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廷遇匆忙回去,盖因听说南方月为了反对这门婚事,用起苦肉计威胁父亲。站在走廊外,果然见到站在雪地里的南方月。 “摸摸自己的手多凉,快烤一烤,暖和暖和。”南廷遇对这个妹妹,真是又爱又恨,一时不知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南廷遇一时头疼,但也不能真的见她冻坏了自己,捉住她的手,放在火盆前烤了起来,“整个府里最惯的就是你,你还想让我们怎么疼你?” “怎么就逼你了,这薛公子样貌端正,为人正直,处处为人考虑,比王城内其他公子哥不知好了多少倍,哪里还有让你不满意的地方?”南廷遇就是不懂,他怎么看怎么对薛林埙满意,至少,薛林埙比他交往的那些只知油头粉面、成日放/荡的世家子弟,强上许太多了。 一听到有人诅咒薛林埙,南廷遇的脸色立马就不好了,“不许胡说,我明年就带他出去找大夫,定然能治好他的病。” “月儿!你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南廷遇开口呵斥一声,“我一定能治好他的病。” “薛公子乃天下薛弈的公子,定然也是满腹经纶,只要治好他的病,他自然能超越常人,脱颖而出,绝不会一无所有!”南廷遇笃定道。 经他一提醒,南廷遇这才想到,薛林埙常年被疾病折/磨,或许没有那么多精力饱读诗书,可即便如此,他仍旧相信薛林埙的为人,“无论如何,这门婚事既然是你自己求来的,你就不能反悔。” 南廷遇见她忘记,便将事情的始末与她说了一遍。 “你说得当不得真,但是,圣上当着天下之人亲自定下的婚约,难道也不作数?” “这件事爹也难办!”南廷遇犯着难,“眼看你们婚事在即,无论是我们开口退婚,还是薛公子开口,都要被外人误解,到时岂止对你名声不好,爹爹的颜面又往哪里搁?” “怎么没有顾及?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极力治好薛公子的病。” 南廷遇的脸色更黑了,“一定能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