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也不会让人觉得冷血。 “我要疯了，我觉得我压根就不适合竞赛这条路。”趴在上面一张床的男生先颓丧一波，又说：“你们看最近那个热度很高的高中生活集锦没有，里面有个叫……叫什么来着？哦，陈默，对，就是他，你们看没有？我也好想像他那样摆烂。” “看见了，好像人也挺牛逼的吧，我看有人说他年级前排。” 说到这里，有人想起什么，转头。 被好几道目光注视的人，单手撑着头，笑笑：“认识。” 席司宴的视线扫向放在桌子一角的手机，上面不断闪烁着其他人的信息提醒。 他伸手将手机翻过来盖上。 在之后的一段不算长的时间里, 一中看似日复一日枯燥的生活，每天也有着无数新鲜的事情发生。 谁昨天晚上夜不归宿，让赖主任大清早拎到走廊上冻得直哆嗦。 那种不同只是一种自我感知, 他能清晰感知到外界对他的认知差异所带来的细微变化。如果说上辈子他的高中生涯被切割成两个部分, 前半部分充斥着拳头的蛮横与凶狠，那么后来被杨家认回后, 则是无尽的压抑与沉闷。 从前是，到了现在依然是。 即便从未经历, 如今的陈默也早已不是当初那个面对阶级差异大，教学环境氛围完全不同而无法自洽的人。他可以很好处理遇到的每一件事，也能消化任何面向自己的目光与评价。好的坏的, 一律照收不误。 一杯杯底颗颗分明的珍珠奶茶，被放到了陈默的桌子上。 适中的温度很好缓解了被冻到有些僵硬的手，陈默看着孙晓雅, 道：“这么大方？” 陈默学着班上其他人那般, 靠着椅背笑笑：“谢谢雅姐。” 齐临一伙人打完球卷进来。 又恰好听见这话。 说完肚子上就挨了孙晓雅一拳。 陈默在旁笑得轻抖。 陈默拿温热的奶茶贴了贴脸，随意问：“什么怎么做到的？” 老苟的语气里尽是难以相信。 齐临指着数学试卷问，“这真是正常人能做到的？” “靠。”齐临搓了搓胳膊：“你的笑话总是这么冷。” “谢谢啊。”齐临接过来插上吸管，喝了一口直接吐槽：“孙晓雅她们怎么总是买这种东西，甜不拉几的，又难喝。” “你问我？” 又很快想起之前齐临手机上网聊的暧昧对象，问：“恋爱成了？” 陈默问：“怎么不一样？” 这话题问陈默那才是真的问错了人。 陈默只能勉强建议，“你问问你宴哥？” “忙……吗？” 看着聊天记录，最近可以追溯到昨晚。 是这个月的月考，陈默在复习时偶尔也会遇到难解的题。 那边也回得很快，拍下写在纸上的解题思路发回来。 往往是陈默问问题，对面答。 对面简洁回复，不忙，还行，嗯。 但都回了。 只能出出主意，说：“约着见见面？爱好这东西很难说，网聊也很难了解一个人。再说现在高中，别太投入，见面要是不合适，也能早点结束。” 陈默总觉得怪怪的。 但看齐临一脸投入爱河的沉醉样子，也 这一个多月，除了陈默小火，成绩喜人。 杨舒乐。 官方平台，形象正面。 十七岁的年轻人。 一夕之间，杨舒乐这个名字在关注高中生的这个群体当中掀起了一股热潮，关于他的一切，都那么完美和耀眼。 而杨家在这场包装当中，配合得天衣无缝。 一直到这一年的元旦。 学校门口的人匆匆忙忙，回家的回家，等人的等人。 “默哥，还不走？”有同班的人在门口撞见他。 “干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