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桥一动不动地窝在床头,在黑暗中睁着眼睛盯着走进屋里那道身影,听着脚步声缓缓走近,直到床边陷下去一块,乔桥才终于回过神。 然而那道高大的身影没有任何回应,只是漠然地垂眼看着。 乔桥条件反射地闭上眼睛,张开了嘴唇。 乔桥抓着男人的胳膊,小心翼翼地放松身体,任由狂风骤雨将他淹没…… 宋以明低头看了乔桥一会儿,搂着他翻了个身,倚在床栏上,拉着乔桥靠在自己胸口,肉贴肉地揽在怀里。 乔桥慢慢地喘匀了气,脸贴个宋以明的胸口蹭了蹭,眼睛紧张地眨了眨,忍不住开口说:“宋以明,我明天可以出去外面转转吗……” 在情事结束后,宋以明都会变得很好说话,这是乔桥自己摸索出来的规律,乔桥就是靠着这个时候,才陆陆续续为自己争取了后来的这许多权力。 被圈养许久的小动物早已学会感知主人的情绪,一点儿细微的变化都能让它感到深深地不安。 乔桥哆哆嗦嗦地抬起头,然后就对上了宋以明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还是你以为宋明轩能帮你么?” 乔桥敏锐地感受到了宋以明话语中的怒气,立刻慌乱地爬过去抱住宋以明的腰,着急解释说:“不是的……我只是想、想看看外面,跟宋明轩没有——” 他手上力道很重,像是要把人骨头捏碎,乔桥痛苦地哀叫了一声,痛得说不出话,身体都颤抖着抑制不住微微蜷缩了起来。 宋以明低头缓缓靠近,冰冷而凉薄地笑听得人头皮发麻:“才短短几天,就勾引得宋明轩为你发疯,跑来这儿跟我要人,乔桥,我之前倒是不知道,你这么有本事。” 宋以明眉头皱了皱,抬手将人甩开了。 那天之后,乔桥失去了先前好不容易争取来了一切权力。 乔桥再次感受到了痛苦万分,但他仍幻想着自己能出去,于是他不敢反抗,对宋以明百般讨好,乞求宋以明能放了他。 乔桥这时才发现,比起身边空无一人,更让人感到害怕的是明明身处热闹的人间,却无人听到他的呼喊,无人愿意听他的呼喊。 他整日待在这间窄小的房间里,不见天日,没人和他说话,得不到任何回应,锁链将他困在床铺与厕所之间的方寸之地,从早到晚要做的事就只是等待宋以明的到来。 与之俱来的还有无尽的折辱贬损。宋以明骂乔桥下贱,骂他不要脸,他将乔桥的尊严践踏于脚下,在宋以明嘴里乔桥仿佛廉价得一文不值。 乔桥开始变得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