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晓鸽笑着起身，和这位功力差太多的创业者握了握手。 他反倒十分好奇的求证道：“易科的方总真的能说哭就哭吗？” 孙茂奇充满向往的离开了。 “不，大骗不算骗，这人火候太差。”熊晓鸽摇头，“方卓上次说要带我一起投资，我后来想了想，他这个人嗅觉那么敏锐，不说别的，最起码很能分辨骗子。” 但说要带着熊总一起投资，这话就着实有些过头。 方卓不知道要和自己割袍断义的熊晓鸽在背后既有很高的评价，也有小小的诋毁。 下午四点钟，方卓匆匆抵达机场。 “罗秘书长，太客气，太客气了。” 说实在的，从确定项目落户到现在也有一段时间，这合肥的热情却丝毫未减，历久弥新，真的让人受宠若惊。 “不客气，正好我有事从这里走，听到方总要来，那就一并嘛。”罗明华笑眯眯地说道，“省里市里都很重视项目，这也是确保第一时间的沟通，方总，你呢，有事也别怕麻烦，直接找我就行。” 冰芯总裁上了秘书长的专车，助理则坐在后面的车里。 冰芯本身在合肥正在搞桩基工程，没什么好说的，但本地围绕这个项目的承诺内容确实有很多需要落实。 方卓耐心听了半路，忍不住说道：“秘书长，中芯的事你听说了吗？” 方卓等着秘书长往下说。 彼此沉默，彼此对视数秒。 他飞来前就是打电话想让吴宏全接机，顺道就晚上吃饭一起聊了，没想到故乡太过热情。 这么一回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又接风宴？ 方卓估摸着要这么屡次接风下去，以后都得没完，到时，合肥这边也难搞，别弄成对方以为不接风就是不重视自己。 “我是一心来合肥搞建设，搞发展，相信咱们省里市里也是这样想，那我也有啥说啥，以后这种形式就不用了，我宁愿去厂里多问问员工需要什么。” “不会的。”方卓松了口气，说道，“政策早落实，工作早完成，我们开心，市里也开心。” 罗明华没有介意，笑着让司机转向，驶往中科大。 方卓痛快的和秘书长告别，约好第二天上午九点见面开会，随后便带着助理直奔科大的领导办公室。 晚上吃了顿科大的接风宴…… “中芯和冰芯不是竞争关系吗？中芯被起诉，冰芯是不是发展的更好了？” “会哭的孩子有奶吃，方总是不是有什么新的需求不太好说，借着这个事才过来。” 如此如此，这位秘书长的心情才算稍微安定下来。 上午九点钟，他和三位专家、冰芯董事吴宏全一起在会议室迎来冰芯总裁方卓与他的法务。 方卓没磨叽，开场之后就打算让法务来解释条款与协议的意义。 方卓：？ 方卓懵了。 没懂你倒是问啊，这都是什么玩意？ “咳。” “我是电科研究所的许宗玉。”专家报了家门。 许宗玉露出笑容。 方卓已经明白问题所在了，这是水平的差异。 这边倒好，愣是给了个截然相反的结论。 别人小亏，我破产。样的内地欠发达省会，也不能强求什么。 这样聊下来，专家们面面相觑，罗明华也破了功。 怎么不是这样这样，而是那样那样？ “方总，这个项目不光是为了咱们家乡的发展，也是为了国内半导体产业的发展，不容易啊。”罗明华感叹道，“高盛他们肯定使了很多手段吧。” 罗明华扭头对三位专家说道：“咱们所里辛苦了，这个会议先这样，你们先回去吧。” 罗明华等他们走了之后也没回避这个事：“方总，不光是你们项目缺人才，我们省里市里都缺相关的专家和人才，这次我真的以为冰芯是遇到了什么困难，需要帮助。” 罗明华露出一个真诚的笑容：“方总这话说的对。” 方卓喝了一口水，有些奇怪地说道：“中芯事件最近也有不少分析，这个好像已经有一些报道……” “我们一定加强认知，加强学习。”罗明华苦笑道，“平时的机关报纸确实没看到这个事。” 方卓如此猜测着合肥这边的迟钝反应，又简单说了说已经和其他董事达成的一致，最后还推荐了一些对这次事件有切实分析的国内外媒体。 临近中午，方卓依旧婉拒了午餐，驱车前往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