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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无异于烫手山芋!”杀不得,留不得。甄遥不以为然,视线忽落远处:“听说京都权贵正为权力厮杀,成王败寇尚不足论。咱们天高皇帝远,山中人无需繁文缛节,何用在意党派纷争。”“那好生供养她?”“凭什么!”甄遥私心的确容不下陈容,可假如此人识情知趣,她也不是那种赶尽杀绝之辈。然而二女的对话,使得生性多疑的陈容分外怨毒。她略微思忖,决定先下手为强。“来人,我有话要交代!”“一大清早的,你在乱嚷什么?”季匀没好气地狠踹牢门。“阿匀不可,你先出去。”白着异常警惕的陈容,季匀嫌恶地叮嘱:“须得多加留神,这个滑头惯会耍花招!”“无妨。”“好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贱人你的死期将至!”甄遥淡然抵近,嗓音清冷:“陈容,生死关头还望诚实以待。”“昨夜龌龊贪美,今朝却还敢人模狗样的教训我,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她不怀好意的眼神上下游走,审视猜度的表情轻浮卑鄙,看的甄遥恶心到了极点。“你这肮脏畜生,若非你举止恶毒,焉有今日造化!”“废话少说,但凡你伤我一根指头,阿怜就会跟着陪葬——”“做梦!”“甄遥,你要晓得我掌管暗莺舵数年,手下可有成千上百人,怎会一点防备都没有。”陈容仍然肆意挑衅。“你的防备就是给人下药?”“何必啰嗦,只是万万没想到,如阿怜这般的贱婢,竟将你迷得神志不清。”“激将法不好用!”甄遥瞬间寒眸,挥掌打的陈容吐血。“哈哈哈哈哈哈,我不要了的,你倒当成宝了。”“闭嘴!”“实话告诉你,我如果死在了平溪地界,你们这群贼匪悉数要跟着陪葬。”“好大的口气,你以为自己是谁?”甄遥从未如此鄙视一个人。陈容阴恻恻地揉着面颊,不甘示弱到:“我主乃神勇大殿下,天下何人不知皇帝就要薨逝,届时大殿下便是新的乾坤。你狗眼不识金镶玉,早晚不得好死!”“果真令人惶恐,但我这西山可不在乎谁当皇帝。我只知你为人恶劣,很快就要死在自己这张狂妄无道的嘴上。”利剑横出,锋芒毕露。陈容瞬间腿软,破防地大嚷:“ 不不不,你不能杀我。阿怜会死,贵人会降罪……”“金钱草三钱、寒麻四寸、段根薯五量、避蛇藤六截,你这不通医理的白痴!”甄遥美目凌厉。“原来你昨夜偷听我们谈话!”怪不得能及时带走阿怜,陈容此刻彻底绝望。“我和季匀自幼相伴,即便不如她名医老道,但药草方面我亦谙熟。想来那些可怜女子之所以会受制于你,概因年少便受你威逼利诱,所以才会终日惴惴不安。”陈容面色惨白,甄遥完全没说错,她其实一直给众女下慢性毒药,使得大家成瘾孱弱。“大当家的,小人自知罪孽滔天。如今幡然醒悟,还求能有机会来为山寨贡献余生。”甄遥摇头将其推开,神情果决:“我给过你很多机会,可你满脑子都是害人的念头,陈容你得真心悔悟!”“你才不会这么好心,说来说去无非是要杀我灭口,好遮掩你与阿怜的丑事。”“陈容——”“反正大殿下迟早会铲平西山,至于你现在就去死吧!”陈容先发制人地偷袭,招数尤为狠辣。甄遥步步退后,良言难劝该死鬼,索性挥剑一决。“你竟然敢……”陈容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眸,一根长指颤颤巍巍地垂落。“来人,将其安葬。”“是,大当家。”议事堂内,晨议喧闹,争论不休。季匀烦躁地蹙眉,语带不解:“此人堪比毒虫,左右杀了,你何须再以礼相待。”“辱尸非你我之辈能做出来的,何况她暗莺舵信徒众多。一时间恐怕愚昧难以驱散,所以更要妥善处理。”甄遥向来不是意气用事的人,这段时间的种种不理智,亦全部关乎阿怜。“话虽如此,但大殿下的走狗死在了西山,此事她们绝不会偃旗息鼓。”季匀何尝不晓得此中缘由。“一人做事一人担,阿匀不必忧愁——”“我岂是这个意思,你当真不识好人心!”“抱歉,是我不会讲话。”甄遥话音未落,季匀没好气道:“如今你的心思全在旁处,哪里还有半点大当家的样子!”“也罢,我让位于贤——”“甄遥,你欺我太甚!”剑拔弩攻,姐妹斗气。众人面面相觑,只得挺直脊背相劝。“哎呀,两位当家的怎么糊涂了。常言道,船到桥头自然直,咱们为了个卑鄙小人值当吗?”云寨四娘刚讲完,旁坐的水寨三娘也跟着柔声哄慰:“就是就是,皇帝还没退位,谁能保证那大殿下必是新皇呢!”“老皇帝虽然神神秘秘,但我笃定宫里定不止这一个继承人。”“管她呢,依我看咱们按兵不动,谁又能奈何!”“犹记得,从前干娘在时便面临过无数次剿匪,可哪次咱们没挺过来,姐妹们不必——”“七娘还不闭嘴!”星寨五娘仓惶将其打断。“我……对不起,大当家的。”兰寨七娘局促不安地道歉,刚才她简直不过大脑,竟全忘了大当家的忌讳。甄遥没有说话,思绪蓦然飞远,五脏六腑悲痛难言。饶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季匀,彼时亦脸色尴尬地服软打圆场:“好了好了,大家都是好意。不过以后的事,还是以后再议。”“没错,咱们何必杞人忧天!”“对对对,眼下当务之急是管理好各山寨,继续屯田练兵。”“唉,不就是姐妹们朝中无人,否则谁怕谁!”……周遭七嘴八舌的讨论,很快将甄遥思绪唤回,她不由得红着眼到:“谁说咱们背后没人,三年前的谋划今已有归处。”第二十一章 闻言,众人皆是愣怔,而后面露狐疑地望向甄遥。“大当家指的是——”“莫非是那新来的韩大人!”“胡说,怎么可能是她。”季匀没好气地撇嘴,而后挑眉不悦道:“哎呀,眼下都要火烧眉毛了,阿遥还是不要再卖关子了。”“此人你们晓得,乃三年前月下结盟者。”甄遥话音刚落,季匀便神色大变:“什么,万万不可!”众人霎时面面相觑,茫然四顾间纷纷劝阻。“大当家,那尹月与我们实在道不同难以为谋。”“没错,她就是个权衡利弊的虚伪小人。”“好听点是月下结盟,难听点就是背信弃义。”“犹记得您对她情深意切,她倒好,竟趁着空档不告而别!”……耳畔怨怼不休,甄遥依旧淡然自若,玉面格外静美:“官兵并非她引来的,我下山嫁人亦不是为了她。”对于甄遥的回答,旁人信不信两说,季匀是信的,可这又如何!季匀非常厌恶尹月。“哼,难不成她如今发达了,阿遥想厚着脸皮去抱人家的大腿。你别忘了,那时她怎么羞辱我们的。”“她骂你我是土匪,可我们不是吗?”甄遥勾唇反问。见状,季匀随即气不打一处来:“我平生最讨厌书呆子了,她那种一板一眼的酸儒,即便掌权也是朝堂祸患。你以为姐妹情深,没准儿人家转头就荡平西山。阿遥,我劝你少异想天开。”“也罢,尹姐姐现在身居高位,不一定谁想搭理谁。”甄遥知道姐妹们的心结,其实都是阴差阳错所致。“高位?”季匀面带讥讽。“邯郡太守。”“豁,正四品!”众人表情肉眼可见地复杂,甚至不可抑制地咂舌。“她竟真当官了?”兰寨七娘倒吸一口冷气。“幸亏我没当面骂过她。”“三娘怕什么,要报复谁也跑不了!”耳畔聒噪不堪,甄遥忍不住出声安抚:“我们是盟友,尹姐姐必不辜负。”“那不过是权宜之计,如果真的同盟一心,她当初岂会一走了之。”季匀嘴上尖酸刻薄,心底却是五味杂陈。“她本就是西山过客,饱读诗书胸怀天下,金鳞怎为池中物!”“唉,可咱们同她不欢而散,日后恐难相助。”“七娘所言不虚,阿遥还是莫一厢情愿!”季匀满脸鄙夷,耸肩准备离去。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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