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棠本想推辞，但她转念一想，回京之后，也许可以将这个镯子转送给娄星辰，让他们母子以这种方式产生联系。 纪夫人道：“你婆母喜欢做各种糕点，擅长调香，每次聚会，都有不少姐妹问她调香的事情。” 不一会儿，有人惊呼起来，招朋引伴地往湖边的假山处走去。 “念春楼的头牌？云如霜是吗？” “哎呀，听说许多富家子弟一掷千金都难以一睹芳容呢！” “那一定是在待价而沽呢！” …… 纪夫人道：“你若好奇，我们就去看看。” 假山上有一块平坦的地方，四周挂着彩灯，地上铺着红毯，一位美貌的舞姬正在台上跳着霓裳羽衣舞。 “念春楼普通的舞姬都这么好看，头牌那得是什么天仙模样啊？” 第160章 暧昧的笑容 尽管戴着面纱，但是，云如霜分花拂柳的窈窕身姿，已经让台下许多男宾客垂涎三尺了。 长袖舞起源于先秦,舞者大多长袖细腰。 林婉棠头一次亲眼见有人跳长袖舞，心中也不由得对云如霜的舞技赞叹不已。 原来是云如霜借着舞蹈的动作，将遮脸的面纱去掉了。 林婉棠暗叹，不愧是念春楼鼎力培养出来的头牌，面容身姿都无可挑剔。 林婉棠松了一口气，薛景睿见林婉棠没有离开的意思，就站在林婉棠身后看了起来。 老鸨满脸骄傲地高声宣布：“按说我们念春楼的头牌，万金开苞也有人愿意一亲芳泽。但是，今日，我们也做些风雅的事情，由云如霜自己挑选她的第一位恩客。” “是啊！怎么办？” 许多男宾客都有些心神荡漾，今日居然遇上了这样的好事。 云如霜害羞地侧着身，媚态十足地扫视着台下的众人。 林婉棠偷眼看向薛景睿，薛景睿俯身在林婉棠耳畔说道：“我们离开吧。” 两人刚刚走了十来步，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喧哗，林婉棠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薛景睿突然抱着林婉棠往旁边闪躲。 原本懊恼的男宾客们显得很是欣喜，有人喊了起来：“红绣球落空了，这次不算！” …… 薛景睿又带着林婉棠准备离开，柔嘉长公主笑着走了过来，娇嗔道：“怎么这么玩不起？提前离场多扫兴啊？给孤一些面子，看看云如霜姑娘会花落谁家呗。” 然后，薛景睿牵着林婉棠的手，重新走向人群。 云如霜再次环顾了众人，眼波流转，令每一个人都觉得自己会是被眷顾的那个人。 绣球不偏不倚地朝着薛景睿飞了过来。 绣球飞了出去，落在了湖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