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桥吞了吞口水,小心地叫出心里期望的那个人的名字:“……宋以明?” 高大的黑影靠近过来,充满压迫感的气息自上而下地缓缓朝乔桥笼罩下来,沉沉的黑暗中,似乎有一双手正朝乔桥伸过来,要将他从床上揪起来…… 下一秒,熟悉的声音终于从耳畔低声响了起来。 乔桥快要溢出嗓子的叫声骤然消失了。 太好了,是宋以明,不是那些人,是宋以明…… 前些天在宋以明的悉心照料下,乔桥的身体状态很快得到了好转,宋以明对乔桥很温柔,甚至还抱着乔桥亲自喂他吃饭。 宋以明当场什么都没说,很好脾气地松开了乔桥,从房里走了出去,过了会儿,重新走进屋的宋以明在乔桥的震惊的目光中,解开了乔桥手上的锁链。 乔桥的挣扎在那些人手中变得无济于事,所有的哭喊宋以明都无动于衷。 床垫轻轻陷下去一角,宋以明的手指轻轻抚上乔桥细嫩的脸,缓缓地摩挲。 宋以明便捏了捏乔桥的脸,动作很轻、很温柔,含着些不言说的宠溺,乔桥却仍然还是感到很不安。他悉悉索索地爬起来,在锁链哐哐当当的碰撞声中,一点点朝宋以明靠过去,直到把自己完全缩进了宋以明怀里。 乔桥像是条搁浅的鱼,只有靠近这潭名为宋以明的水,才不会窒息。 乔桥一口一口乖乖吃着,等宋以明拿帕子给他擦干净了嘴,就又钻回宋以明怀里。 日子就这样过去了很久。 宋以明也不再沉默,乔桥叫他的名字,他会一声不落地给出回应,乔桥跟宋以明说话,宋以明几乎都会回答。 宋以明对乔桥的容忍度好像在不知不觉地中变得越来越高,直到那天下午,坐在床边等着宋以明下班回家的乔桥忽然见到了闯进这间屋子的宋明轩。 很奇怪, 那时才只是下午六点过,日头都还没完全落山,乔桥却穿着单薄的睡衣, 像是打算要睡觉了。 乔桥扭头望着门的方向, 头发柔顺地披到肩头,过长的发梢遮住了眉宇,雪白的睡袍像是无瑕的白裙子,让他看上就像个瘦削柔弱的女孩儿。 宋明轩直觉感觉到不对,脚步又顿了顿, 放轻了,慢慢在床边蹲下来,拉住了瑟缩着往后躲的乔桥, 问:“乔乔,你怎么……” 手中那段骨头凸起, 细得像是能轻易折断的手腕上圈着一个铐环,长长的铁链子蜿蜒着从床铺落到地板, 铁链的另一端锁在床栏上。 乔桥也看着宋明轩,他像是这时才认出宋明轩,眼睛渐渐睁大了。 “……”乔桥的嘴唇不断张开,像是很想跟宋明轩说什么,又因为呼吸太急,一时没能吐出任何有用的字眼来。 冲进来的安保让乔桥冲到嗓子眼的话重新变为无声,宋明轩被一群人粗暴地架起来拉了出去,房门重重地在乔桥眼前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