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嘉禾觉得自己也像是被传染了，碰过庄越的地方都跟着升温。 他试了几次，水都从庄越的唇边淌了下来。方嘉禾没喂多少，用手擦了擦，避免水打湿衣服。 但这次庄越好像听见了一点，方嘉禾给他喂水时，他的唇张开了一些。喝了几小口后，庄越似乎也恢复了些力气，能够自己坐起来。 庄越睁了眼，目光有些涣散，看了他一会，又问：“为什么不说我们结婚了？” 方嘉禾其实有过这样的念头，不过也只是一瞬间，并且很快就被他掐掉了，因为没有必要。 “下次吧，先吃药好吗？”方嘉禾放缓语气，和庄越的脸隔得很近，近得他备感煎熬。 难道庄越想要告诉别人吗，离婚的时候又要解释一遍，不会很麻烦吗。 得到回答后，庄越安静下来，方嘉禾说什么他也愿意跟着做。 他摸了摸庄越的额头，仍然很烫，不知道要多久才能退热。 但他还是没有离开，大概只有在庄越不清醒的时候，方嘉禾才能够很近距离地感受他的气息。 即便有痛苦，但又无法克制，矛盾得他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做才是正确的。 后来的事方嘉禾的记忆也不深刻，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了过去，等再醒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躺在了庄越的床上。 他搓了搓脸，想让自己清醒一点，接着客厅就传来脚步声，庄越很坦荡地出现在门口。 方嘉禾刚刚醒转，思绪还没有回炉，摇了摇头，说，“我闹钟响了。” 庄越用了方嘉禾的沐浴乳，空气里的香氛味道很浓，跟方嘉禾身上的味道很接近。 只是很遗憾不是。 方嘉禾说理由说得有些挣扎，觉得自己的话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因为庄越的高热退得很快，而他还是留了下来，还睡着了。 他走到方嘉禾旁边，取下衣架上的衬衫。 也不知道庄越为什么没叫他出去，方嘉禾立马移开视线，有些仓皇地说，“我先出去了。” 昨晚去超市时，方嘉禾就买好了最近一个月的早饭，几乎都是速冻产品。 “你早饭想吃什么，我带你出去吃吧。”方嘉禾换好衣服，看着庄越换上西装，不再是昨晚需要照顾，哄两句就愿意听他话的模样，心里无端产生了一些失落。 “你不是买了早餐吗？”庄越把领带放到茶几上，没有着急穿外套，“一起吃吧，待会送你去上班。” “顺路。”庄越简单地回答，然后拿起手机拨通了电话。 方嘉禾看了好几眼庄越，发现他一直在和谁沟通，没有过多的时间给方嘉禾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