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器大约正需要这样的彩带来助阵。 这如何不令人兴奋? 公孙大娘步步逼近,罗敷负着双手,就立在城门之下。 但即便大娘赢了,她真的能活么? 此人的长发高高束起,在风中飘扬,唯有一段扎头发用的红绳现出几分颜色。他一动不动地立着,碧色的双眸紧紧盯着城墙下无言对峙的二人 但此刻,她想什么也不重要了。 临街的酒楼之上,陆小凤与花满楼也正坐在窗边,陆小凤紧紧握着手中的酒杯,酒液呈琥珀色,但他却一口都没喝,只紧紧盯着楼下。 平心而论,他们二人都不赞成这样强求决斗的行为,然而罗敷是个武人,武人追求武道上的更进一步,如此上进,谁也没有资格说些什么的。 作为朋友唯一能做的,就是早早的来到这里,亲眼去目睹,去欣赏这一场长鞭对阵剑器的决斗! 话音未落,她的双剑就惊鸿电掣般 彩衣辉煌,彩带飘飘,剑光闪动之间,她那宝衣上的金线也在日光之下流转着熠熠的辉光,浑身的彩带飞扬着,好似天边万丈朱霞,灿烂到无比夺目 倘若连她的剑招都看不清,又该如何去躲避,去应敌呢? 因为这剑法是一套快到如水银泻地的连招,繁复奇诡,无孔不入!这样的剑招原本就不好应对,需要高度的集中精神与极快的反应速度。 罗敷厉啸一声,长鞭再度飞出! 罗敷长鞭挥空的那一瞬间,整个人已凌空跃起旋转,长鞭在她周身呼啸旋转,将她护在中间,如同一个正在工作的破壁机,倒刺化作刀刃,要将胆敢伸进来的一切东西全都搅碎! 罗敷落地,鞭梢朝公孙大娘的手腕上叮去,公孙大娘身形一闪,并不与长鞭多纠缠,又是一剑刺来! 她要以快打快! 但问题是,公孙兰可以一直出剑,罗敷却不能一直在原地转圈圈。 公孙兰显然也已想明白了这一点,无所顾忌地继续出剑。 她整个人好似都已被剑招淹没 陆小凤早都没坐在椅子上了,他半个身子都探出了窗外,手中还无知无觉地捏着那个酒杯,砰的一声,酒杯被他失了力道的手捏碎,琥珀色的酒液流了一手,但他的双眼却依然盯着罗敷 扇放在双膝之上,时常挂在脸上的和煦笑意早已消失不见,他瞧不见,只能听见剑招与鞭影的声音,以及他自己的心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