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嘉禾对庄越宽容到了极点,愿意陪他见舒雯,也愿意给他时间。 小楼也有些变化,其实当初方嘉禾刚走没多久,舒雯就把小楼里面重新装修了一遍。 舒雯后来问过庄越,什么时候再带方嘉禾来,这次肯定不会因为热水器电池的缘故在门口吹冷风。 可对舒雯的问题,他却没办法回答,也没能再带方嘉禾去过一次茶园。 庄越不想将自己的错误都用后悔概括,也没有仔细思考过这个问题。而是抱着自己都觉得渺茫的侥幸,猜想也许有一天方嘉禾会自己出现。 庄越不是被动的人,不会一直只等待而什么都不做,途中也得到过很多不尽人意的结果。但现在这些事都不重要了,因为他找到了方嘉禾,也侥幸获得申辩的权利。 君子论迹不论心,两个笨蛋论迹论心都避不开对方 几个月前舒雯查出骨质疏松,雨季的时候关节也总是不舒服。茶园离市区太远,突然有什么意外,也不方便及时送医救助。 搬家的事商量了许久,就定在这几天。 即便舒雯很早就不插手茶企的事务,都交由董事打理,但还是有送礼想让她帮忙的人。 庄越看了看保姆记的清单,决定先把那些没地方放的装饰物先运走。 没过多久,保姆提醒他们午餐做好了。 架子上放了很多别人送的茶具,方嘉禾应该看的是这件盖碗。 只是没想到方嘉禾也会喜欢这种款式。 保姆翻了翻记录,很快就找到了记录的时间:“今年三月送来的,没写寄件人是谁,找配送员说退不了,就放这了。我记得当时好像还有个一起送来的,我找找。” 礼盒包装得很扎实,用了好几层防震材料。庄越拆了一小会,才看清里面装的东西,是一台相机。 刚巧,庄越以前的书房里就收藏了同一款相机。 他问保姆:“还能找到具体是什么时候送过来的吗?” “我们用不来这些东西,也怕磕坏了,好好放在里面,没动过。”保姆也像是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送这么一台老相机过来,对他说,“这好像还是我们以前那时候流行过的,现在哪还有人用。” 但庄越的不安感越来越强烈,他把盒子里里外外都翻了一遍,最后在夹层找到了一张简单的纯色卡片。卡片塞得过分隐秘,也不知道送礼物的人到底是想让收礼人看见,还是不想让人发现。 「祝你快乐,开心一点。」 但偏偏他认了出来。 快乐两个字经常出现在方嘉禾每年写给他的新年祝福、生日祝福、节日祝福。 方嘉禾送给庄越的第一张生日贺卡十分华丽,是一张立体贺卡,翻开就能看见一座剪出来的庄园,中间是一个有些奇形怪状的造型。如果不是下面写了庄越的名字,很难看出那其实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