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慈心光着头没戴帽子,因为出汗,在夜色下,光溜溜的脑袋锃亮。 慈心看见杜飞还挺高兴,叫了一声“尊者”,让杜飞去里边。 杜飞懒得跟她掰扯,爱叫什么叫什么。 杜飞开门见山,先把那颗阴珠亮出来:“大师,你看这是什么?” 狗大户 却跟陈方石一样,没敢伸手去碰那颗珠子,只是在边上仔细端详。 杜飞笑呵呵答道:“王家~” 杜飞点头。 说罢再次跟杜飞施礼:“尊者请稍坐,弟子去去就来。” 杜飞被弄得莫名其妙,心说慈心这娘们儿又发什么疯? 杜飞在屋里,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视野则跟上骑着自行车飞奔而去的慈心。 杜飞看着都觉得头皮发麻。 慈心去的不是别的地方,正是王家住的大杂院。 这时人们还没完全睡下,大院里有好几家还亮着灯。 却发现门上挂着锁头,令她皱了皱眉,伸手直接一拧。 慈心若无其事,推门进屋。 她却不甘心扑空,站在屋里想了想,转身走了出去。 跟刚才一个套路,再次翻墙进院。 应门的是一个女人,看见慈心显得十分热情,要把她让到屋里。 那女人回头朝屋里喊了一声。 慈心与中年人说话,估计应该是询问王家的情况。 十有八九是本地派所的片儿警,要么也在市局、分局工作。 到了这里,杜飞以为她弄清了王家的情况,就应该回来了。 对于这个地方,杜飞还算熟悉。 但他有些搞不明白,慈心跑这来干什么? 先来到门诊楼。 慈心随便找了一个办公室,这种办公室的房门自然挡不住她。 然后堂而皇之走进了住院部。 在病房门上有一个方便探病找人的小玻璃窗 她的眼力极佳,拿眼一扫便心中了然。 因为是在楼里,小黑没法飞进去跟着。 好在慈心的路线十分规律,倒是没跟丢人。 慈心推门进去,到中间那张病床旁边,低头看着躺在床上,头发花白的老太太。 看见外边进来一个白大褂,还以为是查房的大夫。 令这老太太瞬间变颜变色,张大的嘴想要叫喊。 整个人就跟中了‘定身术’似的,既动不了也喊不出声。 杜飞吃了一惊,并且透过小黑的视野,认出了床上那人正是王昆他妈。 这一家子却不配合,又从他们家搜出不少一冠道的东西。 但这王家老太太也不是省油的灯,在看守所搞出许多花样。 这事儿不算什么秘密,慈心这才从刚才那人嘴里打探出来。 刚才杜飞拿出那颗阴珠,还说是从王家找到的。 但王昆和王昆他爸都死了,现在只剩王家老婆子还在,慈心当然要找她算账。 是质问王老婆子,当年为什么骗她?还是别的报复手段? 慈心这娘们儿还真是人狠话不多。 王婆子表情一僵,瞬间脸色胀得通红,露出异常痛苦的表情。 瞪眼看着站在床边的慈心,满是哀求之意。 收回手,仿佛终于念头通达,长出了一口气,转身就走。 而是盯着病床上的王老婆子,大概过了七八分钟。 但杜飞知道,她已经死了。