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大臣虽然十分害怕,但是他相信太子不敢连杀两位大臣。 太子的手使了使劲,这位大臣感觉脖子一阵剧痛,他感觉自己要死了。 青石地面湿了。 太子不由得笑了起来:“孤当你的骨头有多硬呢!怎么居然吓尿了?!” 太子将剑抬了起来,叹了口气,说道:“孤并不喜欢杀人,孤希望你们不要逼孤。你们平素进谏,说什么都可以,孤可以广开言路,但是,你们若是认错了主子,那可就是重罪了,孤杀了你们,不牵连你们的家人,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太子说道:“你们别欺负孤年轻,孤分得清楚哪些是忠心的谏言,哪些是恶意的威逼。孤说话算话,孤看你们今后的表现。” 其余大臣纷纷跪安,逃也似地赶紧离开了偏殿。 有人上前,将尸身拖了出去,小太监上前,忙将地上的血迹给收拾干净了。 拿他来杀鸡儆猴最好不过了。 应付完这些走狗,太子还没来得及歇息一会儿,便有亲信前来禀告:“殿下,如今皇宫封闭了,城里也有人命五城兵马司给戒严了,说了害怕有瘟疫蔓延。” 太子的亲信锦衣卫副指挥使许哲低声说道:“臣也很疑惑。殿下,如今皇上昏迷不醒,已经就番的几位皇子怕是也不安分,尤其是五殿下,他恐怕已经……” 太子冷笑道:“怕是他已经在进京的路上,对吧?” 太子背着手,隔着窗子望着满院花树道:“父皇再不喜孤,孤也是他钦命的太子,孤不会让轩辕氏的江山乱起来。” 太子不愿见景王,便让宫人将景王打发走。 景王毕竟年岁大了,太子唯恐景王在外面跪的时间长了,身子出什么问题,对他这个太子的名声不利。 景王跪得脸色苍白,看起来很是虚弱,拱手道:“殿下,皇上一向夸您仁善,谁料您刚刚监国,就当众斩杀大臣,执意袒护林氏。老臣身受皇恩,不能坐视不理。求太子处置林氏,谨防瘟疫。” 景王嚎啕大哭,说道:“殿下,您被柴荣桂那个老匹夫迷惑了啊!那个老匹夫说林氏是中毒,可问他林氏的毒从何而来,老匹夫就答不上来了,可见他是满口胡言啊!” 景王当然不肯。 谁料景王哭喊着,居然从软轿上跌落了出来,摔伤了腿。 太子阴沉着脸,吩咐道:“景王既然跌下轿受伤了,就应该请个太医给他医治,把他留在宫里,派人好好照应着。” 景王一向心疼他的孙女,将他的孙女唤进宫来握在手里,太子倒要看看景王还能闹出哪些幺蛾子。 过了片刻,柴太医收回手,又查看林婉棠皮肤的状况。 林婉棠笑道:“师父,我都感觉自己像是一条蛇。” 林婉棠刚想夸夸柴太医的医术,柴太医扭头看了看林婉棠屋里的博山炉,问道:“你此时焚的是什么香?” 柴太医平素不用香,他仔细地嗅着北苑名芳的味道,问林婉棠:“这北苑名芳中是不是用了乳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