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敷不置可否,没有说话。 他请求罗敷让他好好的洗个澡。 但这样的冲法,显然不能将人弄干净,他身上已隐隐约约带上了一点不好的气味。 他的话语之间,丝毫没有半分怨怼,且处处都是在为罗敷考虑。 雄娘子呆呆木木的脸上全无表情因 他沉默了良久,黯然地道:他他太想不开,我不值得他那样做,姑娘也没有要他死的意思。 罗敷微微一笑,道:好,你就去洗吧,不过,你可别想着逃跑。 他被圈禁的第一天,就被一个叫九丈萧的黑衣人从上到下细细检查了一遍,连牙齿和后面都没放过,面具从脸上被揭下来,又被那简直没心的东西重新粘在他脸上,藏东西他连一根针都藏不了! 十三幺在雄娘子面前那可真不算什么,不过罗敷也不在乎,莫要忘了,她还有「可攻略人物」中的状态栏,雄娘子要是想逃跑,她第一时间就能知道。 他的长发散下来,罗敷正有一下没一下地用五指帮他梳理头发,她的手指不轻不重地摁在他头皮上的时候,少年的瞳孔就不自觉地放大看起来完全是一副要化掉的感觉。 因为雄娘子把他的面具给摘掉了。 罗敷抬眸去望,就瞧见了一个美男子朝她走来。 这天底下绝没有任何男人能有他这样秀美,这样灵动,一颦一笑之间,都充满了雌雄莫辨的魅力,而那些皱纹,居然又为他增添了一些成熟的风韵。 英俊的男人有许多,可美丽的男人却很少,可以称得上是妖孽的美丽男人更少。 荆无命本来正眯着眼睛,瞧见了雄娘子后,他以极小的幅度歪了歪头,眼睛一下子睁圆了,看看雄娘子,再看看罗敷,露出了茫然的神色。 雄娘子的面上没有带上笑容,他看起来仍有些凄苦,但他的心中有没有因为少年傻乎乎的表情和动作而感到自得呢?这就不能为外人所知了。 雄娘子恭顺地走了。 他还承担了院子里洒扫的工作,做得又快又好。雄娘子很懂事,只承担这样不令人猜忌的活计,厨房他是 罗敷都看在眼里,却没有阻止他,甚至有一天下大雨,她没让雄娘子在大雨中淋着,而是把他挪到了柴房里去,那天之后,他就获得了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 罗敷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二人对招。 雄娘子的经验,老实说,有些能用,有些不能用,他那成体系的剑法套路,是荆无命嗤之以鼻的。 奇,诡,无论任何角度都能出剑,稳定,耐心,他天生的那种捕猎的恶趣味令他并不追求一击毙命,而是追求着放血的过程。 缺点就在于,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被玩的。他应该去仔细地去观察,什么人可以这样被玩死,什么人应该被一击毙命,面对不同的对手,他应当如何去采用不同的策略获得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