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阳没有说话,布满摺子的脸上更冷了一些,眼神不友好的看着坐在对面看着自己频频皱眉的黄讪。 “你看看、你看看。”好像发现了什么似的,黄讪故意指着他叫着。“看你这张脸上的摺子,有谁能相信你比我小上好几岁了?这要是咱俩出了门,谁都以为你是年长的那个了。” “够了!”一向以稳重自持为座右铭的娄阳终于受不了他的戏说了,一拍桌子起身喊道。震得桌子上的茶杯嗡嗡的响了好几声。 最恨听到他谈论自己和他长相年纪什么的娄阳此时气劲儿未消的道:“黄讪,有什么事你就说,说了立马走人,免得我看见你心气儿不顺!” “哼”娄阳从鼻孔里出了口气,瞪着眼前陪笑的黄讪。照自己观察,这次黄讪到访必是有求于自己了。若不是这样,他来了哪次不是把自己气个半死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不知道黄讪这话是褒还是贬,若是褒的话,娄阳本来就比他小了不少,出门人真的觉得娄阳比他小的话理应也是当然的,何必他这么一说呢。这样的话,不禁让人觉得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做法。 “好了,闹也闹够了,说说你来此的目的吧。”不想再跟他说些个没有营养的话题,娄阳直问出来。 “简单?”如果真的是简单的事情他会找上自己,可能吗? “恩!”上上下下找上过自己帮忙的离奇的事儿还少?用得着再稳重吗? “徒弟!?”以为自己听错了的娄阳不禁提高了几个音量,身子都站了起来。 “你什么时候收了徒弟了?这岂是什么儿戏?”自己这个从小长大的兄弟自己还不了解。别看平日里散漫惯了,可对于收徒一事可是百般障碍的,莫说是什么聪明绝顶的人,就是连皇家的子孙都没给过脸的人,现在他竟然说自己收了徒弟了?不是他有病就是自己的耳朵出毛病了。 “好啦好啦,看你的眼珠都快掉出来了。是,我黄讪是收了徒弟,还是一个七岁的小女娃儿。” “呵呵,这个自然不是了。你看,我黄讪收了个徒弟呢,以咱俩的交情,我的徒弟还待管你叫一声师叔了。她这才一七岁的小娃,即使她聪明绝顶也待有先生教啊,你说是不,小圣贤弟?”黄讪故意套近乎的重新坐回了与娄阳面对面的椅子上,眼神期待的看着他。 “呵呵,知我者莫若娄小圣了啊,是这样的。”被他说中,黄讪很无良的笑了出来。 “为啥?”没想到他会这么爽快的说不行的黄讪也是一时惊了惊。 说什么自己所在的乾学府也是有规矩的最大学府了。别说那女娃只有七岁,就是八岁到了入学的年纪也待经历重重的考试才是可以的。 “不行,绝对不行的!”想了想,娄阳果然还是拒绝。 “当真不行?”狐疑的看他一眼,等着他的答案改变。 确定了他说话的肯定性,黄讪也不再强忍着放低姿态了,立马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从椅子上起身,迈开步子就准备出门去,边走还不忘边说。 “你……”虽知道他是故意这么激自己的,可是自己可不敢冒险让他去找自己的妻子去。想当年自己的妻子难产还是眼前这个人的灵药管的事儿呢,要不然自己的妻子现在都可能是身首异处了。就因为这样,自己的妻子就整日把他当做神一样的看待,只要是他开口要求的,必定全数揽下,不管自己能不能做的到。而且往往事成之后,自己却还是那个被妻子数落、惩罚的那个人。 一、二、三、四…… 黄讪心中默数的数儿还没到预料的五,便被娄阳叫住了。多少次的经验总结啊…… “好了好了,别在这儿卖关子了,我答应便是!”不情不愿的瞪着半天都没走出门口的黄讪,脸色有种妥协的郁闷。黄讪脚步轻松的走回娄阳的对面,一屁股坐回了原位。“可是答应了?”怕他一会儿会说反悔的话,黄讪赶忙趁热打铁的确认道。 娄阳的担心一点儿都不是多余的,那些个乾学府里跟他同样是教导过当今圣上的帝师们。若说因为自己的一己私欲而就破坏了乾学院自成立以来的传统,他们可各个不是个好对付的。 “暧……”娄阳伸手一拦他的大手,重申道:“你可别开心的太早,我也就是帮你试试,能不能将那几个老顽固摆平,我可不敢打包票啊。”怕自己失败后他变相的以自己失信而借由折腾自己,娄阳赶紧把丑话说到了前面,也算是给自己先准备上退路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