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尽之意便是，一旦让工行来进行判断，那就不一样了。 保尔森很明白东方式的思维，也时常碰见东方式的含蓄，但这方卓虽然没把话说完，却真的没那么含蓄，反而很有锋芒。 保尔森向来反对行政干涉，可是，这会也不介意聊一聊。 从财团聊到工行，现在转进到冰芯。 完全没有干系。 保尔森还生怕对面这个男人不够灵敏，平淡地说道：“我看到过很多份对冰芯这种东方企业的意见书，这个项目确实不容易。” 保尔森微微一窒，这个事他有见到汇报，这一趟来之前更重新过目强化了一遍，是高盛的人不让方卓离开冰芯。 “方，我很佩服你在这个年纪就能取得的商业成就。”保尔森略一沉吟，规劝道，“但我不得不说，很多时候，把自己和行政因素牵扯在一起是种很不智的决策。” “如果不是出于这样的准则，当初就不会帮助冰芯取得正常竞争的权利。” “你在工行这件事上一旦出现问题，面临的极可能不会是商业领域的影响，这真的值得你放手一搏吗？” “你还年轻。” 方卓顺着这番话总结道：“所以，既有高盛的经验，又有iga基金的资金，这样的合作是可行的，保尔森，你觉得呢？” “别急。”方卓淡定地说道，“尝尝包子，阿祖他们还没吃好呢。” 他停住想要起身的动作，一起体恤下属。 保尔森叹气道：“surprise otherfucker，方，你看过高盛与工行的内部详细合作资料了？” “没有。”方卓笃定地说道，“我是认为高盛在这些领域都很出色。” 保尔森的眼神变得有些微妙。 方卓却戛然而止，不再说话了。 这一句的语气简直让人受宠若惊。 保尔森站起来，再次和同样起身的方卓握手。 高盛的人上了车，三辆轿车离开体育馆西路。 第一遍没通。 “姜行长，计划有变。”方卓通知道，“保尔森早晨来见了我，我们开诚布公，iga基金现在的底线是要运通和安联的份额，一定要顶住压力。” “唉，话赶话。”方卓无奈道，“保尔森那样的人物，我坐在他面前真的倍感压力，他还拿我的半导体公司来威胁我，这个事你这边得顶住，别弄出个连锁反应就糟糕了。” 压力已经很大了，不要再加压了…… “有，放心吧。”方卓回答的很果断。 他给了个表态：“我尽量，毕竟面对的是保尔森和方卓那样的人物，确实倍感压力。” 保持联系，化压力为动力，一起共建工行的美好明天。 与保尔森的见面时间很短暂，但确实是有压力。 这种压力对姜行长来说应该也是早有预期的。 但一份是压力，两份也是压力，不如就一起担着。 至于到底能不能顶得住？ 顶不住也要顶啊，老姜！ 人名树影，尽管早知道保尔森的行程，真正确认他的消息且得知方总与之有过第一时间的见面之后，大家不约而同的提出碰面要求。 张红力甚至在来见方总之前先和埃米莉、加里进行了一番提前的沟通，考虑着能不能真正的推动iga基金取代高盛与工行的战略合作。 但是，临近中午，会议结束，他留下张红力并给予严厉的警告：“脏总，你们德银先前既然愿意以基金为主，那就不要搞小动作，再有下次，拼着不投工行，咱们都一拍两散！”里最具实力，与工行的大部分合作执行还得落在它头上，离了它也不太好玩转。 “这种时候除了你，还能有谁？”方卓说道。 “脏总，我是认真的。”方卓不需要证据，“这个收购财团只需要一个声音，这也是与工行合作的前提。” 方总真的霸道！真的讨厌！ 虽然，确实没冤枉自己。 “好吧，方总，我们静观其变。”张红力算是表态。 尽管也屡次合作，但脏总始终是脏总，不是自己的下属，他在其位谋其政，可以理解，不能允许。 iga基金财团保持镇静，观望保尔森和工行的交流。 不管最终能不能达成合作，交流学习对你们总是有益的吧。 9月19日，三家银行的业务和专家团队基本不再新增，方卓也减少了这方面的会议，等待两个层面的变化。 二是，建行据说下个月就能在香港上市，作为股改后第一家上市的银行，想必也能激起更多的变化。 先前，方卓让安良商会帮忙留意普尔斯马特的实控人刘五一，但是也没抱太大的希望。 电话里说是疑似，没有完全敲定，实际上倒是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