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卓觉得武行长既然约了明天谈，那一定还有更能说服自己的理由。 张红力没有催，这种级别的合作也确实需要多重因素判断。 “薇薇，我有点记不清，咱们当初买恒隆23的贷款是工行的吗？” 好吧，彼此的渊源还是一个记错的基础。 “我猜，明天一定是银行里更高职务的人出现。”苏薇听完之后如此判断。 “未必符合他们的做事规则。”苏薇揣测。 第470章 心善 这一趟为了低调，他没有用那辆劳斯，而是选了辆黑色奥迪。 类似的，中行的鼎形建筑，建行的黑鼎镇煞，央行的元宝虎口。 今天亲眼目睹，他特意让司机放慢车速，仔细打量还是没看出个所以然。 “嗨，我不懂这些。”武谦一笑，“方总信风水吗？” 武谦点点头：“嗯，子不语怪力乱神，但是，没事在办公室摆摆花花草草也不错，像我桌上这盆兰花，我有时候伏案久了，抬头看看它，觉得挺好。” 裘兰花，裘兰花，你在吗？ 方卓心里转了八百个念头，面上只是笑吟吟的闲聊。 方卓聊了一会，忍不住心里又有些生疑，这位不急不躁的一点不往正事上聊，似乎是在等着什么，总不至于让自己先开口吧。 上午九点半，办公室的门被敲响，随即在武谦应允的声音中推开。 她见到办公室里有两个人便愣了愣，随后看到方卓礼貌的点头致意又一下子醒了神，面色数变，神色难看。 这时，办公桌后的武谦温和的开口道：“你就是黄秀红黄总吧？这次行里需要国美出具风险说明也是不得已，还请企业一定要理解。” 方卓听见这么一句，顿时恍然，原来是大黄总的妹妹，也是如今稳定国美局面的人物。 真以为自己需要看这些？ 黄秀红默默的坐在沙发另一端，仿佛这一端坐着凶狠毒辣的恶魔。 黄秀红没想到今天会是这样一个场面，先是见到那个幕后黑手方卓，然后又被痛下针砭的提问，心境已然大乱。 方卓津津有味地看着这一幕。 这话没问题，但丝毫不能鼓舞人心。 黄秀红只觉嗓子干涸，勉强顺着话应答。 毕竟，银行也不是什么搞慈善的，你要是经营风险越来越大，那就不好说了。 竞争对手就在旁边听着这话呢！ 一通真诚的沟通。 “那今天就先这样，有什么问题咱们积极沟通。”武谦乐观地说道，“国美的发展还是很不错的，相信一定能度过这一关。” 也到了离开办公室的时候。 这是一个可能引起不小麻烦的事情。 方卓无奈一笑，你这搞得好像我欺负人一样。 黄秀红点点头，加油离开办公室。 “咦？不是你和德银在聊普尔斯马特那个案子吗？”武谦惊奇，又自语道，“难道是我看错了？不是奔着国美去的？” 话到这份上。 武谦笑道：“那你这个‘倒也不必’让人不懂了，到底怎么是必呢。” 方卓想了想，解释道：“主要我这个人心善，眼里见不得这种为难事，所以，不要当着我的面就行。” 真是十米活菩萨啊！ 方卓心中一动，洛杉矶……纽约？不知道刘五一的英语好不好，喜不喜欢华人街。 算起来，张红力属于自己和方总认识的中间人，现在，自己也只是牵头方总和领导的中间人而已。 方卓见到了工行的掌门人。 从工行的角度来说，它在被允许剥离不良资产、获得国家外汇注资后急需进行股份制改造。 而对于工行掌门人姜行长个人，他既看到工行在行业中的落后，也必须谨慎的完成股份制改造，又得在规定时间内寻找适合的合作者，这很难不让他压力满满。 28日的上午，不同于方卓和武谦的沟通，他与工行掌门人的交流就相当直接了。 但因为身份，因为他所主持的工行股份制改造，这个时间点由他提出再找高盛以外的第三方是不合适的。 所以，他希望方总这样的自己人能介入其中，分走一杯羹。 一通长谈。 “方总，有困难吗？”姜行长等了一杯茶的时间，迟迟没有得到表态，直接出声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