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禾以前也在首都念书呢。”程若安鼓励地看向方嘉禾，想要让他多开口，把话题延续下去。 “是吗，那可真是有缘。”导师笑着拍了拍方嘉禾的肩，“小庄来滨城不久，有机会你带小庄多去看看，咱们滨城的风景也漂亮。” 他觉得庄越和自己曾经想象过的、未来的模样很接近，谈吐优雅，对任何人都有礼貌，拥有很多东西，虽然这个未来并不包括方嘉禾，但他也还是高兴。 成年alpha都可以控制自己的信息素，很少有人愿意佩戴抑制手环。手环的抑制功能比抑制贴还要强烈一些，相当于有东西压着腺体，戴上的感觉总不会舒适。 “在前面走廊，我带你去吧。”程若安说着就要带路，但被庄越婉拒，随后跟着范棋离开了展厅。 “这么年轻就当上老板了，家里肯定超级有钱。”程若安望着庄越离开的方向，托着下巴感叹，“好像还结婚了，这个年纪就成家了，有点可惜。” “我刚才听他们说的，说是十八岁就订婚了，不过好像跟他那个oga感情不怎么好，没怎么带出来过。”程若安说得煞有介事，方嘉禾无意成为其中的当事人，无法正确评价，只能跟着附和。 方嘉禾心不在焉地回答，总是想起庄越的手环和手背的淤青。 他和程若安在展厅逛了会，心里惴惴不安，连程若安也察觉到他今天的异常。 方嘉禾最后还是决定去休息室一趟，他跟程若安说了抱歉，往工作人员的休息室走去。 范棋也看见了他，朝他点了点头，问他：“老板在里面休息，你要进去吗？” “昨天去了一次，医生建议他少用药物，没有给他开安眠药。”范棋有礼貌地回复他的问题。 范棋诚实地告诉他：“不太好，医生说接触到其他oga的信息素可能会产生头晕恶心，老板今天来之前还贴了抑制贴。” 方嘉禾站了一会，也很认真地思考，然后敲了敲门，推门进去。 方嘉禾的视野黑了片刻，然后才渐渐适应。 他慢慢坐在沙发上，蹑手蹑脚得自己都觉得像是一个小偷，还没开口，就被人拉住手。 “你怎么来了？” 方嘉禾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摸到他的手环，问他：“不可以摘下来吗？” “可你戴着很难受。”方嘉禾觉得庄越的行为有些任性，一点都不在意自己的身体，但说不出责备的话。 房间里静了一会，庄越的手一直搭在额头上，再开口时，又带上一股执着：“我应该有告诉过你，你来找我，我会怎么做。” 方嘉禾愣了一下，还没说话，庄越就已经认定了他的答案：“没有想好就…” 空气再次陷入寂静，但方嘉禾已经做出了决定，也觉得松了一口气。 如果不是因为生了病，庄越大概也不会再来找他。 世界上能够合法释放信息素而不被误认成骚扰行为的除了相爱的人，只剩下具备婚姻关系的伴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