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动不了甄氏。 虽说她挨打在先,但没有人能为她作证。 甄氏“嗯”了一声。 甄氏冷笑:“遮什么?你也知道要脸?不许遮,就这样出去!” 一个小厮有心讨好,上前低声问:“夫人,您这是怎么了?” 小厮圆润地滚了,边滚边暗骂任氏活该! 任氏扑到薛承宗怀里,嚎啕大哭。 任氏哭诉:“甄端静骂我、打我、辱我,敲诈勒索,逼我给她巨额银两!她这是想逼死我啊!国公爷,我是活不成了!我不如吊死算了!” 薛承宗拂袖往外走,任妙月忙拉住他:“甄端静装贤良淑德装这么多年,突然跑来欺负我,一定是文信伯府在暗地里撺掇。国公爷,您不要管我了,您斗不过文信伯府,斗不过……” 薛承宗怜惜任妙月,顿时生出许多豪气来,他拍拍胸脯,愤慨地说:“文信伯府又怎样?!我是镇国公!文信伯见了我,也得行礼!” 薛承宗捋了捋胡子:“那又怎样?!我女儿是皇太贵妃!皇后见了我女儿也得行礼!你等着,我这就进宫!” 任妙月眼泪涟涟:“国公爷待我真好。” 薛承宗说着便往外走。 薛承宗紧皱眉头,应下了,恨恨唾骂道:“泼妇太无法无天了,今日得好好给她一个教训。” 皇太贵妃闭门不见,只打发宫女芙蓉出来传话:“国公爷,娘娘身子不适,服了药刚刚睡下。国公爷改日再来给娘娘请安吧。” 可见皇太贵妃其实是不愿见他! 他不敢在宫里造次,站着想了一会儿,决定直接去见皇上。 薛承宗一见皇上,便跪地行了大礼,像是受了莫大委屈一般,拉长声音嚎:“皇上,求您给微臣做主啊!” 薛承宗重重叹了口气,回禀道:“贱内被人打了!” 薛承宗回答:“是游良翰的妻子甄氏。” 薛承宗暗喜,道:“可不是嘛?!那妇人胆大妄为,殴打微臣的妻子,求皇上替微臣做主!” 薛承宗吞吞吐吐,不得已回答道:“贱内任氏曾是游良翰的外室。” 过了片刻,皇上收敛起惊讶的情绪,轻轻咳嗽一声,不怒自威道:“原来如此。镇国公,不是朕说你,你身为皇太贵妃与镇国将军之父,做事也该自重些。纵使你自己不要体面,也不要毁了皇太贵妃和镇国将军的体面。” 薛承宗诺诺道:“微臣知道了。皇上,贱内如今身怀六甲,被打得鼻青脸肿,脸上有长长的伤痕,怕是会留疤。甄氏在文信伯府外殴打贱内,行事狂悖嚣张,岂能轻易饶恕?求皇上……” 薛承宗意味深长地回道:“是在文信伯府府门口。” 薛承宗心生惶恐,伏地不言。都说皇上性子好,可皇上不悦起来,威压感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