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郑大妈，可以看成是老年版的刘心如。 到最后，也就郑大妈现在的成色。 最后一个，大学生钱胜。 刘心如干了十来年，现在也才是四级办事员。 借钱与撤走 接下来也不用着急。 况且杜飞当下最要紧的事还是轧钢厂那边的。 因为在刚建国的时候，接收了稣鹅大量重工业，国内没有足够体量的消费市场。 就像红星轧钢厂这样的厂子。 按道理即便道国际市场上，就凭质量和价格，也有一定竞争力。 至于原因，也不用细说。 海底隧道的工程，杜飞肯定想也不敢想。 杜飞来外经委上班已经有一个星期了。 在科室那边，他基本不怎么露面，摆出置身事外当裁判员的架势。 别看这老小子快五十了，平时在办公室也跟病猫似的，但战斗力还真不减当年。 这天，杜飞坐在办公室，一边喝茶一边看窗户外边稀稀落落的雨。 随着这场雨下来，气温又降了好几度。 杜飞喝着浓香的热茶，不由有些萧索的感觉。 而外事科的工作，在上手之后也没什么忙的。 四五月份会举办外贸交易会，到时候会来不少外国客商采购商品。 杜飞来的时候，今年交易会早就结束了，就显得清闲了。 回过神来，目光从窗外收回来，喊了一声“进来”。 杜飞点点头：“刘姐呀～有什么事？” 自从上次替张文忠填了考勤表，刘心如已经彻底投靠了杜飞。 杜飞大略扫了一眼，拿起钢笔签下大名，同时问道：“老周这两天怎么样？” 杜飞“哦”了一声，却并不认为周旭会服软。 而且，经过这几天，杜飞也听说了，上边的副司长出缺。 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郑处长肯定不会轻易认输。 同时，杜飞也明白了。 杜飞当时只当这件事的意义重大。 真正让他兴奋的是，只要这件事干成了，他的副司长基本十拿九稳了。 以为只要搞乱了外事科，再拿这里当突破口，就能掀翻鲁光。 等签完了字，刘心如却没急着走，有些为难的欲言又止。 刘心如挤出一丝苦笑，期期艾艾道：“那个，科长，我……我能不能……” 刘心如松了一口气，脸色略微涨红了一下，旋即就恢复正常，轻轻“嗯”了一声。 四级办事员，一个月工资56块钱，再加上各种补助，能有六十多块。 养活老婆孩子富富有余了 看她穿戴，不像大手大脚的样子，怎么落到借钱过日子了？ 刘心如这种聪明的女人往往比较自负，有些时候更容易死要面子活受罪。 至于因为什么，如果她不愿意说，杜飞绝不去瞎打听。 应该也是希望，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这个年代，串换一下酱油米面啥的都不算什么。 刘心如长出一口气，仍有点抹不开，小声道：“二，二百～” 这可不是小数。 实则心念一动，从随身空间里取出二十张大团结，拿出来，递过去。 杜飞“嗯”了一声，顺便从边上的本子上给她扯了半张纸。 “谢谢您，科长～”道了声谢，把借条递给杜飞。 借条写的还挺规范，上边的数字都是繁体大写的。 刘心如心里一暖，鼻头不由得有些发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