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心情不错,白云逸将自己背上的琴解了下来,至于一旁凸起的石头上,自己则在跟前盘膝而坐。神情爱恋的轻抚过每一根琴弦,似乎是在跟它们交流一般。 琴声响起时,沈玲似乎忽略了身边的事物,那一刻,也只能呆呆的望着距离自己不远处,有着出尘般气质的抚琴人,久久的回不过神来。 这一夜,两人几乎没什么对话,虽然眼前有一只叫不上什么种类的鹰做电灯泡,却是不会影响丝毫沈玲的好心情。 老者自然是不会轻易屈服的,只是面对自己的女儿越来越觉得厌烦了。 自从知道老爷爷坚决的态度后,便是再不把心思放在两人话上的沈玲,不过刚刚想到自己师父现在怎么样了,父母有没有见自己两日未归而担心着急的时候,忽然感觉脊背一阵发凉。等到抬头看时,正好对上刚在自己身前站定的一个身着柳绿色衣衫的美貌妇人在直勾勾的看着自己。而且,那浑身的凉意,也正是由眼前妇人的眼中丝丝的透出来的。 “沈姑娘,方便跟我出去一下吗?我有几句话要问你。” 有这种想法也不能全然怨沈玲,只待说,眼前妇人的神色,实在是说不上客气了! “慢着!”沈玲刚是准备打消了自己这种妄想的时候,那位坐在主位上好一会儿没有开口的老者,终于出声制止了。 “她和你没什么好谈的,不要对一个小孩儿说出什么样的话来!” “……”老者没有说话,静默的坐在那里。 见老者不再说话,止画只是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沈玲,接着便是率先走出了这厅中。 片刻后,听不见外面的动静,但也还不见人回来,白云逸终于是坐不住了,只好将视线转向了屋中的中年男子身上。“父亲……” “嗯!”得到父亲的亲准,白云逸自然是不再犹豫的便起身出去了。 院中。 见她句句回答中也不像是有所隐瞒的样子,止画这才是改变了问话方式,神情一秉,话语犀利的问道:“你既是出身跟武林中人无半点儿的关系,为何却是执意要害我父亲!以你一个七岁小孩儿的身份,竟是写出什么治眼的方子来蒙骗我父亲。虽然父亲不知怎么受了你的鼓捣,一直坚持维护你,你可别忘了,是谁把你从世子府中救出来的!” 忽然这么多顶大黑帽子扣到了脑袋上,沈玲好一会儿都回不过神来,很想跟她解释一下,可是发现这么多的黑帽子,却是不知从哪里解释好了。 “相信你?你一个七岁小娃能有什么能耐?莫不是要我将你当成黄讪神医在世了?”原先止画根本不是一个会随便对人发脾气的人,尤其还是面对一个孩子,此时能说出这样的话,纯粹也是因为自己父亲身子的情况而怒极了,再加上父亲还是一个最不把自己关心的话当回事的。自然止画也就顾不得什么往日的作风了。 这么想着,沈玲只是将脑袋低垂的又低了一个弧度,却是没准备再说一个字了。 “伯母,若是让玲儿跟您道歉,玲儿一定诚心诚意。可是关于老爷爷治眼的事,恕玲儿不能照着您的意愿做了,若是惹您不高兴,玲儿愿打愿罚,绝无半句怨言!”关于老者的双眼,沈玲已是有了八九分的希望能治好了,单是凭借老人对自己的信任,沈玲也是绝不会轻易的妥切的,尽管对方是老者的女儿也是一样!相信现在一直坚持的老爷爷跟自己的想法肯定是一样的! “啊……”她这话一出,沈玲真是愣了。刚才跟着她出来的时候想的觉得可笑的事情,现在还真的发生了,人家真的这么说了!可 “母亲!” “云儿?你怎么过来了?”没能将自己的唬人计划进行到底,显然,止画是心中不快的,可也不好再当着自己的亲生儿子面前这么‘哄小孩儿’了,难免还是心中惋惜的。 沈玲目测,单是白云逸的身高已是跟他的母亲差不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