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莫名其妙，“你有事？” “既然没事儿就回吧大哥。”陈默指了指楼梯间，“慢走啊，今天辛苦，应该不用我送吧？” 看着杨跖走远的那冒火的背影，陈默骂了句：“有毛病吧。” 陈默仰头，透过楼梯间栏杆看见了上方的席司宴。 席司宴朝他勾手，示意他上去。 他离开门口，回看后面的人，“人呢？” “那他让我在这里等什么？” 陈默倏然抬眼：“你答应了？” “那你放弃吧。”陈默语气淡定，“进不了。” 陈默回头，鼻尖再次闻见对方身上淡淡的气息。 “嗯。” 事实上赖先复的原话是：你不是怂恿人要写报告吗？看热闹不嫌事儿大是吧，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实验班那群家伙早就想把人白老师给换了！ 赖先复狂拍桌子：狂妄！一个两个不知天高地厚！ 又说：我可以把白老师调给普通班，条件你带陈默进前十。 赖主任：你带不了？那你年年给人押题？你要是带不了我从这楼上跳下去！ “没说带我。”席司宴声音平静。 下一秒席司宴用再正常不过的语气说：“晚了。进不了前十，我送你下去。” 寝室里的另外两个人早早回家，陈默到门卫室拿了个快递，回到寝室还没来得及拆开，企鹅号里一个刚添加的匿名好友就弹了条消息出来。 陈默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两秒后，回复：日行一善。 对面很快回复：【钱太多了。】 隔了半分钟，对面：【谢谢，】 看着不再亮起的手机，陈默笑了笑。 二十八岁的陈默，其实也不单单是忙着和杨跖斗得跟个乌鸡眼似的。他自己名下还有一家小科技公司，刚刚起步，法人并非自己，所以知道的人不多。 也就是手机里目前这位还因为高位截瘫的母亲，无法筹措到足够医药费的贫穷大学生，未来他对外的名号是老k，性格一如发消息这般严肃寡言。 公司刚起步，他这个投资人就一命呜呼甩手不管了，当时离他和杨跖联手的事过去没多久，手里能挪动的资金属实不多。 陈默弥补不了，能做的也仅于此了。 陈默并无任何心理负担退出收益界面。 这次是熟悉的二哈头像，还是像陈默记忆中那样，一发起消息就震个没完。 苟益阳：听说你没回家。 苟益阳：……睡了？ 苟益阳：没睡啊，就就好。 陈默想起那天，说好的烧烤确实没吃成，自己最后还去了医院。 苟益阳给他发了个差不多占据屏幕的大拇指表情包。 “这儿！默少！”老远就有人朝他招手。 “就等你了。”苟益阳往他面前放了一瓶啤酒。 迎来一波小的起哄。 陈默话不多，他拿着竹签子有一口没一口吃着，一边听这伙人闲吹。从本校的八卦聊到外校，陈默听了会儿，才知道现场的几个女生都是外校的。 毕竟在一众喝酒上头满嘴脏话的男生堆里，陈默看似低调，实则最显眼。 皮肤在昏黄的灯光下是肉眼可见的白，连头发丝今晚都透着顺从，无论是搭在膝盖上突出的腕骨，还是t恤下若隐若现的锁骨弧度，都显瘦得恰到好处般，安静坐着。有人问到他，就应答两句，多半的时候只是和旁边的苟益阳闲聊。 “什么传说？”女生来了兴趣，甚至问：“和你们学校席司宴一样出名？” 陈默忍不住感叹，这人在外校竟然都这么受欢迎。 “比如？”个学渣。”陈默笑着接茬，“抽烟喝酒打群架，黑历史一抓一把并且未来可能更多。可别拿我和他席司宴比，臊得我心慌。” 旁边苟益阳听他这话，突然问：“说真的，席司宴带你进前十这事儿认真的？” “哦，那看来是真的了。”苟益阳都没打算回答，继续说：“本来大家都觉得你没希望了，现在看来倒也未必。” 苟益阳用再随意不过的语气说：“就咱们班，的大家啊，白蛇的课大家伙早就不想上了，谁知道最后跳出来刚的是你，可都等着结果呢。” 他今晚没喝酒却觉得头一跳一跳的痛。 烧烤一直吃到晚上九点半。 陈默结了帐，拒绝掉其中几个人要和他平摊的提议，结果不知道是不好意思让他一个人出钱，还是没有闹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