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越把自己的耳机递了过去,里面播放着舒缓的音乐,隔绝了外界困扰,也不失为一种逃避的办法。 方嘉禾哭得肩膀颤抖,但呜咽的声音很小。 庄越下意识想要推开他,不知怎么,手碰到方嘉禾的时候,又没有真正用力推开他。 晚风一阵一阵的吹来,一股若有若无的果香混合在潮湿的空气里,跟庄越在方嘉禾分化那天闻到的很像,但要更清晰一些。 如果世界上都是墨守成规的人,那一定很无趣。 至少不如后来方嘉禾所说的那样,经常生气。 庄越:我有经常生气吗 烦人精 每次见面,父亲总是锁着眉头,像是在为什么事情苦恼。方嘉禾不懂金融,不懂创业,也不懂父亲在烦恼什么,只能多说几句能让他感到舒心的话,希望能够让父亲不那么焦虑。 换了校区后,oga和alpha的教学楼离得更近,不再像之前一样需要绕一大圈路。方嘉禾碰见庄越的几率也大了一些,有时会是在体育馆,有时会是在食堂。 从前他也会这样,而现在不同的是,他会觉得心跳有一点加速。 好像只要两个人处在同一个空间里,他就会不自觉盯着庄越看,会想离他更近。 他在母亲的陪同下去过几次雪场,可惜始终不得要领,他也不喜欢身上被雪濡湿的感觉,最后只剩一堆装备积灰。 出发的时间定在了月初,为期五天,学校为他们定了双人间,oga住在三层,alpha则住在二层。 许多同学都有上过滑雪私教课,有经验的同学只需要通过教练的测评就能自由活动,而方嘉禾显然是属于没有经验的那一类型,只能老老实实从基础动作开始学习。 晚上回酒店的时候,方嘉禾在二层大厅里徘徊。 他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庄越。 方嘉禾曾在他家的书房里见过一张庄越获得青少年滑雪比赛金牌的照片,照片上的庄越大约十一二岁,一手握着奖牌,一手拿着鲜花,护目镜罩住了眼睛,只露出了半张脸。 如果不是因为这张照片,方嘉禾应该永远不会知道庄越还曾有过这样的经历。因为庄越从不提起滑雪,也拒绝方嘉禾的邀请。 如果真的不感兴趣,会愿意花那么多时间练习,努力得到金牌吗,方嘉禾想不明白。 杨安的父亲是生物公司的董事,跟方嘉禾父亲有生意上的往来,两个人认识的时间不算短,不过这并不能改变方嘉禾对杨安的不喜欢。 那次父亲带他出席了一场慈善晚宴,庄天明也在现场。 庄天明和蔼地说庄越在后面的花园,方嘉禾点了点头,跟父亲说自己要去后花园,顺带拿了两个小蛋糕。 花园同样修得很宽阔,从石梯下来后两边有两个水池围起来的喷泉,周围铺了一圈地灯,足够看清脚下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