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是他的下一课。 雄娘子没有用了。 荆无命乖乖点头,抱着剑跑向她。 雄娘子心头一震,意识到了什么,一种不详的预感涌上了心头。 雄娘子捧着毯子,自回廊的尽头出现了。 雄娘子道:放心,毯子里绝没有毒针。 雄娘子苦笑道:你说得对,我从未见过像你这样心智坚定,手段强硬的女孩子你实在是我见过的女孩中最特别的一个。 雄娘子默然半晌,道:或许吧,但我的确只见过你一个,对我来说,你是最特别的。 雄娘子的表情僵了僵,半晌,才道:我我永远都是个坏种,所以,我决不能害了你。 她并不接话,却也没有严厉地斥责雄娘子,他认为这是一种态度上的松动。 说到动情处,眼泪涟涟。 她突然说:我发现了一件事。 罗敷笑道:我发现,一个男人要勾引女人,手段一般有二,一是告诉这女人她在男人心中和别人是不同的;二嘛,就是要哭诉自己的不幸,激起女人的同情与爱怜之心。 半晌,他幽幽叹道:你你说得很对,但我的确没有要害你的意思。 罗敷的眼波好像也变得温柔了。 雄娘子叹道:老实说,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但你是个活泼的姑娘,说过的话实在不少。 我说过没有人能改变我的决定,黄鲁直不行,你雄娘子也不行,我说要要你死,你就得乖乖给我死! 在她身后的房门里,一直躲在阴影里偷看偷听的苍白少年慢慢走了出来。 雄娘子惊地跳了起来,失声道:你你简直就不是人! 她笑起来的时候,檀口微张,眼波含翠,好似一汪春日绿潭,泛着温柔的涟漪,乌发好似海浪,在月光下,在清风中流动着令人心动的漆光。 雄娘子雌雄莫辨的脸因为愤怒而腾起了血色,他语无伦次地道:你你!没想到你自恋至此,简直让人想吐! 千钧一发之时,雄娘子一跃而起,凌空后跳,登时拉开了距离。 站起来时,雄娘子的腿却有点发抖。 荆无命矮身下去,雄娘子凌空后跃,这应对不可谓不及时,但凡是采花大盗,轻功就没有不出众的,雄娘子是其中的佼佼者,轻功之高妙,更是常人难以企及。 寻常人下蹲出剑,剑势当是自下往上挑,但荆无命人在矮处时,剑却从平握立即转了个角度,斜斜高抬,从上往下。雄娘子拔地而起,便好像自己往他的剑势上撞一样,剑与他的小腿相对运动着,雄娘子蹿得越快,这一道血口子就划得越利,越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