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卓能打电话的时候直接挑了个最大的，市里的大头目都护不住他手下的人，这副头目嘛…… 客厅里人都听出来潜在的意思。 方卓默默听着，顺手也点燃一支烟，又给刘肃毅发了一颗。 方卓愕然：“拿我？” “说工作组乱弹琴，举你的例子。”郑丹锐引用了原话，“说‘就那个易科的小方总，带过去问话，查出来什么了？影响人家上市公司的股价怎么办？都这样瞎搞就是在破坏经商环境！还要不要上海经济的稳定！’” 郑丹锐微微点头，忽然问道：“你的贷款没问题吧？” 裘迪一直没怎么说话，被这一眼看得忽然有些心惊肉跳，莫不是这家伙借着关系也弄了很多违规操作？ “哦，有笔贷款是杭州农行那边给的。”方卓解释道，“还有些贷款也是银行方面非要帮忙解决贷款使用问题硬给的，易科的资金流很好，融资渠道也很顺畅，贷款方面用得不算多。” 方卓进攻新浪所用的一部分资金是来自国内银行的股权质押，但这个在私募交割李家利润的时候顺手还掉了。 郑丹锐点头，又问道：“医科呢？医科的贷款呢？” 裘迪松了一口气，恼火地说道：“当时问你什么兰花区长是怎么样的？” 旁边的刘肃毅一直老老实实听着，到了这会听到小方总的情况才知道两边的态度完全不同，他这待遇比自己强太多。 家里、单位渐渐都出现了更多的兰花。 裘迪连连摇头：“他们莫名其妙的问你是干什么？我们有利益输送吗？” 裘迪有点急了：“哎，方卓，你这咋又不说话了？今天老郑在这呢，他是我领导，你得还我一个清白！” 真没有，私募基金落户浦东、医科总部搬迁到浦东、牵线合作半导体公司，这都是企业和地区发展的双赢。 刘肃毅眼观鼻鼻观心，静静呼吸。 毕竟，方卓连自己都是逢年过节送送茶叶而已。 上面来的人难道是对新区的工作有意见么？或者，老裘这个位置有些碍着谁的眼了？ 他重新点燃一支烟，和裘迪讨论了一下来自工作组的意图，中字头的工作让人很难不往深处联想。 “你有话就说，这又不是外面。”裘迪注意到对面易科总裁的表情。 他举例道：“就好像我在总裁办给供应链一个命令要采购配件，供应链买来了我需要的，但也可能顺手买点别的。” “关于这次的情况，工作组毕竟还用了本地的人，既然用了，那大头目到底是不是提前知道呢？他就真没有一点察觉？” 方卓只说到这里，他对大头目的印象既有当前工作中的听闻，也有后世媒体的剖析，但也不宜说太多。 郑哥是从上面来的，信息化建设有功劳。 方卓记得上一回在这里打牌，当时纳闷郑哥为什么有时间，他就说“挑子被拿走了”，不是他撂挑子，是被拿走了。 郑丹锐脸色微微变化，这几天他总是见到领导发火生气，又见工作组真的被挡了不少，考虑的点都在这方面。 这个话也就止在这里了。 好在，裘迪行事作风比较正，他来到新区一心就是谋发展，求上进，并没什么乱七八糟的事。 刘肃毅听到问自己，赶忙答道：“是，是，有一笔贷款，现在银行那边要抽贷。” “有一些困难。”刘肃毅实话实说。 好嘛，找自己来还要帮个小忙呢。 他面不改色地说道：“回头看看易科这边怎么拆借一笔款子出来，先解燃眉之急。” 现在，只要得到支持，过了这段时间就能缓过来。 这个项目原本就比较招人眼，它的零土地出让金颇有些难以言述的意味。 虽然还没给他定性，可这个项目的命运显然再次出现转折。 这话一出，郑丹锐就轻轻皱了眉。 郑丹锐淡淡地看了刘肃毅一眼。 压根不关心其它区的裘迪想了想，也淡淡看了刘肃毅一眼。 “方总怎么想？”郑丹锐恢复了自己的称呼。 “和黄自己的想法、对这一块的规划，包括背后的人，这都让开发前景不明朗。” 方卓有点迷惑，答道：“没什么想法，易科和医科都没有相关业务。” 方卓哭笑不得：“有这样开发的？等等，我也不是上海首富啊，真要说，我是徽州首富……” “不是我和他争，是他和我……”方卓无奈摇头，“这是哪里传出的声音，太傻了。” 郑丹锐点点头：“我让人放出来的声音。” “房地产开发嘛，又不是让你亲自去盖楼。”郑丹锐示意了一下旁边的永和地产老总刘肃毅，“你找人合作合作，拉几个地产商，树一个招牌，把这块好好开发，我也好说话。” “这……”方卓瞬间想了很多，还是委婉的想拒绝，“市里不能同意吧？老周刚进去，我这后手抄了他的项目，人家怎么想我，名声都坏掉了。” 方卓沉吟，隐约感觉到来自郑哥的迫切。 第149章 大小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