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易科系的时候是易科系，不该的时候就必须坚持独立运营。 搜狗的董事会并不复杂，历来开会向来有两位都不出席，董事长张朝阳和联席董事长方卓都是由其他人代替。 也就是，7张票里只有2张起不到决定作用的外来票，控制权相当稳固。 他已经提前和搜狐的董事们通过气，无论如何，这次都不能同意戚赫的游说，如果真要投票，倒是可以意思一票，给易科高层一个面子。 王小川看到人到齐之后冲着戚总点头示意。 王小川有些意外，戚总不是致敬方总，是直接把方总也请到了？那这次的行动是谁来拍板决策的？ 王小川情不自禁的瞥了眼戚总，恰好看到他脸上的笑容以及不经意间看自己的眼神。 事情超出掌握了！ 第88章 己所不欲 不能这么玩吧…… 张总，你不是治疗呢吗？ 张总，你…… 他有段时间不过问公司的事，也几乎不和高管们联系，今天这样出现倒真有些歉意，又立即解释道：“方总请我喝茶，正好你们这边有会，顺便来听听。” 王小川还能说什么呢，董事长和联席董事长莅临，又是“正好”，又是“顺便”，又是“恰好”，还能怎么碍事？ 王小川离席，让自家boss坐在主座，但张朝阳婉拒，他有点缓了过来，不太确定这一趟到底是不是巧合。 “我们今天就是来旁听的，不要紧张。”方卓同样推辞了主座的位置，表情和语气都十分和蔼。 会议开始，王小川面色有些凝重的开始聊来自易科ys总裁戚赫的一个提议——自捅一刀，参与竞争。 王小川说的也是事实，只是，事实总是可以来做侧重表达。 “方总，张总，王总，这件事是我的亲身体会。” 戚赫的声音有些激动，批评了当前搜索引擎们通用的做法。 会议室里的众人听到这里便有不自觉的点头。 张朝阳已经完全明白是怎么回事，这时候也评价道：“商业公司啊，得顾好自己的死活才能谈下一步。” “人家百度不加‘广告’标识，你搜狗今天加了，明天就被用户吐槽乱加广告，你信不信？”戚赫冷笑道，“百度100步，搜狗50步，然后想凭这来获得更快的发展，怎么可能？” 他把这些话也和搜狐董事们提前说过，搜狗要坚持独立运营，要与易信达成合作，而不是沦为巨头竞争的刀剑。 方卓仍旧没有反应。 “百度有钱有市场有内容，越往后越能在移动市场发力，现在这个阶段，你们以为还能继续蚕食移动市场，殊不知，人家的绳子已经套在你们脖子上了！” “我没吵，我就是声音大了点。”戚赫嘟囔着坐下，但音量随即又恢复了正常大小，仍旧竭力的表明态度，“五十步笑百步的做法不可为。” “我没急，我只是认为到了需要改变的时刻，曾经的百度在移动端十分迟缓，但它今年明年加大了动作，开始不惜重金的提高竞争烈度，这对于搜狗是一个很危险的讯号。”戚赫变得慷慨激昂起来，“我知道很多人的想法倾向于先保障当下最大利益的获取，但这极可能损失长远的最大利益！” “赢家可以不主动改变，但挑战者必须有砸破原有格局的勇气！” 王小川反驳道：“国内这么大的市场，难道不能共存吗？搜狗可以成为更好的搜狗。” 王小川听着这种直白的话只觉有些难堪，但易科给予移动资源的扶持是事实。 “易科也是搜狗的股东，我还是联席董事长，易科与搜狗的合作是一场双赢。”方卓肯定了合作，“搜狗在技术方面的投入也很有诚意，不管微博还是易购等接入搜索支持的网站，我没看到有抱怨的，戚赫，我认为你需要克制情绪，我希望今天听到的是合理的表达和探讨。” 有些事，有些话，就算是真的，那也应该……求同存异。 方卓皱了皱眉，直接起身道：“不用说了，就到这吧，该听的都听了，有什么话，我回头直接看会议记录。” “我就对张总还有一个问题！”戚赫仍旧发出了请求，眼睛直视张朝阳。 方卓有些无奈的坐下，好好好，让他说，让他说。 他指着屏幕上的内容：“这是我趁着假期想去医院诊断病情的搜索。” 张朝阳认真过目。 张朝阳知道这是广告，而戚赫的意思大概是表示存在误诊。 “我吃了两天药，感觉情况没有好转，觉得不太对，又直接去了另一家医院，最终得到一份新的诊断结果，确认中度玉玉症。”戚赫看着愕然抬头的张朝阳，逼视道，“张总，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一份错误的诊断加上错误的治疗方案，无疑会加重病情。 戚赫把诊断证明压在桌上，再次开口：“一款没有勇气改变现状和没有真正贴合用户的产品，我实在没有信心妄谈它的成功。” 张朝阳的喉头滑动，作为有切肤之痛的人，他很难抛开个人观感来看待这件事。 我有一头牛，我真有一头牛！ 王小川今天自见到方总和张总就认为戚赫是蓄谋已久，但直到这一刻才发现比自己想象的更久。 他和自家老板有了新的关系！ “戚赫，身体健康是第一位的，有病治病，你怎么没和我提过？”方卓皱眉发声。 他发出最后的痛斥：“有些业务的吃相太难看了！一定会遭受反噬的！” 张朝阳扫了眼仍旧摆在自己面前的两份诊断证明，看向了公司的ceo王小川，缓缓问道：“王小川，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