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薛林埙醒来之后,刚打开房门,见到屋檐上站着的南廷遇,又看了一眼屋外厚集的白雪,问他,“南公子为何站在此处?怎么不进来?” “没关系,你下次可以直接进屋。”薛林埙道。 薛林埙不好意思,将衣服裹紧了些,声音压的低低的,“我……南公子不要对我这般好。” 说到此处,见薛林埙总是将自己封锁在一方天地,无论如何也无法敞开心扉,真正接受别人的好意。他莫名感到一阵不快,道,“说实话,我是看中薛公子的为人,真心想与你结交。倘若你觉得接受我的好意而无法偿还,那就好好养好自己的身体,以后对我妹妹好一些,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了。” 南廷遇见他答应,心情好上许多,立刻招呼他,“赶紧吃饭,一会儿该凉了。” 立在一旁的十一,惊得张大了嘴,这还是他家那个丢三落四、懒惰不/堪的公子吗?莫不是被仆人上了身? 看着满目琳琅的乐器,南廷遇问道,“你喜欢什么乐器?” 南廷遇哈哈笑了一声,甚为开怀,“我对乐器一窍不通,这些乐器是为了春日诗会准备的。你看看喜欢哪种,改日我找人为你弹奏。” “如此说来,我们倒是有缘!”南廷遇说着,眉头皱了起来,在众乐器前走了走,忽然回身,道,“原本我以为这里已然含括天下所有乐器,直至今日才想起,还有一件遗漏。” “埙,缺你薛林埙的埙!”南廷遇道。 南廷遇见他脸红,半开着玩笑,“薛公子害起羞来,竟有让天下失色的能力。” “哪有胡说!”南廷遇没有察觉出任何不妥,“总之,你这妹夫,我是一万个中意的!我绝对不会让任何人退了你这婚事。” 南廷遇当时就慌了,立刻将他送回了房间,“是我不好,我不该乱说话,你别再吓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