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学弟学妹这一批的筛选结果出乎意料，好容易有个坚定的学妹，他就极其欢迎的定下了。 从合肥到杭州，方卓这会是二进宫。 下午一点钟，两人抵达杭州，虞红和唐尚德已经等待多时。 “哥，你真是我哥，现在是11月了……”虞红无语。 他自顾自的说了两句，忽然瞧见虞红和唐尚德的脸色都不是太好。 唐尚德有些尴尬地说道：“方哥，那个，我们来这四天……没瞧见人。” “打什么车，咱过公交车，三站路就到。”虞红反对。 公交上人很多，没有座位，四个人靠在门边的位置站着聊。 “可是打电话给主任呢，主任说最近比较忙，稍后再说。” “主任见不到，那我们就接着试试找医院，结果……呃，也没什么结果，接触了一个医院，领导没见到，他们的保安倒是挺尽职的。” 方卓听得一头雾水，这是怎么回事？ 公交车上的交流不便说太多，方卓瞧见其他乘客好奇看过来的眼神，自己先把话题换回了合肥的正式合同状况。 这种事不是没有概率，谁又能说得准呢？ “小方，你说这到底怎么回事？”虞红拿钥匙开了门就沮丧地说道。 他一边放下双肩包，一边拨通柳洋洋秘书的电话，开口前还清了清嗓子：“哎，洋姐姐，是我，挂号网的方卓。” “嗯，嗯，我刚到杭州，裘市长最近忙吗？今天刚到，手上工作想让领导指点指点。” “洋姐姐什么时候有假，我请你吃饭，哈哈哈，当然，地方你挑。”方卓在爽朗地应答中挂掉了通话，还好还好，不是最坏的那种情况。 虞红摸不着头脑：“没说他有事啊。” “不知道方不方便提点礼物去登门拜访。”方卓略微踌躇，思考片刻，“算了，等我找柳秘书吃个饭或者咱们初步接入医院，那样才好找裘市长。” “当时给武主任的电话是谁打的。”方卓看了下唐尚德又看了眼虞红，咦，这俩人的目光怎么有点微妙？ 方卓想了想：“直接问的吗？” 唐尚德在旁边点了点头。 他又有点困惑地问道：“你们是不是有点不拿主任当干部啊？柳洋洋就是秘书科里的一普通科员，她说让找就去找？还有，连山头都不拜，连面都没见，电话里就要解决问题？” 挂号网不过成立两个来月，县长是隔壁省的，更何况是个家眷，两者都靠不住，这话听起来很不客气。 方卓摇头：“不知道，也许是，也许不是，明天上午你们跟着我去人家办公室拜会拜会，今天下午先想办法买点土特产，咱们安徽省的茶叶有名，可以买一些，杭州应该也有卖的。” 唐尚德：“……” “别急，事情都得一步步做，这还能比我们在合肥刚开始找那个副院长的情况差了不成？”方卓举例。 “下午，小唐和小胡，你俩一起去买礼物，除了茶叶，买点像是我们安徽省特色的东西，笔墨纸砚都行，那种镇纸啥的适合放办公桌上，讲究的是个文化底蕴。”方卓对两位学弟学妹嘱咐。 “诶，可以。”方卓接过小周递来的笔记本，翻了翻，“噢，10家三甲，比合肥多，唔，最好的医院就是浙大一附院，对吧？” 方卓认真思索了一会。 方卓如梦初醒，指了指唐尚德：“小唐，你带小胡去买吧，别忘了先带她吃饭，她火车上没怎么吃。” 胡梅丽低声应下，乖乖地跟着出门。 “我也觉得不合适，先这么划分吧，当务之急是展开业务，其它事以后都好说。”方卓把笔记本放在桌上，逛了逛这处落脚之地。 今天到杭州，方卓第一次夸奖道：“你们啊，来杭州就这房子租的不错，别的屁事没做成。” 周辛帮着辩解：“也不是啊，虞姐跑前跑后的忙了很多呢。”是个什么情况再说，可能不是大问题，毕竟裘市长想让我们来这边做挂号网。” 毕竟，挂号网也能算是杭州发展互联网产业的小小一环吧。 到了第二天上午，方卓先去租了一辆车，然后无证驾驶的开到城乡规划委员会办公室的附近，随即打了电话，还按下外音。 方卓立即笑道：“喂，武主任，您好啊，我是挂号网的方卓，今天刚到杭州，想让您指点指点在这开设分公司的工作。” “是啊，裘市长让我们挂号网来做杭州的工作，那我们也不能只顾着自己的业务，要为杭州做做微薄的税收贡献嘛。您在办公室吗？我开车快到地方了。”方卓表明心迹，乐呵呵地问道。 对面挂断了电话。 “……”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不被敷衍不知找人难。 要不是亲自打过电话，她真的会怀疑这是那个冷冰冰的主任吗？ 甚至，她怀疑也就一分钟的时间。 武主任说话很明确，一点都不拖拉。 等到走出办公楼，他还吹了个口哨，这趟很顺利，就说嘛，明明两边很合拍，不可能突然就变卦啊。 “就上回来杭州一起吃过饭啊，那次人多，也没太聊过。”方卓答道，“他应该属于那种执行领导想法的，咱们其实应该要找一找卫生领域的领导，但也别急，只要医院正常接入线上，我们就有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