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什上来就给杜飞来了一个熊抱。 布什道：“前天刚回来……” 突然看到一个外国人，沈佳宁愣了一下。 略微寒暄，布什就跟杜飞进了办公室。 在办公室内。 杜飞点头：“刚听说的，这不才让我爸叫过去。” 杜飞笑了笑。 什么叫麻杆打狼两头怕。 大丈夫能屈能伸 布什终于说出了今天的真实来意：“杜，虽然……我是说你们会有什么反应？” 这是布什家族对未来的投资，也是他谋划的重要正治筹码。 布什松一口气，随即反应过来，琢磨出杜飞的言外之意。 布什悚然道：“你们……要干什么？” 布什松一口气。 布什抿着嘴唇沉默。 布什好整以暇，所谓打了一巴掌肯定要给一个甜枣。 说出来的话随时可以收回去，更何况只是杜飞随口一说。 布什抛出筹码：“杜，我们在文来的石油公司必须加快进度，上次你说想要参与一部分采油设备制造……” …… 两人从办公室出来，杜飞一直把他送到大门外，看他骑上二八大杠走远才转身回来。 要没有真腊这件事，布什那边就算答应也不会这么痛快。 而且，承压的油气管道用钢材，本质上跟炮钢没有区别。 不过这个活儿，杜飞的消防器材公司根本吃不下来。 布什也知道会这样，只是心照不宣罢了。 “沈书记找我有事儿？”杜飞笑呵呵问道。 杜飞一边往里走一边道：“请教可不敢当，咱们都是革命同志，有什么需要您只管说。” 刚才布什用过的茶杯还没收拾。 杜飞作罢：“那我可不跟您客气了。” 两人来到沙发坐下，杜飞坐了单人位，沈佳宁在旁边的三人位上。 杜飞点头，明白沈佳宁话中所指。 杜飞却所答非所问：“他叫布什，布什家族在美果很有影响力，而且……如果我说，他将来有可能成为美果大统领，你信吗？” 杜飞放松的靠在沙发上，背后的弹簧发出嘎吱声：“沈佳宁同志，我也没有开玩笑，我只说是有可能，这本来就是一场各取所需的交易。你应该知道纺织服装集团吧，二十多家纺织厂给我们提供了将近五十万个工作岗位……所以，我不在乎他是什么，哪怕他是牛头马面、黑白无常，只要有利于国家，有利于人民，有利社会主义，我也可以跟他勾肩搭背喝酒谈天，我就是这样的秉性，这样的汉子。” 尤其最后，让她不知该说什么应对。 但此时，仅仅第二天上班，她忽然发现之前研究那些资料得出的印象结论，跟眼前这个男人并不符合。 杜飞不以为意：“你不用道歉，原本我打算以后找个机会再跟你谈，但今天正好说到这儿了，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我知道你的来意，也认同你的存在，甚至设置支部书记，本来就是我主动提出来的。目的就是给消防器材公司引入更多力量，为将来发展减小阻力……” 沈佳宁表情严肃，目光迎着杜飞的视线，之前虽然弱了气势，此时却没退缩。 沈佳宁默然。 因为一直以来，杜飞正是这样做的。 每一笔都是上千万美元打底，尤其把淘汰的东风－1卖出了天价，她完全没法想象杜飞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能够起于微末，创业成功的开国之主显然不可能是傻子。 最终，沈佳宁走了。 或许跟她们姐妹从小失去父母，多年寄人篱下的处境有 这样的人往往会形成两种极端的性格，要么极度自卑，要么非常坚韧。 杜飞的几句话虽然对她触动很大，却不会令她改变初衷。 “这样的秉性，这样的汉子！” 她并不知道这句话真正的出处是那位名声不太好的雍正皇帝，只是听着特别有味道。 杜飞这边，在沈佳宁走后，也在思忖着这个女人。 必须适应跟她共处。 杜飞伸手接起来“喂”了一声，听到电话那边说话，表情凝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