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李东在场，杨树识趣称呼杜飞的职务，并没大大咧咧直接叫名字或者老杜。 李东恍然大悟，看着杜飞道：“科长，这不巧了么这不，竟然都不是外人。” 而杨树则有事在身，简单寒暄之后，便告辞走了。 李东则回头瞅了一眼，紧了两步上楼，却没在二楼停，自己上了三楼。 李东没敲门，直接推门进去。 李东答道：“司长，车是外贸公司的，是司机开过来的，不知道有什么事儿找杜飞，他们是中学同学。” 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看着李东，淡淡道：“你怎么知道？” 蔡司长点点头，没再继续关注杨树。 李东道：“这……情况不太好。” 李东道：“我有些低估了杜飞的能力，他居然不到三天就收服了张文忠……” 李东继续道：“到现在我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张文忠已经主动跳出来，跟周旭杠上了。” 李东摇头：“应该没有，鲁光从不插手科室里的事儿。而且这次鲁光本来隐晦答应张文忠，要把他扶正了，结果弄成这样，张文忠心里早就憋着一肚子火儿，在这时候……恐怕鲁光说话都未必顶用。” 蔡司长目光如炬：“有话就说～” “刘心如～”蔡司长眼睛微眯：“张文忠、刘心如，还有孙大圣是鲁光的司机，这就三个人了。” 蔡司长笑了笑：“果然有些手段，难怪林天生对他评价那么高，才两三天就把科室的人拢过去一半，郑艳油滑得很，肯定指望不上，那个钱胜……也是个不堪大用的。就算现在让你跟周旭联手……” 李东在边上听着，没敢应声。 蔡司长道：“不用理他，他们愿意怎么折腾是他们的事，周旭跟咱们又不是一条线上的。” 蔡司长抬了抬眼皮，似笑非笑熬：“怎么？还惦着升副科长呢？” 蔡司长直言不讳道：“暂时别想了，只有张文忠提上来，在你和周旭之间选择，我才有机会帮你说话。现在，杜飞既然坐稳了，你们谁都没戏。” 但也明白，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没用了。 蔡司z点头，等李东到门口，眼瞅着要出去，却忽然道：“你也不用灰心，现在你们亚z司的副司长空出来，很快就会有比较大的人事变动，到时候未必没有别的机会。” 在这一瞬间，忽然想明白许多事情。 别人不知道，李东却知道周旭跟人事处郑处长的关系。 他们两人的年纪、资历、能力都上下仿佛，谁上谁下似乎都可以。 这一下，就都明白了。 这才开门走出去。 刚才他送杨树下去，中间碰到李东，就留了个心眼，让小灰跟过去。 杜飞算是吃一堑长一智。 这对经过强化的小灰来说，并没有什么难度，它动作非常快。 所以，这次李东上楼，杜飞直接看见他去了殴z司。 不由心中了然，李东果然有根脚，一开始向杜飞靠拢只是表象。 随后，小灰爬进办公室。 不过，办公室这点事儿，急也急不来，谁是朋友，是谁敌人，都得一点点熬时间才能分辨清楚。 所谓的城府深。 受到社会毒打多了，自然就学会了闭嘴，学会什么事情看清楚了再说话。 学会了把底牌藏起来一张…… 略微思忖，拿起电话给鲁光拨过去。 电话那边愣了一下，笑道：“行啊～这么快就看出来了～” 其实在机关里，这种关系都是半公开的。 只要是正常人，就没有没事儿闲的，隐藏实力，装逼打脸，扮猪吃虎的。 尤其新来的，要想发现这些关系，必须自己慢慢挖掘，或者有长辈提醒。 鲁光却笑着道：“李东都看出来，周旭看不出来？” 鲁光没想到这茬儿：“这倒也是，他是老郑的人。” 所以故意事先没摆 好让杜飞明白，机关科室最真实的状态，免得以后升上去眼高手低。 再加上杜飞说破了李东的跟脚。 杜飞“嗯”了一声：“明白了～”便撂下电话。 太高层次他够不着，但现在外事科大抵的情况已经展现出来。 周旭背后有一位处长，但在科里张文忠有副科长加持，应该足够压制他了。 王曦看似一个傻白甜，杜飞却觉着这有可能是她的保护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