,我已经提前跟六皇子交代过了,嫂嫂记得让沈一柯在朝中帮她。”
“到时候,一定要提前屯粮。”
“还有……”
云有容板着脸,气恼道。
“你是在跟嫂嫂交代后事吗?”
“啊?”
李令歌的思绪飘飞到了三年之后,一下子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我只是担心,万一在天枢秘境——”
话还未说完,一根葱葱玉指堵住了他的嘴。
“呸呸呸!”云有容正色道,“你想去天枢秘境嫂嫂不拦你,但是你必须活着出来!”
“嫂嫂你别生气,我只不过是说万一——”
“没有万一!”
云有容又重复了一遍。
“没有万一,听到没有?”
见状,李令歌只能点头。
“嗯,没有万一。”
他在心中微微叹息了一声,喃喃道:嫂嫂,对不起,我怕是不能活着回来了。
唉……
一想到即将离开,心中还真有些舍不得。
“嫂嫂,晚上我想吃你做的阳春面了。”
闻言,云有容脸上的严肃骤然化作似水温情。
“好,嫂嫂下面给你吃。”
……
卫王府。
两人刚刚回府,门房老秦头便跑上前禀报。
“王爷,书院的二先生在会客厅等您好一会了。”
秋月白!
李令歌在脑海之中快速过了一遍剧情,在进入天枢秘境之前,两人之间没有剧情了啊。
“好,我这就过去。”
老秦头并没有立即退开。
“大娘子,书院的五先生也在等您。”
“嗯。”云有容应了一声,“让他明日再来吧,我一会要给王爷下面吃,没时间见他。”
“是,小的这就——”
老秦头刚转身,就被李令歌拦住了。
“等一下!”
李令歌看向云有容。
“嫂嫂,我还不太饿,或许五师弟有什么急事。”
见他如此说了,云有容摆了摆手。
“先带他去湖中小筑吧,我随后就到。”
……
湖水清澈见底,倒映着周围的碧绿草地和婆娑树影。
微风吹过,湖面波光粼粼。
偶尔有几只小小的水波荡漾开来,荡起一圈圈细腻的涟漪,亦如云有容此刻的心境。
望着湖水中游动着几尾金鱼,怔怔出神的她,满脑子都是下面给李令歌吃。
敬亭将炼制好的涅槃灵液放到石桌上。
“幸不辱命,这是监院要的涅槃灵液。”
感受到白色瓷瓶中溢出的浓郁火属性气息,以及浓郁的生机,云有容这才回过神来。
她拿起那白色瓷瓶,仔细端详。
一滴涅槃灵液,便能保二郎多活一次。
“干得不错。”
敬亭忐忑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他将一个锦盒又推到了云有容的面前。
“有一件事,想请监院帮个忙。”
“什么事?”
“听说大楚和南越互市在即,这纱罗和越锦的生意,我也想尝试一下。”
云有容略微抬眸。
“你一个炼药师心思怎么都在赚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